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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迦許並沒有否認被他看穿了心思,苦笑著說:「可是我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存在的意義,這麼多年,我就只知道保護你。」

  諾藍上前一步,握住迦許的手,指尖撫過他虎口陳年舊傷,溫暖的呼吸纏繞著他冰涼的耳垂。

  「迦許,每次觸碰這些傷痕,我都想謝謝你的陪伴。」

  「其實這麼多年,我對你的感情早已不只是依賴。」

  迦許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震驚與驚喜,嘴唇微微顫抖:「你……你說的是真的?」

  諾藍輕輕點頭:「我們有更深的羈絆,不止是愛情,還有別的情感。」

  迦許眼眶瞬間泛起紅意,內心的情感如決堤的潮水般洶湧,他情不自禁地緊緊抱住諾藍,聲音微微顫抖,「可我對你的愛,始終如一,從未改變。」

  諾藍將下巴輕輕擱在迦許的肩頭,動作輕柔得如同春日裡的微風,隨後小心翼翼地把一枚自己的鱗片掛在了迦許的脖頸上。

  那鱗片在微光中閃爍,是蟲母才有的。

  緊接著,諾藍在他耳畔緩緩說道:「那就一直留在我身邊吧,陪我走過這漫長歲月里的每一天。」

  迦許心中所有的陰霾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他抬眸看向窗外,嫩綠的新葉在微風中輕輕舒展身姿,終於掙脫了籠罩經年累月的斑駁樹影。

  那些曾帶來壓抑的影子,此刻被夜風徐徐吹散,為黑夜披上了一層溫暖的薄紗,整個世界都變得柔和而明亮。

  第120章

  夜晚, 諾藍依然是需要黑蝶侍的陪伴。

  其實仔細一想,黑蝶侍也陪伴了他許多年,他都習慣了, 如果哪天沒有黑蝶侍,他可能還會睡不著覺。

  諾藍慢悠悠地回了寢宮, 但是很意外的,沒有看見黑蝶侍的身影。

  「黑蝶侍?」

  諾藍嗅了嗅, 聞到了黑蝶侍的氣味。

  就在奢華的帷幔後。

  在捉迷藏?

  諾藍笑著走過去。

  帷幔隨著微風輕輕飄動,月光的光影在牆壁上跳躍。

  諾藍看見黑蝶侍在幹什麼,立刻愣在原地。

  黑蝶侍穿著制服,修長的身軀此刻卻卑微地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他的頭低垂著, 幾乎要貼到地面, 那對原本靈動的蝶翼此刻也無力地耷拉在身後。

  「小主人, 你來了。」

  諾藍「嗯」了一聲,坐在床邊, 打趣他, 「你這是瘋了還是跟我玩遊戲?」

  黑蝶侍聲音顫抖,「都不是。小主人,我知道你要和艾爾法元帥結婚了, 我心裡竟然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 我差點想要殺了元帥…對不起,我該死, 懇請小主人給予我應有的懲罰。」

  他的雙手緊握, 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身體也在微微顫抖,等待著諾藍的發落。

  諾藍微微皺眉, 眼中卻並無怒意,他站起身,緩緩走向黑蝶侍,「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要命的事,原來就這個啊。沒關係,別說是你,我也偶爾想要把艾爾法弄死,這傢伙真的很煩人,沒有你乖巧懂事。」

  黑蝶侍猛然抬頭,「您說什麼?」

  諾藍步伐輕盈,在黑蝶侍面前站定後,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我說真的啊,別以為我在逗你,我很需要你,真的。」

  黑蝶侍咬了下嘴唇,「我對您而言…有那麼重要嗎?」

  「你說呢?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每天晚上和我一起睡覺?」諾藍看他好像沒那麼緊張了,這才笑了笑,「我知道,你曾經是機械蟲族,被程序和指令束縛,可如今,你已經擁有了鮮活的生命,成為了真正有血有肉的蟲族,所以不要總是把自己困在奴隸的身份里,不斷地奴化自己。」

  諾藍的聲音溫和卻又充滿力量,在這寂靜的寢宮裡迴蕩。

  黑蝶侍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震驚與疑惑,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在他長久的認知里,自己只是一個卑微的奴隸,生來就該服從與贖罪,而保護蟲母就是他活著最大的意義。

  黑蝶侍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眼中閃爍著淚花,「小主人,我……我不明白,我生來就是為了侍奉您,您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諾藍蹲下身,與黑蝶侍平視,目光堅定且溫柔:「你錯了。你現在有了自主意識,有了靈魂,不是任人擺布的工具,你值得被尊重,也值得擁有自由,否則我要你幹什麼?我還不如僱傭一個機械蟲族,那玩意兒軍部多的是。」

  「但是你不一樣,你是獨一無二的,別小瞧你自己。」

  黑蝶侍的內心被深深觸動,那些被壓抑已久的情感瞬間湧上心頭,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都活在自我否定與束縛之中。

  小主人的話讓他茅塞頓開。

  「小主人,我……我請求您,讓我成為一個真正的蟲族,一個能配得上自由與尊嚴的蟲族。」

  黑蝶侍的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他的身體微微前傾,充滿期待地看著諾藍,「您說,我該怎麼辦?」

  諾藍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怎麼辦啊?那很簡單啊。」

  他緩緩伸出手,輕輕捧起黑蝶侍的臉,然後,在黑蝶侍震驚的目光中,諾藍的臉慢慢靠近,溫柔地吻了下去。

  一個吻就可以。

  這個吻,帶著無盡的包容與接納,像是一種神聖的儀式,宣告著黑蝶侍的新生。

  黑蝶侍瞪大了眼睛,身體瞬間僵住,但很快,他便放鬆下來,沉浸在這從未有過的溫暖與感動之中。

  在這個吻里,他感受到了平等、尊重與愛,和其他有血有肉的蟲族一樣,那些曾經缺失的情感,此刻如潮水般湧來,將他徹底淹沒。

  這是媽媽給他的。

  當諾藍緩緩離開時,黑蝶侍的臉上還殘留著一抹紅暈,他望著諾藍,眼中滿是感激與崇敬,「小主人,我還想要更多的…更多的賞賜…」

  他不再是自卑怯懦的奴隸,而是一個即將擁抱全新人生的真正的蟲族。

  他一直在等待一場成年禮。

  現在蟲母終於願意賞賜給他。

  諾藍有點頭疼,但是黑蝶侍忠心耿耿,他提出的要求不應該被反駁。

  「那好吧。」諾藍輕柔地捧起黑蝶侍的臉,指尖慢慢划過黑蝶侍線條分明的下頜。

  昏暗的房間裡,燈光肆意搖曳,將諾藍與黑蝶侍的身影拉得很長。

  諾藍輕聲問他:「那可能會有一點超乎你的想像,可能會嚇到你,你真的願意嗎?」

  黑蝶侍呼吸急促,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諾藍的掌心,「不是您,又能是誰呢?」

  「我願意的。」

  ……

  「不,是我得到了您的寵愛,十分榮幸。」

  諾藍失笑著說:「那好吧,就從…嗯…從額頭開始吧。」

  隨著溫柔的吻落下,黑蝶侍的瞳孔瞬間放大,渾身僵住,可很快便沉淪其中。

  諾藍的吻像是帶著燎原的火,從額頭蔓延至全身,黑蝶侍的手不自覺地攥緊諾藍的衣角,從未有一刻比現在還緊張。

  與此同時,雄蟲的本能在作祟。

  黑蝶侍的另一隻手緩緩探入諾藍的衣衫,觸碰到他滾燙的肌膚,動作帶著試探與克制。

  諾藍發出一聲低低的,近似呢喃的輕音,聲音在這靜謐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撩人。

  於是,黑蝶侍就知道了,諾藍默許了他的侵掠。

  是啊,媽媽是生命的起源,是力量的象徵,更是愛與溫暖的港灣。

  每一隻蟲族,從誕生的那一刻起,便將對媽媽的眷戀深深刻入靈魂,這種眷戀,如同根系深植於大地,綿延不絕,成為它們生命中最堅韌、最熾熱的情感紐帶。

  黑蝶侍終於也感受到了「被愛。」

  溫柔的小蟲母卻拽著他回到床上。

  黑蝶侍很聽媽媽的話。

  「張開嘴。」諾藍的聲音低沉而柔和,仿佛帶著一種難以抗拒的魔力。

  黑蝶侍跪在床前,微微仰頭。

  諾藍從柜子里取來裝滿蜜的罐子,打開,把蜜罐子遞到黑蝶侍的唇邊,「嘗嘗這個。」

  「是的,小主人。」

  黑蝶侍微微顫抖著張開雙唇,口器小心翼翼地吸食著甜美的蜜汁。

  蜜汁滑過舌尖,濃郁的香甜在味蕾間散開。

  黑蝶侍感覺到滿足,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沉醉,他的雙眼微微眯起,長睫輕顫,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

  諾藍注視著黑蝶侍,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溫柔與寵溺。

  他看著黑蝶侍享受的模樣,又用另一隻手輕撫上黑蝶侍的髮絲,手指穿插在他柔軟的發間,輕輕摩挲,「慢慢吃吧,不要著急,還有很多。」

  黑蝶侍感受到諾藍的撫摸,身體微微前傾,蜜汁順著嘴角緩緩滑落,諾藍的目光隨之而下。

  他微微湊近,輕輕舔去黑蝶侍嘴角的殘漬。

  黑蝶侍渾身一震,呼吸瞬間急促起來,心臟在胸腔里劇烈跳動。

  「好吃嗎?」諾藍輕聲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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