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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朗濰會不會違抗聖意回京,太子還是

  未知,相反謝釋塵五日後就處決,辛苦籌謀眼瞧付之東流,太子又豈會甘心。

  一計不成,再施一計,嫁禍?栽贓?

  顧顏突然想及自己前世的遭遇,劫獄,謀殺,墜崖,到最後屍骨無存!

  謝釋塵如今處境,不正是她前世翻版。真到那時,死無對證,誰有嫌疑便不言而喻了。

  「認識殿下這麼久,我倒想試試殿下的手段。不如,你我合作可好。」

  藺相廷來了興趣:「如何合作?」

  顧顏:「眼下我們可有共同的敵人。」

  藺相廷眸中的欣賞早藏不住,他不作猶豫,舉杯敬道:「成交。」

  *

  顧顏出了茶室,城內已經開始下雨,馬車就候在茶室外,奈何雨大風斜,她還是被淋濕。

  這些日的發生攪得顧顏渾身乏力,待回到自己府上後,便立即吩咐雲月燒熱水,她要好好泡一泡,去一去疲累。

  屋外大雨滂沱,浴室里卻被熱騰騰的蒸汽籠罩,顧顏全身泡在浴桶,臉被熏得紅彤彤的,肆意的享受。

  「雲朵,再拿一桶熱水來。」顧顏眯著眼,大聲與外喚道。

  不久,她便聽外面的風雨聲變大,緊接隨著門吱呀一聲,又漸漸落幕。

  「你去告訴雲月,不必再燒了,還有,我記得她那裡有方先生改善睡眠的藥方,你去要來,幫我燉上一碗。」

  「阿顏。」

  顧顏怔愣一下,這聲醇厚乾淨,明明就是,明明就是沈朗濰。

  只見她眉心一動,立馬便睜開眼,果然,屏風前站著那個,是她心心念念的夫君。

  就在顧顏睜眼的同時,也不知是熱氣熏到了,還是什麼,她的雙眸里竟泛起了淚光。

  沈朗濰走到浴桶旁,俯下身子,溫柔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阿顏,這幾日辛苦你了。」

  顧顏心一酸,聲音都哽咽:「沈朗濰,你怎麼回來?幽州的案子可是辦妥?」

  沈朗濰搖了搖頭,又怕顧顏擔心,於是趕緊解釋:「疑案兇手涉及北越國皇族,北越王重視,都遣使者來幽州。好在外公與那使者素有交情,有他老人家與我掩護,絕不會走漏風聲。」

  難怪,難怪他如今是著黑衣黑褲,脖頸處還掛有同色的面罩,儼然一副刺客做派。

  而今顧顏整個人光禿禿泡在水裡,雖眼前這個是她夫君,但還是會覺得不自在。

  她伸手拿過屏風上的浴巾,用浴巾遮擋住前身,又從浴桶起身,裹在身上後,才小心邁出:「你一路趕來也累,我讓雲月燒熱水,你先洗澡。」

  沈朗濰又拿來一乾淨的巾,親手幫顧顏擦拭還濕的髮絲:「我瞧你浴桶的水熱,不用再麻煩,我就在這洗了,咱們也好說一說話。」

  顧顏想想也是,於是接過他手裡的浴巾放置一旁,然後便幫他脫衣服。

  「義父的事,你是怎麼知道?」

  沈朗濰張臂:「既然有人想讓我知,我又怎能不如他的願。」

  顧顏:「那父親的秘箋你可收到?」

  沈朗濰點頭:「阿顏放心,我既敢回京,必然做好萬全準備。」

  從幽州回盛京,就是快馬加鞭,再快也要一日,謝釋塵處決的消息是今早傳出,沈歸川派出的人,照理應與他完美錯過。

  「六郎,義父他今早認了罪,判決已下,五日後便會處斬。」

  顧顏剛幫他脫了上衣,能明顯感覺他心口處的跳動有一瞬間的停止。

  「你聽我把話說完。」顧顏趕緊解釋:「當年之事,我不是誤會馬老,也是那日義父告知,我才知謝前輩的情郎,竟是聖上。」

  沈朗濰此時心跳已經恢復正常,語調也沒多大起伏,只簡單嗯了一聲。

  顧顏抬首瞧著他的眼,「你早就猜到了,是不是。」

  沈朗濰握住顧顏的手:「我不是故意瞞你,只是還沒切實的證據,不敢胡亂揣測。」

  顧顏笑了笑:「聖上英明,想到法子救義父,待行刑那日,便伺機讓人與死囚交換。父親也是今早派暗衛去幽州,原本想將消息告知,不想你人已經回來。」

  沈朗濰的衣服已經全部褪下,他進到浴桶,將身子大部沒入水中。

  「醉翁之意不在酒,義父此番被針對,原是受我拖累。阿顏,我好怕。」

  顧顏搬來一凳,坐到浴桶旁陪他說話:「有聖上於後籌謀,義父他一定平安。」

  沈朗濰:「我是怕將來,此番奸計沒有得逞,我怕,怕他們將心思轉移至你的身上。」

  顧顏溫柔撫弄沈朗濰的面頰,因著急趕路,沈朗濰早上也沒來及剃鬚,她此刻摸著還有些刺手。

  「沈朗濰,你可是盛京城威風凜凜的『冷麵判官』,何時變得前怕狼後怕虎,這可不是你的作風。我既嫁與你,自當與你共風雨,你呢,也休想把我甩掉。」

  富貴易,禍患難。沈朗濰聽後,心頭都暖,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揚。他一下反握住顧顏的手,順勢施力拖人入水。

  等顧顏反應過來,身上的浴巾早被扯下。

  「沈朗濰,你……」

  「你」字還沒來及出口,她的唇就被另一個蓋住。

  屋外風雨交加,屋內水乳交融。

  第161章

  雨下了整整一夜,到了第二日,天地初新,盛京各處都煥發生機。

  「沈朗濰,你壓得我手麻,快些挪一挪身。」

  顧顏、沈朗濰兩人躺在榻上,天都亮,卻還沒有起身的意思,人都懶懶的。

  沈朗濰半眯著眼,伸手攬顧顏入懷:「夫人,現在是何時辰了?」

  顧顏無奈一笑:「都快巳時了。沈朗濰,你如今既已回京,是否該去拜見父親呢。」

  沈朗濰動了動身,卻依舊沒有要起的意思:「不急,那些人定在府外設了眼線,若非昨夜雨大,我也不好輕易現身。」

  顧顏瞧他一副不急樣,不禁皺了皺眉:「你,是不是又有事瞞我。」

  沈朗濰睜眼笑了笑:「我此番回京,無非是想求見聖上,再請聖上看在往日情分,出手救義父。但,誰叫我有一位處事不驚的好夫人,這般危急她都能辦妥,那我,也只好偷一偷懶了。」

  顧顏窩在沈朗濰懷中,無奈一笑:「對了,那日我見義父,義父曾說贈予魏延一筆錢財,但我看過府衙案宗,對此卻一字也未提。你不如派人去柳地,好好查一查銀錢的去處,或許能有意外收穫。眼下義父雖得聖上相助,待風波過,也不好背負罪名活一生。」

  「好。」沈朗濰慵懶笑了笑,抱顧顏抱得更緊了些:「這輩子我能娶得阿顏,上天還真是待我不薄。」

  顧顏:「又油嘴不是。」

  昨夜她與藺相廷商討合作,那時並不知沈朗濰會回,現下他人既在,她也糾結,究竟要不要告知。

  「在想什麼?」沈朗濰發覺顧顏有心事,遂低眸看她。

  顧顏再三斟酌,還是決定隱去藺相廷藏有野心,只與他

  說及合作之事。

  「昨夜我在府衙偶遇了三皇子,還同他聊起,背後謀算之人極有可能是太子。太子不滿你處處作對,故設局挫一挫你的傲氣。」

  沈朗濰身子有一僵:「相廷還說什麼?」

  顧顏繼續道:「我們都覺得太子不會善罷甘休,三皇子已暗中派人保護,只太子稍有動作,便可及時現身拿人。」

  沈朗濰:「你的意思,太子要殺義父?」

  顧顏沉吟一聲:「也不一定會殺,畢竟五日後義父就該處斬。經我們思考,都覺,他下步最有可能便是劫獄,之後再將這罪嫁禍與你。」

  她這話邏輯思維清晰,頭頭是道,沈朗濰聽著倒像她窺探了般:「阿顏,你似乎很了解太子之後的動向?」

  「啊?」顧顏心一凜,連忙道:「這,這全是三皇子推測,親兄弟嘛,自然比我這個外人了解。」

  「光有這些可定不了太子的罪。」沈朗濰喃喃一聲,旋即道:「阿顏,我想見一見相廷。」

  顧顏表面應聲答應,心裡卻甭提有多慌,太子會劫獄哪裡是藺相廷猜測,明明就是她告知。沈朗濰此時要見藺相廷,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哪裡說錯,竟讓他看出破綻?

  「六郎,以防萬一,不如我親自去仙遊居傳信,再以請他過府用膳的名義,這樣可好?」

  沈朗濰:「也好,阿顏,你路上定要小心。」

  *

  在去仙遊居的路上,顧顏便想一會兒該如何開口,請藺相廷幫這個忙。

  這一路她想了許多,卻還是沒有什麼頭緒。

  「夫人,仙遊居到了。」

  顧顏想得出神,馬車都停好久,車夫卻見人遲遲不動,於是輕聲喚了一句。

  「這就到了?」顧顏掀起車簾,抬眼果然見「仙遊居」三字的匾額。

  「罷了,直接請他幫忙就算,說多,便錯多。」

  顧顏想通了,便立即下馬車,接著走到門房處,請小廝與她通傳。<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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