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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少爺平時最愛乾的不是工作,而是各種美少年,流連各大KTV,滿世界都是他的真愛。

  最近他對一個勤工儉學的酒保小少年動心且不自知。

  小少年洗得發皺的白襯衫一次又一次被潑上紅酒,帶著哭腔問自己:「池哥,這是他最喜歡的一件白襯衫,你說還能洗乾淨嗎……」

  池清猗微笑:「趕緊跑吧。」

  白襯衫干不乾淨他不知道,這個二少爺乾淨不了一點!!!

  三少爺,則是一個桀驁不馴的狼崽子,愛飆車又中二,天天想讓他坐下,坐上他的副駕。

  池清猗:怎麼?你是馬四維?

  四少爺……

  哦,忘了。

  四少爺是私生子,現在還流落在外,沒找回來。

  -

  池清猗日常為他們幾個貨色清理爛攤的同時,吃瓜吃得不亦樂乎。

  然而這家人家有錢,但也摳。

  三百多平的豪宅里,除了他一個男保姆和年近七十的老管家外,竟找不到另外一個活人!瓜田無人繼承,可憐可嘆……

  直到這天,他在家門口撿到一個灰撲撲像小乞丐的青年。

  在池清猗的聲淚俱下的央求下,少爺們破天荒地留下了他,成為這個家裡第二個男保姆。

  池清猗(淚目):他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但新來的青年有點笨。

  第N次看他被扣獎金,池清猗連連搖頭。

  孩子還小,不懂事,還得他來教。

  -

  裴玦在外漂泊二十多年,即使知道自己是裴家主尋找多年的親生兒子,他也未曾想過回去爭奪什麼。

  可惜天不遂人願,他們想毀了自己的前程,想讓他走投無路,想讓他活得像泥潭裡的狗……

  呼——

  那麼現在,遊戲開始了。

  #和少爺一起吃瓜#

  #啊?怎麼突然成家主了?#

  #啊?我?家主夫人???#

  第78章 正文完(下)

  「新年第一天,吃外賣。」

  寧簡看著桌上的黑色塑料盒,「我就算生活再落魄也不可能在新年——」

  應知予揚眉,拿出殺手鐧:「這隻波士頓五千。」

  好的,小寧不說話了。

  小寧同學落下了屈辱但真香的眼淚。

  到最後,刻在骨子裡的『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讓寧簡拖著增加的兩斤肉,陷入吃撐的悔恨之中……

  為了消食,寧簡在這座宅子裡健走。

  忘了說,他們回的是應家老宅,百年基業不是蓋的,比路老爺子傳給他的別墅更震撼。

  完全的蘇派建築,學園林的有福了。

  從墓地出來,再到這片黑黝黝的林子,代駕小哥欲哭無淚,要不是加價,他絕對不會冒這個風險!

  小哥時不時透過後視鏡看後面二位,生怕這倆憑空消失……

  好在是安全抵達了,也沒有遭遇鬼打牆。

  寧簡漫無目的地亂晃,室內打著暖氣,他沒傻傻地跑去外面。

  「你房間在哪?」

  應知予以為他問的是今晚的臥室,於是說:「三樓南面那間。」

  得到答案,寧簡兀自上去了,但卻沒有走到正確的房間,視線反而落在閣樓,不出所料,房間上鎖了。

  寧簡目光下移。

  ……誰家好人鑰匙就插在鎖孔里?

  防正人君子?

  童年時期,幾乎所有頑劣的小孩都會對陌生的房間產生一種恐懼,尤其是閣樓,也許低頭會看見在陰暗處快速躥過的老鼠,也許抬頭會望見吊在樑上的蜘蛛……

  被咬一口,變成蜘蛛俠,然後拯救世界去。

  也不一定。

  畢竟,送醫院扎針,回來再挨一頓混合雙打更現實一些。

  咔噠——

  老舊的木門嘎吱一聲被推開,寧簡夜視能力還不錯,摸索到旁邊的開關,常年不開的燈在這一刻亮起。

  忽閃忽閃,偶爾還會發出滋滋聲。

  閣樓狹小,像極了雜物間,但不難看出,雜物間被打理得精心,大大小小的貨架上均放著箱子,只不過的確已經許久無人光臨。

  小顆粒灰塵如同積雪一般匯集。

  寧簡腳步不由得放輕,很迷信地,生怕驚動了住在這兒的某位大仙。

  層高不算低矮,也可能是身高頂不破天。

  寧簡沒由來地想到了傍晚時候,應知予對著二老說的話,照現在來看,想來路家和應家從前便有交集,也對,怎麼說都是大家族,沒道理不互相扶持,幫襯合作。

  思緒飄忽的時候,寧簡被上層的一個紙皮箱子吸引去了注意,布滿灰塵的地方,僅有這處地方嶄新如初。

  寧簡將不重的紙箱拖下來,箱子裡只有一些玩具,以及一個生鏽的鐵皮盒子。

  他稍頓,短暫地做了個心理準備後,打開……

  然而,沖天的霉味並未撲鼻而來。

  小巧的竹蜻蜓,和一張皺巴巴的紙平靜地躺在盒子裡。

  ……情書?寧簡腦袋裡冒出這個詞。

  紙張泛黃,字跡早已模糊不清,但寧簡卻莫名認得,那是他的筆跡!

  「找到了?」

  身後,應知予的聲音徒然出現。

  寧簡淡然得像喝了假酒,「找到了。」

  應小狗環抱著雙臂掀起眼皮撩他一眼,面上佯裝驚訝,心下卻想的是:嗯,就怕你找不到。

  寧簡要是好好念過幼稚園,這時候說不好就能清醒過來,然後高昂地罵他一句:

  司馬昭之黑心!

  旋即,寧簡雄赳赳氣昂昂:「臣要告應貴妃與人私通,這就是證物!」

  應知予低低地笑,抬頭一看,私通對象一臉『我倒是要聽聽你怎麼解釋』的神情。

  若是真要追根溯源這張泛黃『情書』的來源,那得從頭說起——

  當年,應家兩夫妻,以上一輩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生下應知予,一個為公司殫精竭慮,另一個則為初戀和他的私生子苦心積慮。

  應知予即是獨孫,卻是被保姆帶大的,應老爺子的身體在那個時間段便一天不如一天,孝順的兒子天天讓他在療養院,表面說是靜養,背地裡不知安的什麼心。

  也就是這個時候,應老爺子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孫子,矮瘦,和同齡人相比,小男孩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太好。

  宴會上正遭到其他夥伴的欺負,英雄救美的場景雖遲但到,只不過角色顛倒,是美救英雄。

  之後老爺子就把應知予接到了自己身邊,唯一的一次失誤,便是生日宴,放任兩夫妻帶他去見不同的合作商……

  後面兩家孩子雙雙走失,又再漁村重新遇到的事情,寧簡都清楚。

  那也是他的經歷。

  只是寧簡不知道,應知予潮濕的感情是從這一刻開始萌發的。

  「看來是真忘了。」應知予醋勁十分地捏他的臉。

  先不說忘不忘這個事兒……

  「你管這個狗爬字一樣的東西叫情書?」寧簡滿臉寫著複雜。

  應知予睜著眼睛說瞎話,「家裡有規定,收到第一封信就要以身相許呢。」

  寧簡瞪大雙眼,仿佛聽見了什麼荒謬的狗血事情。

  「你耍流氓吧!」

  應知予俯身過去吻他,把這三個字坐實,「耍了。」又如何?

  寧簡有點知曉了,應知予這股莫名不要臉的勁,大概是從他這裡偷師來的。

  ^^

  名師出高徒,妙哉妙哉。

  在寧小簡同學靈魂出竅的時候,對方又不知從何處拿出來一隻毛茸茸,形似發箍的東西,戴到他腦袋上。

  把貓耳朵扶正,應知予低聲笑著評價:「可愛。」

  寧簡:「……」

  寧簡:「……我清醒著呢。」

  當他隔天就不會記事?現在就拿本子寫下來!

  「你剛出去就是為了拿這個?」寧簡反應過來,外賣,和這上不了台面的玩意,應該是同一時間送來的。

  應知予不可置否。

  寧簡威脅著說:「我真的記仇,現在不會失憶了。」

  應知予身體力行地告訴他:「捅暈過去也不會?」

  寧簡:「……」

  會也不太想再試一遍!

  耳邊呼吸逐漸發燙,後續的事情順理成章得寧簡壓根想不起是從哪句話開始,被帶進房間的。

  「所以你當時跑來我家過?」寧簡自問自答,「我肯定不在,不然按照我那會兒的暴脾氣,翻牆都得出去玩!」

  寧簡輕挑地攬著他的脖頸,「哥哥保護你啊,小冬瓜。」

  應知予笑了聲。

  微微沉默一瞬,他放輕聲音道:「他們當時說你出國了,你家裡的照片,全都被撤下了。」

  寧簡知道,那是他已經丟了。

  路家為了掩人耳目,對外說把孩子送出國念書了。

  「你笨啊,我不是給你寫大門密碼了嗎?你可以半夜來找線索啊!」

  「嗯?你怎麼知道我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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