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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柳凝雪忙應聲離去。

  李慕言見狀,想攔住她,卻被辛婷儀打斷了動作,她冷聲道:「沒想到,堂堂君子之表,溫潤爾雅的李監長也會做出囚人妻這種事,當真是下作至極!」

  李慕言攻勢變得狠厲,似要將她置於死地,他道:「辛監長,不覺得自己管得有點多了嗎?」

  辛婷儀道:「多?替天行道之事,我從來不覺得多。」

  兩人戰爭一觸即發,對對方俱不手下留情,每一劍若是被刺中都是致命的存在。

  柳凝雪匆忙趕往地牢處,地牢是李慕言用來煉屍的地方,自然不會派太多守衛過來,也不許常人靠近,他在這裡設下道道陣法防著。

  柳凝雪剛想破陣,措不及防從她身後射來一顆棋子釘在她面前的門上。

  「這位姑娘,你要去做什麼?」

  他嗓音沙啞至極,語氣冰冷,柳凝雪身形一怔,對了,怎麼忘了還有這個人,那個屢次破她陣法的人。

  她回頭看去,果然看到一個覆面只露出一雙黑白髮明眼睛的人,見他招式應該熟練棋術。

  他穿著一身黑,與現在的白天格格不入,柳凝雪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肅殺之氣。

  從氣質上柳凝雪就已經輸了,根本不用實戰勝負就已分。

  柳凝雪「呵呵」訕笑兩聲,道:「大哥,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然而大哥可能聾的,因為他根本沒聽柳凝雪的話,在她還沒說完的時候,就已長劍向前,刺向她的喉嚨。

  他劍勢如風,取人性格只在眨眼之間,柳凝雪還沒反應過來,就聽「當」的一聲脆響,另一把長劍劍面橫在了她喉嚨前,擋住了他的劍尖。

  柳凝雪嚇得腿一軟,身體貼緊了門框,穩住讓自己儘量不癱軟下去。

  沈如珩抵住他的劍,空餘的手又打出一掌,那人堪堪避開。

  沈如珩對江蕁道:「師妹,你去救謝世子。」

  江蕁點頭,上前帶著柳凝雪離去。

  地牢里暗沉無光,剛受過水刑的謝玄淮被沉入水底又拉了上來,他的身體和臉色都因長時間泡水而陣陣發白。

  「吱呀——」

  牢門忽然被人打開了,他抬目看去,便見柳凝雪朝自己奔來抱住了他,他身上還帶著水漬,她卻絲毫沒有嫌棄。

  柳凝雪現在滿心都是他,腦海里的好感度提示她也無心去管了。

  江蕁上前說:「世子妃,後退一些,我來破陣。」

  「好。」柳凝雪忙起身讓開了。

  江蕁破了李慕言一道法陣,柳凝雪正等著她把最後的一道法陣也破了,正激動人心地看著,忽然見江蕁往前走了幾步,然後拿出了一串鑰匙。

  柳凝雪怔怔地看著她,一時忘了動作,江蕁察覺她的異樣,道:「世子妃,怎麼了?」

  柳凝雪道:「沒什麼。」

  江蕁用鑰匙把鎖著謝玄淮的鐵鏈打開了,柳凝雪忙過去將他扶上岸。

  謝玄淮喘了幾口氣,臉色煞白,但眼眸卻一點一點地冷了下來,時機到了。

  ——

  辛婷儀沒料到李慕言的修為漲得這麼快,李慕言也微感意外,待他運靈力時,周身黑氣環繞,整個人幾乎被邪氣吞噬。

  辛婷儀驚訝地看著他,道:「李慕言!你竟然修煉邪術!」

  李慕言見狀,不慌不忙地道:「那又如何?你死了不就沒人知道了嗎?」

  辛婷儀一怔,她瞳孔慢慢地放大,定格在了某一瞬。

  「砰——」

  辛婷儀整個人被甩出幾米開外,撞到牆上,她捂著腹部,吐出一口鮮血,長發白衣凌亂不堪。

  李慕言手執著劍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目光猶如在看死人,而現在的她也與死人無異了。

  「師姐!!!」江蕁嘶聲喊出,她奔過去將辛婷儀扶起來,她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李慕言的目光在幾人身上來回,最後看向謝玄淮,道:「你竟然出來了。」

  謝玄淮冷笑道:「對啊。」

  他一字一頓地說著,「出來。」

  「殺你。」

  他眉眼一壓,殺意頓現,他兩指夾住一張符紙,另一隻手在自己身上不斷地畫著符咒,他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接著,他將血色符紙往空中一拋,一個以符紙為中心的法陣迅速擴開來,而符紙則化成粉未在謝玄淮身後的半空中勾勒出一個龐大的身影。

  以身為咒,召九天神官之將首,滅邪之神。

  所及之處,邪崇盡滅。

  第68章 天雷

  頭頂引路香,腳踏三步贊,邪崇只殺不渡。

  碰上他,邪崇無生還的可能。

  李慕言看著他召出來的神象,眉頭緊蹙起,他現在已是邪氣入體,徹徹底底地成了邪崇,所以九神官將首這次的目標是他。

  九神官將首出來的那一刻,他的威壓壓得李慕言幾乎拿不穩劍,他擰眉看著謝玄淮的動作,說:「你要和我同歸於盡?」

  謝玄淮冷笑一聲,與九神官將首先後攻了上來。

  柳凝雪蹲下身與江蕁一同查看辛婷儀的傷勢,可終究是無力回天,柳凝雪看著低著頭不動的江蕁,抿了抿唇,道出一句,「江姐姐,節哀。」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神色與江蕁一樣悲傷,她轉頭去奮戰中的謝玄淮,從剛才開始心頭就一直縈繞著一股不安之感,卻又說不出來為什麼。

  江蕁停下了給辛婷儀繼續渡靈力的手,她這才注意到謝玄淮召的神象,她眉頭皺得更緊了,問柳凝雪道:「世子妃,謝世子可曾同你說過召神象一事?」

  柳凝雪不安地點頭道:「說過,也是他教我在室內畫咒,讓李慕言吸入更多邪氣,直至邪氣侵身,無可救藥。」

  江蕁道:「這神象不是一般人能召的,九神官將首是滅邪之祖,是他們符術那一派的祖師爺,以身為咒召他的人勢必要消耗更多的靈力去維持他的神身,而召他殺了該殺之人後,還要承受天雷的考驗。」

  江蕁臉色沉了許多,道:「但,古往今來還沒有人在受天雷之後還能活著。」

  聽完,柳凝雪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了,謝玄淮只對她說了一半,後一半根本沒有和她說。

  柳凝雪的指尖漸漸握緊了,也就是說,謝玄淮會死。

  柳凝雪一時接受不了這個打擊,腦袋空白一片,怔怔地坐在原地不知所措。

  謝玄淮要死了嗎?

  她問自己。

  一股巨大的茫然籠罩上她的心頭,讓她感到一陣恐懼。

  謝玄淮和李慕言的戰鬥正進行的如火如荼,旁人輕易近不得身,李慕言一人抵擋著神象和謝玄淮,這時也顯得微微乏力了。

  謝玄淮咬著牙,與李慕言劍抵著劍,唇角溢出一道血痕來,九神官將首威壓震下,壓得李慕言一陣胸悶,嘴邊也流下一道血痕。

  謝玄淮靈力如紙般迅速燃燒著,他煉化不了的那股靈力全用來燃燒維持神象了,兩人戰況膠著,打得難捨難分,最後李慕言逐漸落了下風,九神官將首,滅邪之神的名號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實實在在的。

  儘管起初李慕言能應對一二,到最後也免不了被打壓,他往後快速退去,拉開兩人的距離,捂著胸口「噗」地吐一口血。

  他以劍支地,勉強維持住自己的身形,卻已無力應對,謝玄淮看準時機,與九神官將首同步,他提起劍給了李慕言最後一擊,掌與劍同時落到他身上,俱穿透了他的身體,李慕言身形一定,鳳目一睜,長劍噹啷一聲落地,口中不斷有鮮血湧出,他憤恨又不甘地看著謝玄淮,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

  一命斃,謝玄淮同時也靈力喪盡,神象消散,他拖著疲憊的軀體往柳凝雪那邊走了過去。

  柳凝雪一直怔愣的神情終於回過神來,起身朝他奔了過來,他抬眼望著向自己跑來的人張開了雙臂,下一刻就被人撲了個滿懷。

  滾燙的淚水砸落在他衣服上,他一隻摟著她,一手慢慢往上捏住了她後頸上的命門。

  要殺了她了嗎?

  但是他已經力盡,無力去思考,也沒有力氣去做這件事,他現在只想好好地抱一下她。

  可他還沒伸手去摟緊她,雙膝便軟倒跪在了地上,柳凝雪抱著他,順著他的動作,一同跪了下去,她鬆開他,怔怔地看著他,說不出一句話來,臉上的淚兀自地留個不停。

  他伸手輕輕撫上她的臉,虛弱道:「別哭。」

  他語氣飄渺,一觸即散,柳凝雪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眼淚涌得更厲害了,她哽咽著說道:「騙子……」

  「你騙我。」

  「你說你不會有事的。」

  「你說你不會離開我的。」

  當聽到謝玄淮的陣法可以殺了李慕言的時候,她就覺得沒有那麼簡單,李慕言在書中是個怎麼樣的存在,她最清楚不過,怎麼可能輕易就能殺掉,他說他不會死的,她信了。

  謝玄淮說:「我沒騙你,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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