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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哄了一會兒,卿卿這才抽抽噠噠地說出原委。

  泠月實在氣憤,那王大娘怎麼跟小孩說這些呢,卿卿的安全感本來就不是很夠。

  她將卿卿摟過來,告訴她不是這樣的。「這裡就是你的家,誰還能趕你走。從你跟我回來時,我不是說了嗎?既然當了你師傅,我都會管你的。卿卿難道忘記啦?」

  卿卿想了一下,又用力地點點頭。

  泠月:「休沐時可以去玩,每日花一點時間學習就好,師傅也是這樣呢!」

  見她還是不放心,泠月又跟她保證了,她這才肯出門去找小夥伴玩了。

  泠月看著她的小小的背影越發心疼。

  都怪自己,最近忙於做其他事,忘記了卿卿之事一個小孩,對她的關注還不夠。

  泠月是有心要栽培卿卿的,希望她能學到東西,哪怕是日後卿卿不喜歡製作扇子,泠月也覺得無妨。

  可能是看到她,會想起,以前在奎星樓時的自己。

  扇鋪是師姐家的產業,哪能被泠月獨占呢!

  她是想著,讓這扇鋪能幫更多的人,特別是女孩子。這世道,女子靠自己生存還是挺不容易的,倘若是他們能有一項技能,或者能在扇鋪中謀生,那就好很多了。

  泠月想好了,日後,這家扇鋪她是不會留給自己的,自己如今也是領著一份工錢。如果有比她更適合經營管理的,並且能有這樣一個善心的理念,她會將這扇鋪交給她。

  如此一來,得想辦法讓扇鋪賺多點錢,這樣才能幫助到更多人。

  剛剛卿卿說的事,她也要去解決。

  如今扇鋪的師傅不夠,她得去聘些師傅回來。

  ***

  人來人往的大街,有人或許沒有留意,一輛馬車在清川扇鋪前停下了,一隻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悄悄地挑開了帘子。

  泠月抬眸間,正好瞧見了她。

  見到泠月望過來,張嘉卉立馬放下了車簾。

  張嘉卉的父親張佺也牽涉到舊案之中,那些事確是張家曾做過的,如今靠山已經倒下,對家還是郡王,不,應該說是儲君了,張家卉也無計可施。

  不過,她一向不會輕易認輸,先前眼見著無力挽救家中的狀況,她便給自己物色了一個郎君。兩家很快就定下親事,這樣,張嘉卉才避免被流放。臨急臨忙,尋的郎君也有不好的地方,那便是要隨跟他去蜀地。

  她也不知自己有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不過,她還是想來這裡看看。

  看過了,張嘉卉吩咐馬車繼續往前。

  泠月也不知張嘉卉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不過她還是有一點,還是很佩服張嘉卉的,就是無論到何種境地,她似乎都有著一種不服輸的精神。

  第84章

  ◎他惡貫滿盈,不值得可憐。◎

  東宮。

  一夜風雪後,清晨,陽光從雲間灑落,將整座宮殿映得無比炫亮,亮著光芒。

  前些時日,靖暉帝下旨將穆清郡王冊立為太子。

  整個王府都極為興奮,派人過去東宮忙碌了幾日,終於在昨日將東宮布置好,這日一早,太子攜著妻兒,帶領王府眾人,於晨光中進入東宮。

  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燦爛的笑容,他們之中還有一部分,正是當年東宮的老臣,更是忍不住落淚,能重新回來,實屬不易。

  靖暉帝身體抱恙,這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時光如水,靖暉帝已到不惑之年,然還是遲遲沒有子嗣,那時就有大臣提議,應要立下儲君。推選儲君的人選分為兩派,一派贊成兄終弟及,建議立在蜀地的齊王。另一派則認為,該立賢能有才者,其中,穆清郡王呼聲最高,而且,穆清郡王還是昭文太子的兒子,更明正言順。

  然而,譚太后又怎麼會容忍這樣的情況,譚家勢力較盛,多次以聖上還年輕,正值春秋鼎盛之類為由,加以阻擾,最終立儲一事也只好不了了之。暗地裡,他們還不忘繼續郡王府,另一邊齊王那邊也沒有閒著。郡王府可謂是腹背受敵。

  因而,郡王被冊立為儲君成為板上釘釘時,郡王府眾人都笑得合不攏嘴。

  簡單的儀式過後,太子妃去伴剛過一歲生辰的小兒子睡覺,雖然有奶娘,但她很多時候都想多點陪伴他。

  兒子衡哥兒對新家很好奇,見父親在這裡走著,他便跑過來碰碰他的手,說他想要陪著爹爹逛逛。

  可今日並非是他休沐的日子,蕭景湛還是拒絕了,衡哥兒也沒有鬧,雖然還是不情不願的,最終還是乖乖地被宮人牽著前往學堂去念書。

  回到了小時住過的「家」,看著這些熟悉的景象,蕭景湛心緒複雜。

  父親蕭懷瑾也曾是太子,當年父親「病故」後,他後來常處於各種明槍暗箭中。他的皇爺爺還在世時,譚太后他們還不敢明目張胆對他下手,後來就愈發狠毒。

  是他爹留下的舊部,一直護著他,後來他遇到了他心愛之人,兩人一路扶持,終於漸漸強大。不知經歷了多少磨難,終於他回來了!

  從他當年搬出東宮開始算起,至今快有二十五年了,當年還是稚童,如今已到風華正茂的年紀。

  他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孩童,他絕不會讓悲劇再次在東宮重演。

  ***

  在查出譚晏辭確實是謀害了昭文太子時,譚太后也被「請」去西宮佛堂,對外說是譚太后潛心禮佛,實則是將她軟禁在西宮。

  譚晏辭謀害前太子一事,可謂是震驚朝堂。

  譚國舅是太后的胞弟,聯繫到得益者,不用想都知道,太后定是參與了此事。

  謀害皇嗣還是儲君,這可是重罪。只是,兇手是當今皇上的血親。嚴厲處置國舅爺,起碼占個義,畢竟是為兄長討回公道。

  可太后呢?畢竟是聖上的親母。自古以來,孝道最大。

  群臣議論了幾回,還是沒有出結果。

  此時,蕭景湛站出來,他提議留譚家老弱婦孺一命,改為流放。而太后,他提議讓她去禮佛,懺悔自己的罪過。

  蕭景湛其實恨那老妖婆入骨,只是不大好將話說得太狠,不然會被認為不顧念聖上,因而做下這決定。

  其實聖上也是有此想法的,不過他不好說,如今由蕭景湛說出來,算是遞給他一個台階,靖暉帝當然見好就收。

  他也不能沒有表示,當下便下令,將太后「請」西宮佛堂,她身邊的親信全都換了。

  西宮佛堂位於皇宮最偏的位置,平日了很少照到陽光,常年都是陰陰沉沉的。

  屋內燃著的香有點古怪,像是春日裡食物發霉變質,又遇上陰雨天的味道。

  此時,譚太后正怒斥宮人,這幾日他們送來的吃食越來越差。「怎麼一點葷腥都沒有,這菜還半生不熟的。」

  侍女拿過食盒,看了眼,板著臉道:「這明明就是新鮮的飯菜,我剛剛去庖廚那裡取來的,都是新鮮出爐的呢!」

  看太后顯然是不吃她這套,她也有點累,索性不裝了,「我去問過了,就只有這個,不吃我這就拿下去。「

  宮人們都知如今太子已基本在議政。而譚太后又是害過太子父親的人,當然不會對她太好,反而要變本地磋磨她。

  飯菜越來越不用心,服侍也不盡心。

  一日,一個宮人實在受不了她,便忍不住告知她事實。

  聞言,她直接癱倒在地。

  譚太后道:「陛下呢?告訴他,孤要見他!」她知道他知曉了她還昭文太子的事,可她可是他的母親,起初她以為聖上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給群臣一個交代,可誰知,如今都過去好幾日,卻遲遲不見聖上來接他。

  方才那宮人說,聖上正在養病,如今打理朝政的事太子,也就是蕭景湛。

  她恨得咬牙切齒,恨自己當初不夠狠。

  門開了,她看到一片雲鶴紋錦袍袍裾,不用抬頭也知道是他。

  「孫兒向太后問安。」蕭景湛朝她行禮。

  太后看著他那一張與繼子極為相似的臉,打了個寒噤,倒不是怕他的相貌,而是那眼神,她根本看不透。

  這麼些年,她還以為他已經被打服了,可當他不再隱藏時,已是他羽翼豐滿時,她固然想除掉他,可惜還是沒能做到。

  譚家的事情,可以說是一環扣一環,若是沒有他在後面推波助瀾,她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她厭惡地看了他一眼,「你來做什麼?」

  蕭景湛笑著道:「太后在此常伴青燈古佛,過著如此清苦的日子,孤相信菩薩定會看到您的誠心,佑您福壽綿延。」

  譚太后又怎麼會聽不出他的嘲諷,忽然嗤笑一聲,反擊道:「你如今這般春風得意又如何,明知是我毒害你父親的,還不是要留我性命嗎!」她知道,他一向敬重他的父親。

  蕭景湛心上一震,當年父親正值壯年而逝,是他心中永遠的痛,不可觸,不可忘。

  他攥緊拳頭,而後又鬆開,當然地說:「是我與聖上說,要留你性命的。我要你看著,我立為儲君,將來登上皇位,我會比以往任何人做得更好。即便你看不到,我也會遣人告訴你的。」<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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