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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是有過一次,那封信要求我們提供有關沼澤夫婦子女的詳情。”

  “寄信人呢?”

  “好像是叫做什麼周刊的一家雜誌社。”

  “真實周刊社?”

  “沒錯,就是那家雜誌社。”

  “原來如此。”田島頷首道。

  果然是久松,因為他使用了“真實周刊社”的名稱,難怪中村副警部來到此地問起久松的名字也向不出個所以然。既然久松能利用那張照片來勒索,意味著四年前的那張死亡證明書必有可疑之處。

  田島問清楚保健護士的住址,向兩人道謝過後便徑直離去,而兩人也立即回到他們原來的世界。

  “你這傢伙不是買了一台豪華電視機嗎?”

  “若是只有我家沒買,那就會惹閒話了。”

  2

  田島一面朝位於神社旁的保健護士家走去,一面回想村公所那兩名年輕人剛才的態度。他們之所以突然改變說話腔調,是想對田島表示親切嗎?或是對外地人的戒心使然呢?不論是前者或後者,田島感到自己已被視為外來的不速之客。

  神社很容易就找到了。鳥居(註:神社入口的門,呈開字狀。)雖華麗,但神社本身卻是一間稻草屋頂的小屋,鳥居與神社的屋頂皆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積雪,保健護土的家就在神社後方。

  跟普通農家的格局相同,房檐既深又長。田島在優暗的玄關前停下腳步,只見門柱上掛著一塊寫著“戰死者之家”的木牌,他不曾在東京見過這類的門牌。

  田島開口叫門,立即有一位四十五、六歲的女人出來應門,她的臉上皺紋縱橫,被太陽曬得相當黝黑。聽到田島是東京來客,她驚訝地微張著嘴,然後說了聲:“請進。”

  她請田島進入客廳。

  田島不清楚保健護士在這種山間部落里究竟位居何種地位,或許應該算是知識階級之一吧。保健護士頗為健談,滔滔說起保健的工作,但當田島一提到沼澤家,她立刻三城其口。

  之後,不論田島問什麼,她都不願回答,原本和藹的面孔,突然像戴上面具一般,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就是四年前沼澤時枝的流產是真是假?”

  田島接著又說:

  “我絕對無意責難她或向警方報案,純粹是基於個人原因而想知道。”

  然而,保健護士的表情依然紋風不動,對田島的話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默不吭聲。

  在這種凝重的沉默氣氛下,田島率先舉起白旗。

  田島默默地離開保健護士的家。他感到難以釋懷,而且他心裡明白,去見昌子的姊姊只會讓這種感覺倍增,但此刻已經來不及回頭了。

  沼澤家是一棟用山毛櫸圍起來的巨宅,不愧是富農之家。

  田島一進入庭院,便瞧見一名女人站在迴廊前哄小孩。那是個身穿和服、約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田島望著她的背影暗自點頭,果然是照片中的女人。

  田島一走過去,綁在庭院角落的那隻狗便吠了起來,吠聲讓女人轉過頭來。她的容貌與昌子肖似,與被稱作“TIKARA’的那男童當然更是酷似。

  “我姓田島。”田島將遞到一半的名片收回,說道。

  “是昌子小姐在東京的朋友。”

  “昌子的朋友——?”

  女人像鸚鵡學舌般反問了一句,然後還出畏怯的表情,身子也變得僵硬起來。抱在她懷中的女娃突然哭了起來,她慌張地邊哄小孩邊小聲對田島說:

  “請進。”

  田島被引進後頭的房間,房內雖華麗但光線暗淡。

  面對面坐下時,田島注意到她的左手有兩根指頭十分短小。

  “你是時枝小姐吧?”

  田島再度問道,見對方點頭後又接著說:

  “今天來訪是為了令妹之事。”

  時枝的臉色霎時轉為蒼白,但沒有吭聲。

  田島繼續說道:

  “昌子小姐涉嫌殺害久松實而遭到警方逮捕,你當然已經知道此事。她自稱是為了了結與久松的關係才下手,但那是謊言。我很清楚昌子小姐不是那種女人,所以做了調查,後來我拿到這張照片。”

  田島將帶來的照片放在時枝面前,她瞧了一眼,隨即挪開了視線。

  “照片中的女人是你吧?”田島問道,但時枝仍默不作聲,田島逐漸焦躁起來。

  “那就是你。”

  田島用強硬的語氣接著說:

  “你在四年前產下一個男嬰,但發現嬰兒是阿爾多林兒後,便請保健護士開出死亡證明書,謊稱是流產,然後將直稱已經夭折的小孩寄養在多摩療育園。將小孩帶到東京去的人,大概就是昌子小姐吧,我至今才明白她突然上京的理由。”

  “然而,身為母親的你為孩子感到擔憂,所以悄悄地到東京探視小孩,不幸卻被久松拍了照,就是這張照片,對吧?”

  “久松知悉秘密後向你勒索,昌子小組得知此事便想幫助你,對吧?我曾聽昌子小姐說過,她的命是姊姊救回來的,看到你左手的指後,我想我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大概是在遭到熊或什麼猛獸襲擊之際,你救了令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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