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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澤睨他眼,半開玩笑,「所以說你一直找不著對象。」

  這話掏了杜曉飛半個心窩,他臉色微微一變,嘴硬道:「我沒有對象怪我嗎?難道不是因為她們沒眼光,沒發現我是潛力股?畢竟我杜曉飛也就長得比你差這麼一丟丟。」

  白澤輕輕一笑,帶著幾絲諷意。

  有些話不能說,菸癮突然犯了,他下意識掏褲兜找煙,兩側翻了個遍還是沒有。

  突然記起上午淋雨,回來後換了套衣服,煙盒落在上套衣服里。

  指尖突然頓住,白澤想起嘉萊上午也淋了雨,而她的衣服在他房間,那她這一下午怎麼度過的?

  她一直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白澤搓把臉,搓到眼尾猩紅,這話他是第一次對外人說,其實更像是說給自己聽,「曉飛,你不明白,我什麼也給不了她。七年前,我們分手,是我對不起她。我想過我們會遇見,但我不敢想會和嘉萊重新在一起。無論怎麼說,這一個月都是我賺了,做人不能太貪心對不對?」

  白澤搖頭嘆笑,雖說是笑,可卻比哭還難看,「她這人很記仇,如今我又傷她第二次,我和她這輩子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了。」

  倘若他告訴嘉萊,路銘是露霜的孩子,朱琳患有神經病。

  嘉萊今天去精神病之所以沒見到朱琳,是因為他提前辦了出院手續。

  如果他將這一切全部告訴嘉萊,她會留下嗎?

  白澤相信,她會。

  因為她不忍心眼睜睜看自己受苦。

  可白澤同樣無法忍心讓她陪著自己受苦。

  所以……

  就這樣吧。

  這樣的白澤,杜曉飛第一次見。

  他明白應該說點什麼,可說什麼都是隔靴搔癢,他選擇默默陪他一起站著。

  直到此刻,他終於確信白澤是愛沈嘉萊的。

  沒錯,很愛。

  ……

  昨日的狂風暴雨好似已經過去,太陽高掛,陽光正好,又是萬里無雲的一天。

  雨水洗刷塵埃,空氣越發清新,花圃里那幾株小花苞重新昂起頭顱,吮吸太陽的雨露。

  一切似乎又都沒有改變。

  衣物經過一夜烘乾,又被嘉萊穿在身上,她今早起來也沒化妝,就用清水撲了把臉,出門時正好碰到外出歸來的杜曉飛。

  嘉萊主動退到一邊,微微頷首,說了聲早安。

  杜曉飛提著豆漿油條回來,還是如往常一般熱切,「早啊?要出去?」

  嘉萊笑著點頭。

  杜曉飛有心當一回月老,主動邀請,「要不一起吃個早飯?」

  嘉萊淡聲說:「不用。」

  話音剛落,白澤推門進來。

  嘉萊斂了斂眸子,往一側避讓,劃清界限。

  白澤面無表情盯著她看了幾秒,直至把人盯地不耐煩,原本尋思嘉萊不會給自己好臉色,沒想到她竟主動同他道了聲早。

  白澤點頭應下來,然後隨口來了一句,「你去哪?」

  「想去後山看看我爸爸,畢竟這次回梧州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嘉萊沒打算隱瞞,當然,她也沒失去基本的禮貌,說話過程也一直保持平視狀態,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

  白澤瞭然,不疾不徐地說:「吃早飯了?」

  「打算去早餐店吃一點。」

  「好。」

  白澤沒像杜曉飛那樣主動邀請她吃早飯,其實他有自知之明,就算他開口,依照嘉萊的性子也不會答應。

  所以,白澤沒有自討沒趣。

  原本無話不說的兩人一下變得陌生拘謹起來,嘉萊努力壓抑地情緒隱隱迸發,她主動開口說,「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快走到門口時,白澤喊住她,他默了幾秒,隨後說道:「別忘了收拾你的行李。」

  嘉萊悠悠轉身,嘴角的弧度越發加深,只是笑意卻不達眸底,「當然不會忘記,不過要是覺得礙你眼,白老闆大可扔掉。」

  白澤臉青得厲害,強忍著不回話。

  他不是有意說這話的,只是忍不住想喊她一聲,想再聽聽她的聲音,想再看看她的臉…

  嘉萊離開後,杜曉飛手指點了點白澤,恨鐵不成鋼地說,「你真是活該,我要是沈嘉萊,我也不理你。」

  白澤接過他手中的早餐,承受他的數落,擺手道:「她應該還沒走遠,你快去跟著她,要不她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

  杜曉飛愕然:「大哥,就沈嘉萊的命是命啊?我的命不是命?我連早飯都沒吃。」

  「一頓不吃餓不死,她就要走了,別再讓人出什麼事了。」

  白澤看起來很累,連敷衍都不願敷衍兩句,轉身後留給杜曉飛的是微頹的背影,「她要是讓我跟著,我就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本書越寫到最後越不知道如何下筆,同樣,越寫到最後越知道自己的缺點在哪裡。

  可是沒辦法,已經走到這一步,就不能輕易放棄。

  感謝一路追更的讀者朋友們,希望你們可以陪我一起寫完嘉萊和白澤的故事。

  第44章 無助

  嘉萊吃過早飯, 提溜一袋小籠包從店裡出來,對杜曉飛的車窗敲了兩下。

  車裡人正打盹,突被驚醒, 杜曉飛渾身激靈,迷迷糊糊睜眼。

  那袋小籠包掛在指尖,嘉萊正站在窗外看他, 揚起下顎, 不咸不淡地開嗓:「跟著我辛苦了, 吃點。」

  杜曉飛臉上露出絲窘迫, 他撓撓頭,慢吞吞接過來。

  嘉萊問:「是他讓你跟過來的?」

  他支支吾吾半天,點頭嗯一聲。

  嘉萊淡淡啟唇, 「你回去吧。」

  「等等。」

  杜曉飛喊住她, 放下小籠包,從車裡出來,直接問:「你就沒想著問問白澤,萬一這裡面有什麼誤會?」

  嘉萊回身, 兩人隔了幾步遠,「杜曉飛, 這事如果放在幾年前, 我或許會追究, 但現在……我不在乎了。」

  她語氣平靜, 字字清晰, 看起來當真已放下。

  杜曉飛不信。

  他不相信任何一段感情可以被隨便扔下。

  尤其想起白澤昨晚的反應, 這哪像決心分手的樣子?

  他不信嘉萊看不出來, 杜曉飛蹙起眉梢, 「你就不考慮再給他一個機會嗎?阿澤對你是真上心, 我相信他不是裝出來的。」

  「沈嘉萊,你別這麼自私。」

  嘉萊不為所動,「隨便你怎麼說我,我只能告訴你,他有他的理由,我有我的苦衷。」

  杜曉飛更為不解:「你有什麼苦衷,為什麼不能告訴白澤,你們一起解決?」

  嘉萊緊了緊掌心,不願解釋,心下一狠,轉身而去,「你走吧,別跟著我。」

  「沈嘉萊!你給我站那!」

  當著眾人的面,杜曉飛氣急敗壞地喊。

  嘉萊腳步沒停,打開車門,揚長而去。

  杜曉飛在原地氣得直跺腳,低聲罵了句艹。

  他搞不懂為什麼這兩人都是犟種,擰巴得要命,明明分手的是他倆,著急的只有自己,他也想當甩手掌柜,撒手不管。

  心裡這麼腹誹著,下一秒,杜曉飛還是掏出手機給白澤打了通電話,訴說原委。

  白澤聽後只說了兩個字,「跟著。」

  甚至沒給人留下回話機會,電話就被切斷,杜曉飛一肚子悶氣沒處撒。

  罷了,還是不要隨便惹一個剛分手的男人。

  操心是他的病,勞碌是他的命。

  —

  嘉萊去了後山。

  買了些沈岩生前喜歡吃的水果擺在墳前,墳頭長了新草,嘉萊挨個拔去,微笑著說,「爸爸,過幾天我就要梧州,媽媽已經給我約好手術時間,等我做完手術,再來看你,這段時間你自己好好的。」

  轉念一想,父親在此長眠七年有餘,短短几個月對他而言早已不痛不癢。

  嘉萊緩了一會兒,輕提唇角,輕聲訴說,「爸,我和白澤又分開了,其實……只要他過得好,無論他和誰在一起,我……都無所謂的。」

  她說話斷斷續續,嘴角的笑意卻是怎麼也維持不下去了。

  嘉萊心頭一酸,接連幾日擠壓的苦楚無處訴說,偽裝的堅強全部坍塌,化成臉頰兩行默默流淌的眼淚,她額頭抵在墓碑,低聲啜泣。

  此時只有沈岩冰冷的懷抱才能給她一絲慰藉。

  肩膀抖動,嘉萊嘴裡一直在小聲念叨對不起,逐漸泣不成聲。

  她相信沈岩在天上什麼都知道,她知道父親會埋怨她不好好照顧自己,她終究還是讓沈岩失望了……

  這一幕全被不遠處的兩個男人盡收眼底。

  白澤還是不放心,偷偷跟了過來,但也不敢靠近,只能在遠處偷偷觀望。

  杜曉飛瞥了眼一旁身僵直的男人,忘記抖落的菸灰落在手背,白澤這才有反應,痛得縮了縮指尖。

  他於心不忍,但更多的是怒其不爭,「白澤,你這又是何必?既然放不下,那就過去看看,面子真有那麼重要?男人偶爾低一次頭不丟臉。」<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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