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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這幫畜生,抓人也得有理由吧!」禪院扇氣急敗壞地罵道。

  「理由嗎?有很多。」行動隊掏出槍,對準禪扇喝退他,「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禪院家涉嫌拐賣婦女、行賄政府官員以及多起殺人案件,這些都是故意犯罪行為,嚴重觸犯了法律。」

  時代在變遷,難免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庭院的那口枯井裡,藏著許多挖不出來的骸骨。

  顯然,禪院內部出現了內鬼,直毘人目光如刀掃過一眾族人。

  大門外駐守著更多行動隊的成員,女人們縮在角落裡低聲啜泣。

  裕里落在他們身後,不緊不慢地跟著,行動隊的人們認真維持秩序。

  行動的隊員們清點人數,一對雙胞胎姐妹跪倒在走廊旁,顯然是來不及避讓開,裕里將姐妹二人扶起來。

  女孩看向她的目光帶著恐懼,鼓起勇氣問:「你來殺我們的嗎?」

  因為不準備拿孩子怎麼樣,裕里和她說話很客氣。

  她走到後門,當著禪院直毘人的面,安排行動隊的人查看附近有沒有旁人,順便清掃場地,免得引起恐慌。

  裕里在院子內外轉了一圈,確認周圍沒人,幾十米內都蓋著厚厚的雪。

  「大人解決掉,孩子留下,然後把這地方燒了。」命令下達的瞬間,澀澤龍彥開始行動。

  「用刀和異能,別開槍。槍聲太大。」她擦去臉上的血漬,對行動隊的成員們說。

  那對雙胞胎走在隊伍的末尾,和行動隊的人錯開身,大門在她身後合上,擋住了滿院的哀嚎。

  她拿出車內的毛毯披在兩個姑娘身上,靠著台階坐下,等待著結束。

  沒人催禪院家的那對女孩上囚車,他清楚長官有話要對雙胞胎說。

  禪院家內部封建,更是主張血統純淨的言論,近。親並不罕見,因思想的束縛。主宅長大的女人大多缺失身份認同感,也鮮少離開禪院家。家族一有變化,她們除了依靠男人,沒別的辦法。

  真希對禪院家的感情很複雜,禪院家養育了她和妹妹,卻歧視貶低她們。可身體裡流淌著禪院家族的血,親族的死亡也令她感同身受,她緊緊抱住妹妹。

  「可不可以求你,別殺死我們的母親。」

  竟然會有孩子為禪院家的人求情?難道這個家族中還存在著親情?

  妹妹突然推開姐姐,走到裕裡面前跪下,凌亂的頭髮也遮掩不住清秀的面容,她伏低身子,那雙手扣在泥雪地中,手背滿是凍瘡和老繭。

  「請您...饒恕我的母親。」

  裕里瞥了眼一旁守衛的部下,日暮翻查名冊,果然那女人也在屠殺名單中。

  「可以。」

  然而,未曾料到的是女人被帶出後,臉上並無劫後餘生的笑意。禪院家姐妹摟住她時,她突然從袖口中抽出一把小刀,刺向禪院真希的腹部。

  真依的雙眸里掠過一絲茫然,恐懼的情緒還未消散,眼睜睜地看著姐姐倒在了面前。

  不經意間與台階上的裕里眼神交匯。那一瞬間,她突然意識到,這個女人的眼睛,竟是如此熟悉。

  「你們這對沒用的東西!家主大人已經死,你們還有什麼臉面繼續活著!」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顆子彈就穿過她的太陽穴。裕里收起武器,站起身來,經過三人走進庭院內。蹲了一會兒,感受到久違的冷意,她打了個噴嚏,攏緊外套。

  雪不停地下著,給那被血浸透的長廊鋪上一層霜。

  風慢慢停了,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居然打通了。」

  對面似乎很意外,不過很快又笑起來:「姐姐,你今天回來嗎?雪下得很大,熊本幾乎要被雪淹沒了。回來的路不太好走,我可以去接你......對了甚爾把菜菜子和美美子掛樹上了,因為那倆又偷偷在廚房裡搗亂。雖然那對姐妹做得不對,但甚爾教訓人的方式也太粗暴了。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有一次我回家晚了,他就是這麼對我的——」

  惠忽然停下抱怨,好像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極輕的笑聲,又像是風雪聲。

  「你在笑啊?」

  「嗯。」

  她對著被按在地上的禪院直哉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呼出的水汽在空氣中形成霧氣。

  裕里家的食物鏈比較特別,不是歲數越小越受寵,除開自己站在家庭頂端的竟然是伏黑惠。

  禪院直哉突然感覺脖子一疼,整個人被猛地按進了泥地里。裕里俯視他,他的嘴唇無助的張開,像是咒罵著什麼,卻因為恐懼吞沒了神智聲帶發不出丁點聲音。

  她欣賞著禪院直哉那副悽慘的模樣,從心底里認為,那是很不錯的表情。

  「雪停了我就回去。」她說。

  ————

  接著,裕里片刻不停地前去赴約。

  對方是貓山裡的同期畢業生,從記者跨入政界領域,成為了政客們專屬的新聞發言人。見面的地點並不正式,一見面,發現她是一位看起來很溫和的中年女性,言辭清晰有序,但提問直擊要害

  商談的事項只有三點核心:恢復經濟,確定安定區,開展合作。

  不是對內合作,而是面向外界所有異能者勢力,她打算把特別行政區開放成對外通商的港口,初步選定橫濱。

  因為橫濱的地理位置好,是天然的對外出口貿易港灣。

  另外,異能者大多聚集在此地也便於管理。不過,曾經被市民排斥甚至被視為異端的異能者,由於資本的逐利影響下如今成了各方爭搶的目標。

  由於軍政府總理多次強調要注重穩定社會,她便將安定區的事務交給軍方處理。一旦安定區成立,它將主要服務於咒術師的活動,但安全監管交在了軍政手中,對裕里而言是好事。

  她決心將咒術師變為被大眾所接受的正規職業,通過在人事網站發布相關信息,在民眾中廣泛傳播這一理念。同時,在各大學開設「咒術學」課程,並將「輔助監督」納入國家單位職業體系,每年定期招募人員,提供特定待遇,輔助咒術師們完成合規任務。這是個大工程,協商後初步定在東京市實施,隨後普及其他區域。

  這一些列政策若是在東京市區實施到位,那麼不需要費多少力氣,就會可以自然而然地朝著周邊市區覆蓋。所以重點還是要放在東京市的監督。

  總監會的中高層人員將被替換,當然反對的意見也有很多。但在戰爭結束後這波人就消失了。

  她希望將咒術師群體公開化,從新一代學生開始普及咒術師的意義。讓所有人從心底里認同這個群體,只有去除神秘色彩咒術師才能被大眾接納成為合法職業。

  這是一項龐大的任務,任何反對的聲音都可能導致政策推行困難。因此,裕里決定發起戰爭。

  政客也是人,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在衝突中消除這個群體是她的選擇。

  她沒有時間與這群人玩中庸遊戲,三個月的時間,徹底清理東京的局勢,這才是戰爭的主要目的。

  ————

  關於禪院直哉,裕里沒有殺了他。

  她將直哉轉移至東京一處房產的地下室,日日將他囚禁於此。

  她花了很多時間才處理完事務,才想起禪院直哉已被關了四百多個小時。除了每日送餐的日暮,他再未見過旁人。

  隨後,禪院直哉被帶上了裕里的解剖台。

  她首次解剖活人,其實裕里一直喜歡解剖屍體的那種感受。

  與活魚、青蛙以及用於解剖的兔子不同,當手術刀劃開那顆心臟時,它仍在鮮活地跳動,這與從紀錄片和人體模型中獲得的感受截然不同。

  「很疼嗎?」她捏住那顆心臟,隔著無菌手套的觸感不好,於是她脫掉了手套。

  她從未見過如此愛哭的男人,仿佛淚水凝聚成了他的化身。在藥物作用下,他的理智崩潰,不斷乞求裕里放過他。

  然而禪院直哉不明白,這種求饒只會激發她隱秘的快感。

  任由情緒中名為惡意的那部分放大,她才察覺到自己的底線在何處,那就是沒有底線。

  她說:「我有很多缺點,你知道嗎,那些陰暗的念頭時刻在腦海中迴蕩,我時常需要克制,不能讓家人察覺。但是你明白的,披著人皮行走於世間的野獸,總需要喘息的機會,我想在你的身體上找到那一絲喘息之機,滿足我好嗎?直哉哥。」

  病理學中有一種疼痛被稱為幻肢痛,指的是手術後被截除的肢體在主觀影響下仍感覺存在。她在思考,如果是禪院直哉,會是什麼感受?當他握緊手指時,還會有感覺嗎?還會認為自己有四肢嗎?

  她想從禪院直哉那裡得到答案。

  這種快樂是短暫的。

  裕里用相機拍下了禪院直哉心臟搏動的畫面。在他將死之際,由於術式的影響,他又復生了。

  為他實施術式和治療夏油傑的是同一位詛咒師,手法較為粗暴。

  裕里洗淨雙手,把列印的照片放在手術台的另一端。她問禪院直哉:「善者和惡者的心臟看起來並無差別,所以,你想活下去嗎?」<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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