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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三十七了,已經不年輕了,我耽誤不起了,只能快點,再快點。」

  他無奈說:「你們的感情太堅定了,誰都不肯放棄誰,耗了這些年年也沒和離,我沒辦法。」

  李總恆不裝了,全盤托出。

  他也很明白,這種時候不耍手段,是最好的手段。

  藺照雪:「所以你選擇算計?」

  李總恆:「我是在追求幸福,為什麼不能算計?況且,你不也在我身邊了嗎?」

  藺照雪搖搖頭,否認了他的說法:「你不尊重我,你在破壞我的人生和幸福。」

  李總恆沉思:「你覺著不尊重的話,我道歉,你也可以用這套手法來算計我。」

  藺照雪並不想理這個無理取鬧的人。

  她不再和他扯皮,直接拍板:

  「婚禮取消吧,最起碼明天不能成親,你給我些時間想想怎麼面對。」

  藺照雪推開他,並不想在這間荒誕的屋子裡繼續待著。

  一直走到門口,方才守著李總恆屋子門的侍衛,卻攔住她,給藺照雪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們主子其實很尊重您,您當初剛醒來,他明明可以給你灌下失憶的藥,讓您一直跟著他。但看您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念著李燕庸,他沒有灌藥,而是給您自己選擇的機會。」

  藺照雪並不為所動,她譏誚,只冷冷道:

  「你想錯了,你不了解李總恆,他不是個好心的人。」

  「他是明白失憶藥這東西太玄乎,不保險,見我醒了第一件事便是找李燕庸,他怕我喝了失憶藥,後面還會因執念想起李燕庸。」

  「只能讓我自己死心,親眼看著李燕庸對丁煥花的呵護才是最好的辦法。」

  「有趣的是,丁煥花以為她和李總恆是盟友,五年前她冒領功勞,我假死,是互惠互利,互相得人,以為五年後我突然出現,不過是突發偶然。實則李總恆把她也算計進去,讓她和李燕庸和和美美成婚幾年,而後讓五年後的我看到。」

  「他真正的目的,從來都是五年後讓我自己死心。」

  話落,藺照雪忽得看向侍衛:

  「而且,李總恆下人的嘴都很嚴,你這樣暴露秘密,是李總恆指使你說的吧。」

  被看透,侍衛眼神閃爍。

  藺照雪不再多言。

  她的腳步越來越快,一路奪門而出。

  直到回了自己的丞相府。

  她再也堅持不住。

  顧不得回臥房了,在丞相府的角門子處,她便已經渾身癱軟,蹲著身子,崩潰地抱住自己的頭,慟哭不已。

  夏日雨急,尤其晚上,藺照雪已經被淋濕了不少。

  雨涼風狂,心冷身更冷,她明明想好好生活的。

  她想要遮掩,可已經顧不得去遮掩。

  直到,她的頭上被撐了一把傘,擋住了涼冷的雨夜。

  隨之而來的,是李燕庸的安息香味,環繞在藺照雪整個身子。

  藺照雪恍然。

  李燕庸沒走。

  按理來說,李燕庸這麼驕傲的一個人,本來被藺照雪侮辱了自尊,早就應該離開。

  可他沒有,還一直守在藺府外,不肯走。

  藺照雪聞到熟悉的味道,抬起頭,臉上全是狼狽的淚珠。

  她看到李燕庸那雙常年平靜的眼睛,竟然露出一絲心疼,突然笑了一下。

  她諷刺道:

  「看到我離了你過得也不好,你很爽吧?」

  李燕庸只是靜靜地給她撐著傘,沒有生氣,沒有不耐,不發一語地陪在了她的身邊。

  第36章 第36章李燕庸的囚禁

  距離藺照雪取消和李總恆的婚禮,已然有了十日。

  李總恆在今日寅時,突然叫人備馬,連夜趕去了京畿。

  藺照雪今日起得很早,去買開市的花餅。

  等她撞見他時,他事忙,急得甚至都沒有看她。

  馬上的男人眉骨高聳,眼神銳利。

  高頭大馬,像疾風,在夜色里轉瞬便無影無蹤了。

  他有特別緊急的事。

  藺照雪從沒見李總恆這個向來淡定穩重的人,有這般慌張過。

  藺照雪不明所以,她打算放下花餅後,就去打聽一二。

  於是,提著早市剛買的還熱騰騰的花餅,借著將亮未亮的天色,回了藺府。

  可等到藺府門前時——

  藺照雪卻發現了個不速之客。

  晨霧和還未滅的昏黃燈火掩映下,男人丹青一般出塵清逸的面貌逐漸顯露。

  鼻骨挺如青峰,唇若丹砂,眼若點漆。

  還是那一身素衣。

  是李燕庸。

  李燕庸來這裡做什麼?

  藺照雪並不想和他糾纏,打算換個角門子,和他繞道走。

  但李燕庸很明顯不給她這個機會。

  他只瞥了她一眼,眼睛看不出情緒。

  後,藺照雪只覺得吸入了什麼霧氣,暈得很難受。

  她的意識開始模糊。

  依稀只記得,她暈得想吐。

  等這股難熬的眩暈過去,她的意識漸漸恢復。

  總算變得清醒了。

  她張開眼睛——

  卻發現自己靠在李燕庸的肩膀上,他的下顎離得她很近,抵在她的頭頂上。

  好聞的安息香席捲了她,身上也暖熱。

  藺照雪渾身一僵,又驚又怒。

  她攥緊拳頭,咬緊牙關,使勁,用了全身的力氣把他推開。

  要把他推開的時候,身子側過來,餘光也瞄到了四周的裝潢。

  她在李燕庸的臥房裡。

  可惜,藺照雪最終也沒能推開李燕庸。

  李燕庸比她高比她壯特別多,男女身體上的差距,讓藺照雪根本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

  她簡直可以說渾身都不自在。

  如坐針氈時,她才感受到:

  她正坐在他的腿上,靠在他的懷裡,枕著他的肩膀,蓋著他的被褥。

  身後墨色的髮絲也都散著,衣裳也都換得只剩下牡丹花紋中衣。

  露膚度不算低,尤其是後面的領子,因此她的脖頸,還被李燕庸乾燥的手輕輕摩挲著。

  藺照雪徹底被惹急了,圓睜:

  「李燕庸,誰給我換的中衣?還有,你瘋了吧,把我迷暈了帶到你臥房來?」

  「我們已經分開了,分開了好嗎?」

  李燕庸面對她的質問,眼裡沒有絲毫的慌亂,心平氣和地回她:「別擔心,是侍女給你換的。」

  「但就算是我換的,也沒什麼。」

  「我們本來就是夫妻,是最親的人,這輩子分不開的。」

  他根本沒有覺著自己有什麼不對的。

  藺照雪氣笑了:

  「我要嫁給李總恆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他發現我失蹤了,會立刻來你這找你,你關不住我,死了這條心吧。」

  李燕庸:「李總恆半年內,不會回來了。」

  他又補了一句:「不,可能一輩子都回不來了,死無全屍的可能比較大。」

  說這話時,李燕庸清冽的丹鳳眼很是平靜,似是根本不是在說別人的生死,而是在說今晚吃什麼呢?就那般平淡漠然。

  藺照雪急問:「李總恆怎麼了?!」

  這話一出,她又察覺了離奇的地方:

  「不對,你怎麼知道他的情況?」

  李燕庸不打算事無巨細地告訴她李總恆離開的實情,但對於其他的疑問,他倒也不避諱,直白:

  「李總恆本身便陷入了一起不小的波動,我不過是添了一把柴,所以略知一二。」

  李燕庸坑了李總恆一把。

  李燕庸雖不及李總恆資歷深,但到底還是馬上當宰執的人,腦子能差到哪去。

  坑李總恆一把,他做得到。

  她腦子裡思量,可這時,李燕庸的手卻扶上了她的背。

  他的眼裡似乎有很濃的情愫。

  他會繼續做什麼,不言而喻。

  藺照雪試圖避開他的手指,讓他冷靜下來的:

  「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想把我一直關在這?」

  李燕庸:「我打算和你重新培養感情,讓你看到我的改變,我們將會共同相處半年。」

  藺照雪:「那丁煥花呢?」

  李燕庸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就像他的人從來不拖泥帶水一般,

  「我和她和離了,她不會因為膈應而多事。」

  藺照雪一噎,繼續說:

  「她不膈應我還膈應。你和我,在你和丁煥花翻雲覆雨過的床上,進行這種事?別,我有潔癖。」

  藺照雪特地讓自己看向李燕庸的眼神,變得很是嫌棄。

  本以為驕傲的李燕庸,會因她的嫌棄而放開她,但李燕庸沒有。

  他玉白的面上多了些潤紅,只說:

  「我沒和她有過男女之事。」

  藺照雪愣了。

  什麼?

  李燕庸:「其一是,我也並不允許自己和播種的狗一般,為了什麼家族興隆生好多個孩子,有徽兒一個堵住嘴,便夠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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