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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歲溫吃痛皺眉,躺床上那一刻,腦子還有點懵,全身動彈不得,如何運氣都找不到體內妖力,有點絕望。

  他也沒看身邊兩人,強行翻個身從床上滾了下去。

  臉貼著地緩了半天,連匍匐前進的力氣都沒有。

  「天殺的。」蕭歲溫罵了句。

  罵完就見屋子外衝進來許多衛兵,齊齊拔了彎刀架在他脖子上,那中年男子提了褲子一腳踩在蕭歲溫後背上,咋咋呼呼說了好一堆,隨即好像發號施令一般,讓衛兵把他關去了牢里。

  蕭歲溫一路都是癱的,衛兵把他架到牢里,開了門隨手一扔,蕭歲溫就趴在乾草上,發誓身體恢復了就要屠了這群狗崽子。

  誓才發到一半,牢門又開了,那些衛兵急匆匆把蕭歲溫又架了出去,這次把他帶到了一間乾淨的房間中,強行給他換了衣裳,扎了幾個辮子,辮子上綁了幾顆紅色的珠子。

  看著很廉價。

  他也沒動,想看這群狗崽子要整什麼么蛾子。改頭換面一番,他發現這個裝扮十分眼熟。

  「這不是和游桑一個摸樣??」蕭歲溫懷疑,難道他掉到苗疆來了?

  不對啊,苗疆不是早就被滅國了麼?

  正想著,給他梳妝打扮的人低著頭走出來,接著進來了一個十分粗鄙的大漢,大漢十分滿意地點點頭,用蕭歲溫聽得懂的話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苗疆王,一會兒有人軍隊帶你前去議和,你什麼話都不用說,裝啞巴就行了,懂嗎?」

  蕭歲溫眉毛一挑,動了下手,發現身體漸漸恢復,正要捏拳時,又聽這大漢道:「對方主將叫趙臨,你的任務就是進入地方軍營!然後刺殺主將!」

  蕭歲溫動作一頓,繼續裝癱,也好,直接把他送回去。

  那大漢拿出一粒藥,餵進了蕭歲溫嘴裡:「這是苗疆劇毒,你若是刺殺失敗,便會毒發生亡,要是成功了,我們的人會給你送解藥!」

  蕭歲溫笑道:「隨便找個人去刺殺敵方主將,你們未免太隨意了?」

  那大漢笑了笑,道:「你長得很像苗疆人,你就是老天送來的禮物,不然怎會在萬里戈壁中從天而降,還毫髮無傷?」

  「你們是苗疆人?」蕭歲溫問。

  大漢搖搖頭,道:「當然不是,這些你別管,記住,不管對方來迎接你的主將是誰,都要殺了他。」

  蕭歲溫點點頭,道:「小事,開路吧。」

  第145章

  紀慕人回到軍營時, 趙臨剛接到消息,說是敵方已被苗疆王說服,要與趙軍議和, 苗疆王為表誠意,親自帶人前來議和, 此刻正在路上。

  趙臨將那議和書看了又看,奇怪道:「苗疆王怎麼會忽然出現?苗疆不是已經被滅國了嗎?」

  賀融也覺不太對勁,道:「將軍,這裡面一定有詐, 千萬別信。」

  趙臨點了點頭,整個人始終無法放鬆:「但既然對方提出議和,我軍也必須有人去接。」

  趙臨抬頭,看著營帳中的幾個副將, 斟酌半響不知道該派誰去。

  這派去的人必須夠聰明,能隨機應變, 又必須武藝高強, 若是中了陷進能全身而退,最後還必須有指揮能力。看來看去,幾個副將沒有一人是全能的, 各有各的本事, 但總不能全部都派去。

  唯一合適的是賀融, 但趙臨想把賀融留在這,賀融是他的副將,責任重大。

  賀融正要毛遂自薦,帳子就被人掀開了, 紀慕人走入營帳,道:「讓我去吧。」

  趙臨一驚:「殿下您怎麼回來了!?」

  紀慕人道:「想來想去, 覺得趙將軍需要用人,我不能就這麼走了,既然敵軍臨時有變,那剛好就讓我去應對,是真議和那便最好,若有詐,也不會犧牲趙將軍的幾位得力副將,我去是最合適的。」

  的確,此刻只有紀慕人是最好的人選,但趙臨還是猶豫,身為將軍,在戰場上他對任何人、任何情報都保持懷疑,連自己的手下都有可能叛變,他只信得過自己。

  紀慕人雖說是天界武神,是站在國師這邊的,等於是自己人,可他真的能信得過嗎?

  假如紀慕人是從一開始就在演戲,設計把紀楚衣送進將軍府,自己又現身救了將軍府,會不會是為了獲取他的信任,就等這一刻與敵人勾結,謀害趙軍。

  趙臨此刻越想越覺得不對,事情越發詭異了,紀慕人一個武神,為什麼要插手人間的事,又為什麼平白無故要幫自己?

  他的心思情緒都在臉上寫的明明白白,紀慕人大概猜的出來。

  「趙將軍,現在我如何解釋,都是枉然,這一刻趙將軍只能自己賭了。」紀慕人看著趙臨,逼了他一把:「是賭我能幫你,還是賭我會害你。」

  趙臨抬起頭,此刻他的眼中都是敵意。

  「哥!」趙清潭忽然從外面衝進來,道:「你忘了這位殿下救過整個將軍府嗎?那紀楚衣說殿下是他二哥,不會有假,殿下是我們自己人,他也在保護自己的國家,他若是想害我們,作為一個神官早就輕輕鬆鬆把我們都殺了,那當初又何必救將軍府,兜這麼大個圈子圖什麼?」

  趙臨眼眸一動,似乎被說動了。

  趙清潭又道:「你不是說時空混亂之時,是殿下出現救了趙軍嗎?為何此刻要懷疑殿下?該懷疑的不是敵軍的議和嗎!」

  趙臨幡然醒悟,面露歉意,抱拳道:「是,是我的不是,還請殿**諒,大敵當前是我太敏感,給殿下賠不是。」

  「無妨。」紀慕人揮手,他是真不在意這種事,他現在甚至懷疑敵方意料之外的舉動也是國師的詭計,他必須親自看看看,「趙將軍隨便派三四個伸手敏捷的人跟著我去就好了。」

  趙臨道:「三四個未免太少?」

  「不少。」紀慕人道:「到時候出了什麼狀況也好撤。」

  趙臨一想也對,紀慕人本身就有以一敵百的本事,於是他讓賀融找了幾個身手好的跟著紀慕人去。

  紀慕人走之前,對趙臨道:「趙將軍進入備戰狀態吧,我懷疑這件事有詐,敵軍很有可能偷襲或用什麼理由猝不及防發動攻勢,不要全部人都守在這,這裡四面怪石嶙峋很適合隱蔽,趙將軍把軍隊分散成兩到三波埋伏在附近,若是敵人攻過來了就送他們個『瓮中捉鱉』。但到時候別所有人都出來,看清楚對方有沒有其他埋伏的人。」

  「殿下分析的是,只盼殿下平安歸來。」

  趙臨這才發現,紀慕人看似一身書卷氣,但盔甲一穿,不僅外形好,就連頭腦也十分清晰,若是紀慕人出身京城世家,一定是青年才俊,戰場名將,二人說不定會成為生死與共的兄弟。

  只可惜,兩人身份懸殊太大,他只能仰望,哪敢與神官稱兄道弟。

  紀慕人帶著四名將士打馬而去,賀融在營地門前一直看著紀慕人消失的身影,滿腦子都是小時候的那個紀慕人。

  他如何都想不到,那個弱不禁風,以藥續命的弟弟,如今這般威風,當真變成了一位將軍似的,他看了許久,直到有人告訴他無夕醒了,他才轉身。

  蕭歲溫這邊有一隊十二人的隊伍護送他,他就閉著眼坐在顛簸的馬車裡,幾次都差點沒忍住想換自己的鬼轎。

  隊伍穿過黃沙,在戈壁中繞來繞去,太陽很大,地面熱氣騰騰。

  蕭歲溫有點怕熱。

  他將領口敞的更大,拉開車簾透風,一掀帘子,兜面吃了股熱浪,他煩躁地放下車簾,想直接在馬車內消失,去地府避一避。

  但著隊伍沒走多久,忽然停了,蕭歲溫以為是到地方了,等著人給他掀帘子,但遲遲不見人來,外面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

  蕭歲溫想抬手掀簾看看,忽然聽見馬車前傳來人聲:「把這幾個人抬過去,找地方埋了。」

  蕭歲溫眼皮一抬,心道:「有意思。」

  他放下手,就這麼坐著等,看外面的人要做什麼。

  也不知人埋完了沒有,他幾乎快等的睡著了,實在忍不住了,終於起身,掀開車簾準備下馬車。

  這帘子一掀,就和剛要抬手的人大眼對小眼的看著。

  蕭歲溫:「莫捻?」

  國師:「閻君??」

  國師朝後退了幾步,實在沒想到這馬車裡的人會是蕭歲溫。蕭歲溫亦沒想到。

  他跳下馬車,瞧著國師身後幾個現了原形的小妖,問道:「你這是又要演哪一處?」

  國師將手藏到了袖子裡,不知在做什麼,蕭歲溫注意到那動作,轉而緊盯國師的眼睛。

  國師道:「我還沒問閻君呢,您好端端的怎麼成了苗疆王了?」

  蕭歲溫沒和莫捻浪費時間,他上前兩步,掐住國師的脖子道:「我問你話,你就答,你殺敵軍前來議和的使臣,安的什麼心?」

  國師沒有說話,就在那一刻,蕭歲溫手一空,國師原地消失了,四周一陣煙霧,濕氣迎面撲來。

  蕭歲溫走了幾步,發現周圍變成了一個深山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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