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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過要獎勵你的。」

  他一邊目光專注地看著艾爾法,一邊自行開始擺弄起來。

  他的動作像是一種無聲的邀請,又像是一種刻意的挑釁,艾爾法的視線像是被膠水黏住了一般,根本無法移開。

  他簡直無法想像此刻諾藍就在自己眼前這般模樣,這對他而言就像是承受著一種極致的考驗,一種幾乎會讓他忍不住徒手砸向鐵籠子的考驗。

  蟲母最初一直牢牢地盯著他,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他仿佛也有些支撐不住了,眼睛緩緩地眯了起來,漸漸無法再聚焦視線,目光也開始變得渙散。

  只是手的動作卻越發加快了。

  諾藍的行為就像是一種魔法,將艾爾法所有的理智都逐漸吞噬。

  「艾爾法…艾爾法…」

  諾藍持續不斷地呼喚著艾爾法的名字,那聲音透過鐵欄杆傳過來,像是一隻只小手在撓著艾爾法的心。

  艾爾法隔著欄杆的手指都不由自主地用力,幾近將那鐵籠子捏斷。

  艾爾法對諾藍的占有已經到了失去理智的邊緣。

  似乎諾藍不小心抵到了某個不該碰到的地方,突然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嘆息,眼眶泛紅,帶著一絲委屈又小聲地喊了一句。

  「老公……」

  「你怎麼還不進來?你就眼睜睜看著我這樣是不是?」

  艾爾法只覺得自己腦子裡原本緊繃著的弦,「啪」的一聲,徹底斷了,那根弦就像是他一直以來堅守的理智防線,在諾藍的撩撥下瞬間崩塌。

  其實這是諾藍和他打的賭,看誰會先打開這個籠子,誰就輸了。

  結果諾藍就這麼誘惑他。

  艾爾法跪在地上,隔著籠子,伸出翅膀去感受諾藍那裡的溫度。

  「我還沒有認輸。」雄蟲倔強地說,「我這樣也可以和你做。」

  翅膀尖放進那裡,其實並不合適,但是蟲母很寬容地允許了子嗣對他的不敬。

  諾藍的寬容像是無盡的海洋,包容著艾爾法的所有的急切與渴望。

  短短的絨毛讓那地方變得越來越高,最後無奈吐出淚流。

  艾爾法最後還是沒忍住衝進了籠子。

  壓抑許久的占有欲的瞬間爆發,他無法忍受諾藍以這種姿態出現在眼前,卻又離自己有一層「籠子」的阻隔。

  他要打破這個距離,要將諾藍完全納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諾藍很累,全身都是汗,仍然笑著說:「你輸了哦。」

  艾爾法低低笑著:「看樣子我是輸了,但是能得到你的疼愛,我是最大的贏家。」

  雄蟲的愛就像是熾熱的火焰,在這一刻燃燒得更加猛烈。

  艾爾法的占有,不僅僅是□□上的,更多的是一種靈魂上的歸屬渴望,他要將諾藍的一切都屬於自己,要在諾藍的心裡與世界裡占據最重要的位置。

  ……

  艾爾法還沒結束,抱著諾藍去王座上。

  那聖潔的王座上原本空無一物,但是現在多了個雪白的小蟲母。

  諾藍什麼都沒穿,坐在上面,他垂下腿,腳尖點在艾爾法的手上。

  「你就這樣對待你的王的嗎?」諾藍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玩笑般的嗔怪,但更多的是對艾爾法那純粹情感的享受。

  「不然我還能怎麼樣?看著其他雄蟲占有你?」艾爾法將頭埋在諾藍的頸間,他的聲音有些悶,卻充滿了對諾藍的占有欲。

  「你知道我永遠都是你的,為什麼要擔心?」

  諾藍輕輕撫摸著艾爾法的背,他的指尖划過艾爾法的鱗片,像是在安撫一隻煩躁的巨獸。

  「因為你是王。」艾爾法的聲音中多了一絲不安,他害怕自己的感情會成為諾藍的負擔,害怕諾藍會因為他這種近乎瘋狂的占有欲而疏遠他。

  「我會永遠愛著你。」

  諾藍的話像是最溫暖的陽光,撫慰了雄蟲暴躁的心跳。

  「現在,來占有我吧。」

  諾藍對著他,主動分開了膝蓋。

  ……

  很深的夜,艾爾法抱著諾藍,諾藍睡著了,因為太累。

  享用蟲母的溫柔可不是誰都能有的,為此,艾爾法緊緊抱住了諾藍。

  雄蟲們會通過展示對蟲母的忠誠與服從,來強化自己在蟲母心中的地位,期望獲得更多的接近蟲母、守護蟲母的機會,從而占有蟲母更多的時間和情感。

  艾爾法自認自己很小氣。

  所以他會一直一直緊緊攥住他的蟲母。

  艾爾法的手臂像一道堅固的壁壘,橫亘在諾藍的腰間,指尖微微陷入諾藍腰間的軟肉,帶著幾分不容抗拒的力道,似乎生怕在睡夢中,諾藍會突然消失不見。

  他的另一隻手則輕輕搭在諾藍的背上,一下又一下,緩慢而輕柔地撫摸著,像是在安撫,又像是在確認諾藍的存在。

  諾藍發出小聲的睡音。

  艾爾法微微睜開眼睛,借著這柔和的月光,靜靜地凝視著諾藍的睡顏。

  諾藍的眉眼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愈發精緻,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隨著他的呼吸,輕輕顫動著,像是一隻即將振翅的蝴蝶。

  艾爾法的目光順著諾藍的眉眼,緩緩下移,停留在他微微嘟起的嘴唇上,那嫣紅的嘴唇,像是盛開在暗夜中的花,艾爾法忍不住微微湊近,在諾藍的嘴唇上輕輕落下一個吻,動作輕柔得如同羽毛拂過,生怕驚擾了蟲母的美夢。

  第118章

  梅·聖恩是沒人要的雄蟲。

  他是平平無奇的雄蟲中最普通的一個, 不過是有一張漂亮臉蛋,才被選為蟲母神殿的侍者。

  因為美貌,所以被選中為祭品, 那一天,也是他遇見諾藍的那一天。

  是初遇, 亦是救贖。

  若能再來一次……

  若能再回到過去……

  午夜夢回,颱風襲來, 梅在睡夢中無法安眠,像是陷入了更深層的沼澤,一直想了以前的事。

  強大的精神力引誘蟲母與他的腦域共鳴,在不遠處的房間裡, 諾藍正在看書, 突然眼前閃過一道光芒, 隨後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 諾藍察覺到自己來到了一座陌生而熟悉的神殿。

  這裡是蟲母的神殿?

  是遠古的時代!

  那時候蟲母是蟲族最初的至高統治者,每代蟲母由基因選定, 擁有支配所有蟲族的信息素, 雌蟲分為戰鬥系或者侍奉系,負責保護蟲母與管理社會。雄蟲則按血統分級,頂級血統才能成為蟲母伴侶候選。

  而聖殿掌握著蟲母的傳承, 通過祭祀儀式維持蟲母統治的合法性。

  諾藍不確定這裡的蟲能不能看見自己。

  這時, 一隻金髮紅瞳的低等雄蟲從眼前路過,少年白皙的皮膚近乎病態的蒼白, 透著一股冷冽的瓷質感, 可那雙眼,宛如被鮮血侵染的紅寶石,燃燒著熾熱又瘋狂的火焰。

  「梅?」

  諾藍立刻叫住他, 「你怎麼在這裡?」

  然而梅卻表現出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諾藍這才注意到,梅比現在要年少許多,像是最初相遇時的模樣。

  少年的梅低下頭,謹慎而安靜地說:「殿下,這裡在準備蟲母的百年祭祀,我在聖殿花房調配香露,所以被選為了祭祀隨侍。」

  諾藍看到他端著花露,接受了這個說法。

  不過梅手臂上似乎有傷口?諾藍知道他小時候經常被欺負,也不覺得奇怪,扯下衣帶,給梅包紮,問道:「你又被誰欺負了?」

  梅淡淡地說:「回殿下的話,我因低等雄蟲的身份被雌蟲侍衛刁難,用祭司權杖擊碎了侍衛鎧甲,在打鬥過程中留下了傷口,您別介意。」

  諾藍心說反正這是夢:「不會的,你別忙了,過來和我聊天。」

  梅急忙收回手臂:「不可以,被看見了我要被打,殿下也要被罰。」

  諾藍:「誰敢來罰我啊?沒關係的,跟我走。」

  諾藍不顧梅的阻攔,輕輕拉住他的手腕,帶著他躲進了神殿的一處隱蔽角落。

  這裡堆滿了陳舊的祭祀用品,灰塵在透過縫隙的光線中肆意飛舞,梅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雙手緊緊攥著衣角,低垂的眼眸中滿是惶恐。

  「殿下,」雄蟲輕聲說,「真的沒關係嗎?」

  諾藍看著他,伸手輕輕抬起他的下巴,目光交匯:「麻煩都是自找的,你不去找麻煩,麻煩也不會把你當作親人。」

  梅的臉頰瞬間泛起紅暈,微微顫抖著嘴唇,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殿下……」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說話聲,梅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他壓低聲音急切地說:「殿下,是祭司和侍衛們,他們要是發現我在這,一定會殺了我的!」

  諾藍迅速環顧四周,一把將梅拉到身後,同時釋放出自己強大的精神力,在周圍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

  腳步聲越來越近,每一下都仿佛踏在梅的心上,他緊閉雙眼,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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