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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制定和執行可協調各個層次上的政策的大戰略,這個目標可謂雄心勃勃,但只要人們充分發掘智慧的潛力,憑藉不屈不撓的意志和發揮政治上的創造力,那就有可能克服困難達到目的。然而,這種出色的成就時刻受到不祥凶兆的威脅。在制定任何實質性的大戰略計劃的過程中,必然包含著大量的不確定性。因此,即使能夠順利制定和執行大戰略計劃也必然會帶來失誤成堆的極大可能性。政府日常行為中表現的鼠目寸光的實用主義決定和不協調的草率行事定會導致許多錯誤。但可以說,這些大都是小錯誤,而且幸運的是許多錯誤可以相互抵消。成功地應用規範的大戰略會大大降低經常犯不和諧的小錯誤的可能性,但只有敢於集中精力不怕冒犯更多更大錯誤的風險才能做到這一點。

  結束語

  愛德華·魯特瓦克 [美國]

  [出自《戰略——戰爭與和平的邏輯》] 1992

  儘管存在著障礙、阻力和風險,但這裡所表述的一般理論還是為實際應用提供了一定的具體範圍。對於軍人和政治家來說,它不可能象地形圖對探險家那樣有用;但至少能夠象嚮導可以引導叢林探險家辯認有毒植物那樣起作用。反面的忠告也是有價值的。

  第一,一旦人們理解了反常邏輯規定矛盾衝突是無所不在的,那麼,戰略實踐就可避免普通邏輯那種系統地、令人誤解的影響。對於外交政策行為來說,這種理論最終便使其從“一貫性”與“具有凝聚力”的虛假教條中解放出來,使之有可能採取存有重大矛盾而實際上和諧一致的政策。軍事領導人總是能夠採取反常邏輯戰術和戰法(以至現在的非正規行動與仗應當怎麼打的一般常理巧合一致),但是,一旦開始認識到這種邏輯無所不在的普遍性,軍事領導人就會擺脫線性邏輯思雄對平時軍事政策的影響、有害的衍生觀點和令人誤解的效率準則。

  第二,一旦人們認識到反常邏輯的動態後果,那麼,他們在戰時或平時謀求成功之際,在攻勢行動和研製武器的過程中實施克制不再是出於模糊的節制本能,相反,靠的是當事物發展接近頂點時所特有的一種令人生威(畏?)的理性認識。只要認識到這種邏輯的運動永無止境,人們就會警惕防止行動過頭,在思想上築起一道有力的慎之又慎的屏障;遏制追求無限成功的獸慾衝動。

  第三,一旦人們理解了戰略結構及其明顯的層次和縱橫向方面,總體性的錯誤就會被披露、抵制、甚至直接制止——造成這些經常出現的錯誤的原因是由於在某些層次上武斷地作決定而不顧其他層次的要求或單方面地追求成功而不與其他方面協調一致行動。

  但是,一門學科未必具有實際價值才值得我們重視:戰略研究本身就具有自己的價值,因為只有通過戰略研究才能夠解釋清楚貫穿於人類衝突經歷中令人捉摸不定的連續現象和令人困惑的各種矛盾。

  附錄

  愛德華·魯特瓦克 [美國]

  [出自《戰略——戰爭與和平的邏輯》] 1992

  附錄I 戰略的定義

  附錄Ⅱ 蘇聯陸軍:一個注釋

  附錄Ⅲ 北約、蘇聯陸軍和其他華約國家陸軍:比較研究

  附錄I 戰略的定義

  我的目的旨在揭示戰略的存在是作為人類衝突過程中產生的一個反覆出現的客觀現象主體,而不是規定行動的過程。當前大多數定義過於規範化,好象以為不存在這些客觀現象似的,或以為這些客觀現象一目了然,不值得給它們下定義。當然這就提出這麼一個問題:一般性規定應建立在什麼基礎上?這並不是要求就如何解決特定範圍內的一個具體問題表示具體意見。

  最偉大的戰略學家克勞塞維茨對用一般的、抽象的字眼給任何事物下定義是完全不感興趣的。他認為這些企圖是徒勞無益的,也是迂腐的。他獨具特色地以水到渠成的方式在與戰術作對比時用通俗的語言為戰略下了定義。他寫道:“現在,人們實際上已幾乎普遍地把作戰方法區分為戰術和戰略了……既然這種區分已被盲目地採用了,那麼其中必然有深刻的道理……與此相反,那些個別著作家不根據事物的性質任意確定的概念,我們沒有必要去考慮,並且只能認為它們是不會被採用的。按照我們的區分,戰術是在戰鬥中使用軍隊的學問;戰略是為了戰爭目的運用戰鬥的學問。”(《戰爭論》第二篇第一章第128頁,普林斯頓版)

  如同許多科學用語一樣,“戰略”這個詞(法語strategie,義大利語strategia)間接來自希臘語的strategos。(將軍),但 stratcgoa並沒有“戰略”現代單詞的含義。在希臘語中,與我們的“戰略”一詞相應的單詞是atrategike episterme(將軍的知識) 或strategon sophia(將軍的智慧)。奧諾桑德的著作中使用的 “strategieos”或靠後些時候(莫里休斯使用的)“strategikon”之類的同源詞具有說教性的含義。另一方面,strategemata(戰略學)(strategematon是弗朗蒂努斯的拉丁文著作中所用的希臘文標題)描述了strategema(確切地說是謀略“stretegems”,或叫戰爭伎倆“rusex de guerre”)的制定。從公元前4世紀的埃涅阿斯到公元後7世紀的利奧或更長些時候,希臘人普遍使用 “taktike techne”。這個詞代表了從補給到勸戒性的辭令(包括技術和戰術的專有含意以及瑣碎的外交活動)的全部有關戰爭的知識。Taktike techne翻譯為拉丁文是ars bellica。1518年,馬基雅弗利在《論李維》(事實上李維用過這個詞)一書以後又在《用兵之道》中使用了“arte della guenas”(戰爭藝術)這個詞,從而賦予該詞以新的意義,並且使之得到廣泛採用 (Kriegs-kunst,art de la guerra的意思都是戰爭藝術)。請參見瓊編輯的《戰略思想》(1985年)第57-59頁維爾吉利奧·伊拉里所著的《全球政治戰略》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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