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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付虛之點點頭,一隻手輕輕將墨北星攬在懷裡,一隻手破開虛空,帶著墨北星和盒子裡的巧夏長秋一起,遁入了虛空之中。

  方盒的世界不算大,而且沒有任何光,這會使得待在裡面的人很不舒服。

  但巧夏和長秋都已經是元嬰期的修士了,這一點小小的不適,對他們來說的確算不得什麼。

  但修仙者終究還是沒有脫離人的範疇,處在寂靜的黑暗中,就會忍不住胡思亂想。

  巧夏的腦子很亂,一想到師父她就心慌,便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對長秋說道:「長秋,那個人,嗯.......那個男人.......」

  「他肯定是喜歡師兄的。」長秋笑了起來:「結結巴巴可不是你的作風,巧夏。」

  「去你的吧。」巧夏輕聲罵了長秋一句。

  這個奇怪的男人是喜歡大師兄的,他看向大師兄的眼神是那樣的熾熱,但凡人眼不瞎,都能看出來。

  當然,這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畢竟喜歡大師兄的人沒有上萬也有幾千了。

  可怪就怪在大師兄對他的態度。

  畢竟這麼些年裡,大師兄可是從來都沒有展現出對情愛開竅的模樣啊........

  如今這幅傲嬌又嬌羞的樣子,倒像是個在熱戀中的少女了。

  巧夏看著長秋,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長秋白了她一眼,又將視線移開了。

  若放在平日,巧夏大概會將長秋暴打一頓,以來告訴他眼睛該怎麼看人。

  可現在嘛........看著長秋的模樣,巧夏倒是有幾分不忍了。

  於是,她老成地嘆了口氣,撇撇嘴:「算了算了,現在重要的事情也不是這個,別多想了。」

  「嗯。」長秋的眉宇間染上幾分擔憂:「你說師父她到底怎麼了?」

  巧夏搖搖頭:「我不知道.......這樣的雷劫,這樣的雷劫大概意味著她快要飛升了吧........可師父為什麼會這麼突然的飛升?甚至都沒和我們說一下.......」

  按照他們對凌扶搖的了解,她並不是如此不負責任的人。

  清源宗對她來說太重要了,她不可能突然飛升,留下一大堆爛攤子給她的弟子們。

  修仙界從來都不算太平,那些用修士,用凡人提升修為的邪修一直都是存在的。

  只是因為清源宗與凌扶搖太過強大,才使得正道一直壓過邪道。

  如果她離開了........

  巧夏輕輕嘆了口氣,不知怎麼,話題又回到了墨北星的身上:「如果師父飛升了,師兄會很難過吧。」

  長秋沉默了幾秒,回答道:「師父不會飛升的。」

  「嗯?」

  「師父說過,她會陪著師兄,直到師兄長大的。」長秋肯定的說道:「師父捨不得師兄的。」

  巧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瞪向長秋:「你這傢伙居然背著我和師兄師父玩一起了!我都不知道這些事情!」

  「你不也和師兄師父之間有秘密嗎?這種事情我們也不必要太糾結吧。」

  巧夏不再說話了,兩人之間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長秋嘆了口氣,盤腿在方盒的角落坐下,閉上眼睛消磨起時光。

  巧夏也沒再多語了。

  長秋知道,在墨北星的狗生規劃中,是有清源宗,有師父,有他們所有人存在的。

  他喜歡著他們所有人........

  不過現在,這些人中間也許會多了那個叫付虛之的人吧。

  長秋忍不住在心中嘆息:此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呢?

  墨北星從未與師門以外的人建立起那麼深的感情。

  從來沒有。

  難道.......難道墨北星真的是愛上了那個男人?

  想到這,長秋忍不住咬住了嘴唇。

  第78章

  付虛之踏入虛空, 卻並沒有召出器具,而是換了個姿勢, 將墨北星橫抱在在懷中。

  雖然這樣的舉動在之前也不是沒有過,但當此刻他們正處於混亂而無序的虛空之中,這樣的親近讓墨北星有些說不出的彆扭,便下意識在付虛之的懷中扭動了下身子道:「喂喂.......你幹嘛不拿你的法寶出來啊?」

  大部分修士即使修為足夠高,但他們在虛空穿行的時候,也依然會選擇使用自己的法寶。

  即使沒有法寶,也會選擇站在自己的本命武器上。

  畢竟虛空並不算什麼特別安全的地方。

  「我沒有法寶, 也沒有本命武器。」

  墨北星瞬間瞪大眼睛,他抬頭仔細打量著付虛之的臉,覺得此人在誆騙自己。

  哪有化神期修士沒有本命法器的?

  看墨北星一臉不信的樣子, 付虛之無奈地笑了笑:「我真的沒有本命武器,騙你是小狗。」

  墨北星瞬間耷拉下嘴, 嫌棄道:「你還想當小狗?想得倒挺美!你才不是小狗呢?小狗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存在!像你這樣一點都不可愛的傢伙,才不能當小狗呢!」

  付虛之看著墨北星耷拉的嘴巴和鼓成小包子的臉蛋, 心中不由軟了一片, 連聲道:「好好好, 那我是豬。」

  「嗯.......不好不好!豬也很可愛!」墨北星想到了那些粉色的,胖乎乎的小豬, 表示付虛之這樣的傢伙也不配當小豬。

  這樣的墨北星實在可愛,付虛之忍不住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來:「那我是癩蛤蟆?」

  墨北星回憶了一下癩蛤蟆的樣子,倒是對付虛之的話有些滿意了, 正準備點頭的時候,卻又皺起眉,將頭搖成撥浪鼓:「不要不要,你不是癩蛤蟆。」

  「為什麼不要?」

  墨北星說不出所以然來, 但他似乎曾經有個**好朋友。

  能成為他朋友的**,也是超級可愛的**!

  於是,付虛之連**都當不成了。

  「蜘蛛?」

  「不要,我有朋友是蜘蛛!」

  「嗯.......那蛇如何?」

  「蛇多漂亮啊,鱗片閃閃發光的!你不是蛇。」

  ........

  說來說去,付虛之倒是沒說出哪個讓墨北星滿意的動物來。

  「你是個白痴,色狼,討厭鬼。」墨北星總結道:「像你這樣的白痴,色狼,討厭鬼是不能當可愛的小動物的,所以你還是當人吧。」

  「好。」付虛之笑道:「那我就是你的人類朋友了。」

  「哼.......」墨北星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我才不要和你這樣的色狼當朋友呢!」

  「嗯。」

  雖然墨北星總是罵付虛之是色狼,而付虛之也的確是的,但付虛之卻沒有趁著這個機會再使勁揩墨北星的油。

  在進入虛空後,他的手腳倒是老實起來,只用手托舉著他,虛虛搭在他的大腿和肩膀上,卻沒有更加用力。

  而墨北星不說話以後,也就安安靜靜地靠在他的懷裡,像一隻漂亮的毛絨玩具一般。

  這是讓墨北星感到舒服的距離,也是適合現在的距離。

  墨北星的身體柔軟,溫暖,帶著淡淡的香氣。

  他曾經抱過他很多次。

  這是最讓付虛之享受的事情。

  不過,即使付虛之真的打破了這種美好,占了墨北星便宜,懷中這隻小狗大概率也是沒什麼精力與他計較的。

  墨北星的心被遠方的凌扶搖牽動著,以至於幾乎完全忽視了付虛之的動作。

  但付虛之卻不會在現在對墨北星做什麼。

  他能做的,也就是儘量轉移墨北星的注意了。

  可這作用並不算大。

  這一刻,付虛之的確很希望墨北星能多喜歡他一點。

  他想成為墨北星唯一重要的人。

  如果這樣的話,墨北星就不會因為其他的人而傷心了吧?

  但很快,付虛之又搖搖頭,否定了這種想法。

  他想,墨北星不是只屬於他一人的。

  如果墨北星真的只屬於他的話,那小狗的快樂便會減少很多。

  他愛墨北星,他希望墨北星只屬於他一人。

  可如果這樣的喜歡是要以墨北星的快樂作為交換的話,那付虛之寧願永遠得不到他,寧願永遠只在遠處看著他。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情感,是一種近乎聖人的情感。

  這是無私的,是完全利他的。

  但這種情感是與付虛之不相符合的。

  他不是聖人,相反,他誕生於對墨北星洶湧的愛意之中,沒有道德,沒有對其他任何事物的情感,只有執念與痛苦。

  付虛之是一個人的全部的情感與愛的化身,他唯一的作用便是愛那個人所愛的人。

  付虛之在無盡的痛苦之中,曾懷疑過自己誕生的意義。

  但那熾熱的情感總會很快將一切焚燒殆盡。

  在那漫長的時間裡,他不斷地剖析著自己的心,不斷想起,並猜測著自己所為之存在的感情所向的那個人,並在無法相遇的時光中愈發痛苦。

  但那個人並不在乎,那個被他愛著的人不知道他的愛,他自由的生活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從來都不知道有一個人因為愛他如在地獄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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