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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那張照片的下面,甚至還能看見另一張照片被壓著,下面的照片泛黃,應該已經被人多次撫摸過。

  賀開澤分明看見,那是兩張完全一模一樣的照片!

  是喻左傅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摩挲過後,又重新讓人列印出來的新的一張!連同已經舊的那張也捨不得扔,竟然也一起放進錢包里存著!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賀開澤隱約猜測喻左傅心中應該是住進了一個人。

  可惜他沒能看清照片上的人是誰,只能知道大概率是個女性,倒是為自己發小的性取向沒有問題而鬆了口氣。

  至於後來圈內曾經流傳出來的喻左傅白月光的相關謠言,其實就是賀開澤在一次和朋友組局喝醉酒無意中說漏嘴的結果,只是賀開澤也不知道另一個主人公到底是誰,所以當時圈內的謠言也基本知道喻左傅心中有人,但無人真正發現那個所謂的「白月光」到底何方神聖。

  知道今天重新看了一眼時暖夏。

  她今天身上正好就是穿著一件外套。

  那個外套的顏色和當年照片裡的款式顏色非常相似!

  也讓賀開澤這個閱人無數的網紅公司大老闆陡然發現:時暖夏似乎就是和當初那個女孩的身形氣質完全一致!

  尤其是穿著相似款式和相同顏色的外套時,幾乎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因為時暖夏嫁給了喻左傅,賀開澤可能看見她身上的衣服都聯想不起來!

  喻左傅是什麼人?喻家雖然內部氛圍有些特殊,可還沒輪到需要靠小輩犧牲自己婚姻幸福安定來維持家庭企業,喻左傅的父母雖然因為喻大哥的病情有偏心,但是對喻左傅的婚姻從不過度插足。

  他能相親結婚?

  要是對方讓他毫無興趣,誰能強迫喻左傅去參加?

  也就外人聽聽這段話算了,只要是和喻左傅最熟悉的那幫兄弟,也最多是覺得家裡介紹過,而他本人並不反感那位見面的對象,才會這樣風輕雲淡地和對方結婚領證。

  兩人剛結婚的時候,在酒局上喻左傅也是只提相親認識,卻沒有再說,因此賀開澤也以為是兄弟們認為的那個原因。

  直到他們發現,喻左傅的態度越來越讓人覺得有意思了。

  什麼時候剛相親不久的結婚對象還要回家陪老婆?什麼時候「給家裡一個交代」的對象還需要眼巴巴去給人家上班單位送飯吃?

  什麼時候帶著「家裡介紹」的普通相親妻子還得專門帶來給兄弟們過眼、讓認識的髮小在宴會上幫忙照顧、提前告知妻子在哪些社交場所容易拘謹,甚至狗腿似地追著老婆從家裡一直到遠在好幾個省份之外的支援地點?

  所有人都看出不對勁了。

  更別說賀開澤他們這些已經和喻左傅認識小半輩子的髮小兄弟。

  直到在當時知道時暖夏支援地點的前夕,喻左傅因為焦慮多日聲音沙啞到幾乎失聲,找到了賀開澤和季玉澤兩人,所說的卻是交代後事。

  「災區地點隨時都有可能出事,我不能保證我完全不出意外。」

  於是在喻左傅從災區回來之後,周圍所有人都徹底明白了——哪裡是什麼家裡安排,這分明就是求之不得。

  賀開澤今天來喻氏公司也是因為喻左傅在前往災區之前交給他的一樣東西。

  但看見眼前的女人之後,賀開澤突然覺得,這件物品或許需要一個新的主人。

  -

  時暖夏回別墅的時候有些忐忑,畢竟聽明紀說喻左傅不在公司,她思考了一下,如果男人因為工作原因出去,或許需要出差,那明紀的表情應該不至於如此糾結。

  在醫院急診科里鍛鍊了那麼多的時間,她也終於能多看清一些人的表情了。

  以防萬一,回到別墅的時候時暖夏還是對著門口正在澆花玩的管家問喻左傅的去向,如果聽見管家叔叔笑眯眯地說了一句:「在別墅里,但先生現在正在哪個房間就不清楚了。」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暗示,反正在時暖夏聽來,像是醫院裡偷偷說一些隱秘信息的病患家屬,時暖夏決定先找一個沒什麼人在的空客房進去。

  包包里裝著的東西仿佛都是有溫度的,隔著一層厚厚的袋子,都能傳遞到時暖夏的側腰上。

  她想辦法在一樓離主臥最遠的其中一個走廊里找到一間沒有人的客房,進門之前還偷偷聽了一下大概率沒有人在,喻左傅估計在別墅的二樓主臥或者書房吧。

  幸好現在她住的地方是一個大別墅,裡面還有不少一直保持清潔但沒有人在場的房間。

  時暖夏進門後,明明之前剛回到花園位置時還覺得能冷靜下來的心,突然像是迸發出了無窮的力量,用幾乎能震動耳膜的聲音響徹起來。

  撲通。

  撲通。

  上一次感覺這麼緊張是什麼時候?

  好像是第一次跟著老師去手術室實習的時候。

  好像……還是當初去相親場所,卻發現自己那個相親對象的人正是喻左傅的時候。

  她向男人提出兩人不如直接聯姻這個要求時,心好像也是跳得這麼快的。

  時暖夏在一張桌子面前,默默拿出了自己在背包里放好的東西。

  那是一個被保存得非常好,很精緻的一個小盒子。

  時暖夏還從賀開澤的手上拿到了打開這個盒子的鑰匙。

  那個時候賀開澤說的是:「你找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再打開吧。」

  「我只是希望通過這些,或許你能更了解的你的丈夫。」

  「裡面的東西我沒有打開看過,這只是我的直覺,如果裡面的東西不符合你的預期那我也只能說抱歉了。」

  當賀開澤拿出這個盒子出來的時候,時暖夏甚至第一時間從記憶中搜尋到這個盒子的記憶。

  她並非全然不知,那個時候兩人主臥的衣櫃深處里就放著這個盒子。時暖夏逐漸想起來,她甚至向喻左傅問過這個盒子裡放著什麼東西,如果有什麼特殊要求的話記得告訴別墅里的工作人員。

  當時只看見了喻左傅有些複雜的眼神——裡面其實有一部分是期待。

  但最後男人也只是微微搖頭,說不過是他從國外留學一路帶回國的東西。

  於是時暖夏也以為是一些個人隱私相關的資料,很有分寸地從未打擾過,即使她知道這個盒子的鑰匙就放在主臥間臥室里一個專門存放相關物品的抽屜當中。

  沒想到現在竟然兜兜轉轉以這樣的方式,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上。

  時暖夏默默想著。能被賀開澤這麼說的物品,即使和她全然沒有關係,那也是和喻左傅有關,能了解喻左傅,能更貼近喻左傅的物品……

  她是真的很希望知道。

  即使到現在,時暖夏還會有一絲疑問,之前那些謎團就像是一團團的稻草,她雖然開始理清思路,卻還是有些地方如同迷霧沒有撥開,她再也沒有那種會覺得喻左傅隨時都要離開自己的患得患失,只是希望可以知道更多喻左傅身上的謎團。

  她也很希望自己能成為更了解喻左傅、能和喻左傅並肩的人。

  陳舊的鑰匙,也像是舊時的風,滑過歲月光陰的霧靄,掠過當年盛夏撥弄綠葉的風,吹到了時暖夏的身邊。

  她打開盒子。

  裡面全部都是大量的紙張,有一些紙張用的是比較精緻的信封包裝起來,也許是由於主人當時寫下這些文字的忙碌程度,有些信好像來不及找到信封裝起來,等到在這個盒子的主人長大以後,才重新找了全新沒有泛黃的信封裝訂起來。

  但總體看上去都被保存得很好,看得出來主人經常打開這個箱子,收拾裡面這些被封存起來的文字。

  時暖夏取起一封繞到背面去看,上面寫著當時寫下這封信的日期,她簡單數了一下,竟然零零散散加起來也有幾十封。

  她一開始皺了皺眉,難道是出國留學的時候給喻大哥找醫生的信?

  畢竟國外有不少醫院都還保留著推薦信的模式。

  但等她拆開之後,發現竟然是寫給……她的。

  這裡所有的信,開頭都是她的名字。

  偶爾有幾封,寫的不是她本人的名字,寫的是「小同桌」。

  也許是上學的時候賀開澤在他耳邊說多了,讓喻左傅也跟著這麼稱呼起來。

  [到公寓了。

  獨自一人留學的路上,想起高一時轉學來學校,身邊沒有朋友的你,也一直這樣獨自在學校穿梭,獨自一人上下學。

  要是那個時候我能更早地和你說上話,或許這樣的時間你就能再少一些。]

  [學校的生活一沉不變,還不如看著你舉手擦黑板的樣子有趣。

  ——不知道後面你有沒有察覺,黑板沒人管的現象越來越少了。那天聽見你咳嗽了,我回過神來,這不該是你主動去熱心收拾爛攤子的事情,雖然努力踮腳擦最高處的樣子很可愛。]

  [挺無聊的,沒有了同桌,但似乎有了同桌,那個人也不是你。]<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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