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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確沒有精力去管清揚城主的事情了。

  但墨北星給她傳回來的簡訊中,卻夾帶著清揚城主想要傳遞給她的信息。

  這樣的信息在這個世界上是絕對的禁區,沒有人可以去談論它,也沒有人可以去傳遞它。

  但墨北星卻在麼懵懂中,似乎理解了一些東西。

  也許處於某種禁制,他還尚且無法思考這個東西,但這一切卻也已經被傳遞給了凌扶搖。

  天道看向了她。

  那雙眼睛冰冷而又貪婪。

  對此,凌扶搖長長嘆息了一聲。

  這雷劫的確可怕,但她不可能無法飛升的。

  天道曾經準備的食物已經飛走了,現在,它必須要找一個新的食物了。

  而凌扶搖,似乎就是這個食物。

  儘管未曾接受過系統的饋贈,可在很多年前,在凌扶搖選擇綁定了那個系統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無法擺脫掉它了。

  她的時間不多了。

  第77章

  作為當代修仙界的第一人, 凌扶搖哪怕最微小的一舉一動都可能造成整個修仙界的震顫。

  她出生神秘,沒有師門傳承, 自於茫茫的蒼林之中來,出現在世人眼中時,就已經是元嬰中期了。

  她好似突然來到這個世界一般,卻極具天賦,在短短几千年的時間裡,就步入大乘期,半步飛升。

  這片大陸已經有近萬年無人飛升了。

  這使得所有的修仙者都不得不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但凌扶搖似乎對飛升毫無興趣, 她不僅沒有勤加修煉,反而似乎刻意壓制著她的修為,只為留在下界, 用心經營著她的宗門。

  因此,不少人也推測, 凌扶搖是為了等待下一個能帶領著清源宗坐穩天下第一宗寶座的人出現。

  畢竟,清源宗統領著修仙界, 制定著規則, 而著規則, 需要強大的力量維繫。

  但沒有任何一個飛升者會再回到這個世界。

  這似乎也是世界的法則之一,就如同嬰孩不可能再回到母體一般。

  畢竟清源宗實力的雖然強大, 但若是失去了凌扶搖,或許也會失去統領整個修仙界的能力。

  而今天,凌扶搖似乎要渡雷劫了。

  沒有一點預兆, 只在一個瞬間,清源宗就徹底被一片黑暗給籠罩住了。

  修仙界所有人都看向了清源宗的方向。

  今日之後,整個修仙界的一切都將發生改變。

  ........

  清源宗的弟子在黑雲與閃電籠罩過來時,雖然有些恐慌, 但很快便鎮定下來,並在長老的帶領下,有序遠離了雷劫的中心,前往遠處避險。

  夏青雪仔細看了看人群,清點著自己熟悉的人。

  隨著那些熟悉的面孔一個個的出現,她提起來的心也漸漸放下了。

  但她找了許久,卻沒在其中找到屬於許浮的身影。

  他不在清源宗嗎?

  總不可能沒離開吧?

  但夏青雪還沒來得及多想,便被夏蘇雪拉著:「你還傻愣在這裡幹什麼 ?」

  「我.......我想看看人來齊了沒.......」夏青雪小聲說道。

  夏蘇雪聽到這話,不由想伸手打夏青雪一頓,但又怕把她打得更傻,只能咬牙道:「這不管你的事!先回去!」

  說著,她便拉著夏青雪向著遠方飛去。

  夏青雪任由夏蘇雪拉著她,但在最後,還是回過頭看一眼。

  她只看見了一片烏雲,而清源宗已經被籠罩在烏雲和紫色雷電之中。

  此刻的許浮的確還在清源宗內。

  準確來說,自墨北星離開後,他就一直有些昏昏沉沉,似睡非睡。

  在那段時間裡,他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但他感受不到這個人的任何記憶,看不到任何東西,聽不到任何聲音。

  他似乎只是沉睡在這個人的靈魂深處,隨著他一起行走在世間。

  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胸口裡的熾熱,悲痛,與執著。

  他想見到一個人。

  那是一個對他極為重要的人。

  可他似乎弄丟他了........

  因為無法相見的痛苦,漫長的時間便成了折磨,一寸一寸地凌遲著他的心,讓他即使行走在人間,也如同處在無間的煉獄之中。

  他喊不出那個人的名字,想不起那個人的樣子。

  渴望在他的心中蔓延,逐漸滋長出無法克制的,又無從發泄的欲望。

  這樣的折磨持續了千年,萬年,乃至億年。

  他沒有遺忘,也不得解脫。

  這樣的酷刑好像永遠不會結束。

  直到那一天,他看見了一個白色的身影坐在了橋邊。

  風吹起他的裙擺和頭髮,露出了一雙淺藍色的眼。

  他的心終於得到了短暫的安寧。

  他終於看到他了。

  .......

  在長秋和巧夏的勸說下,墨北星也逐漸冷靜下來,開始認真思考起現在的狀況。

  他必須要回去,但不能這樣子回去.......

  長秋和巧夏說得沒錯,自己的修為還不足以支撐自己完成這麼長的虛空旅途,自己不僅會受傷,還很可能會死亡。

  凌扶搖是絕對不會希望這種事情發生的。

  於是,墨北星伸出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對兩人輕聲道:「走,我們去找付虛之。」

  「啊?」巧夏很顯然有些沒反應過來:「付虛之是誰?」

  「是.......」墨北星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和付虛之的關係,只能含糊地說道:「我在路上遇見的一個人,是化神期,有些本事,我去問問他有沒有帶我們幾人回去的辦法。」

  「有點本事?師兄對他的評價很高呢。」長秋的聲音平靜,似乎真的好奇地問道:「這對師兄來說是有些少見的。」

  墨北星完全沒有察覺出長秋語氣的不對,只一邊伸出手拽著兩人向前走,一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我怎麼對別人評價低了?我對所有人評價都很客觀好吧?」

  「好好好,師兄是最客觀,最理性的小狗了。」長秋笑著哄道:「師兄最可愛了。」

  放在平時,墨北星大概會很開心,甚至與長秋打鬧起來。

  但現在,他的確沒有什麼心情去想這些事情了。

  凌扶搖的事情幾乎占據了他全部的心神。

  不過長秋的插科打諢倒是讓他稍微放鬆了些,也沒有那麼緊張了:「嗯,你知道就好。」

  墨北星沒有注意到,他將長秋話語中更重要的一個因素徹底忽略掉了。

  長秋說,他對那個人的評價很高。

  他.......似乎很喜歡那個人?

  在不知不覺中,墨北星似乎真的將付虛之劃入了自己的領地。

  三人沒走多久,便在風雪中看到了一個人形的,被雪覆蓋著的雕像。

  墨北星鬆開長秋和巧夏,三步並兩步地衝到了此人面前,伸出手抓住他的肩膀,使勁搖晃了幾下,將他身上的雪給搖了下來:「付虛之!付虛之!你能不能帶著我和我師弟師妹虛空穿行?」

  那個叫付虛之的男子看著墨北星,無奈地笑了一下:「北星,你是要回清源宗了嗎?」

  「是是是,別磨磨唧唧了,能不能嘛,快點告訴我!」墨北星幾乎要變回小狗的樣子,圍著付虛之急得團團轉:「這件事很著急,也很重要的!」

  「我可以。」付虛之見墨北星這樣,倒也不再猶豫,而是揮動袖子,從中取出一個類似於盒子的法器:「要回清源宗嗎?那就一起上來吧。」

  這件讓幾人苦惱的事情在極短的時間裡就得到了解決。

  這似乎是一件好事。

  巧夏和長秋看著那盒子,卻並沒有立刻行動。

  他們對這個來歷不明的男人還是有些戒心的。

  「兩位小友害怕嗎?」男人轉頭看向長秋與巧夏,笑著問道。

  「不。」巧夏搖搖頭,拉著長秋,與他一起進入了方盒之中。

  墨北星見兄妹二人進入了方盒之中,便也上前一步,準備跟著進去。

  付虛之卻輕輕拉出他的衣角,在墨北星殺人的目光中搖了搖頭:「北星,這個不舒服,你不坐這個。」

  「磨磨唧唧,我怎麼不能坐這個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糾結舒服不舒服?!」墨北星對他們這種磨蹭的態度表達了極大的不滿,他撇著嘴,瞪著眼睛看著付虛之:「你到底想幹什麼?」

  付虛之也知道他著急,便一揮手,將巧夏和長秋吸入盒中,又伸出手抱住了墨北星:「你跟著我走,不和他們一起。」

  雖然知道了付虛之是想要和自己親近,但墨北星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內心大罵此人真是病得不輕!

  都什麼時候了,這傢伙還想著占自己便宜!

  感情說出事的不是他師父對吧!

  這麼想著,墨北星臉色自然也不太好,但仍然強忍著沒對付虛之發脾氣,而是抿著嘴道:「那你快些!我很著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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