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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昭寧細而長的鞋跟蹬著吸音地毯,她輕佻地揚眉,支起一根手指,欲擒故縱地抵在唇上。

  「噓。」

  .

  當初設計迷境時,她給自己單獨留了一個房間。

  面積不大,一百來平,客廳、衛生間和一間擁有落地玻璃窗的臥室。

  她反手關上門,鞋跟篤定地站穩。

  房間只有一盞光源昏晦的落地燈,亮度撳到最低。

  宋昭寧微微眯眼,看見一張椅子,還有綁在椅子上的男人。

  有點意思……

  白襯衫和黑色襯褲,一雙看起來不怎麼昂貴但還算過得去的黑色正裝皮鞋。

  襯衫開了最頂上的兩粒紐扣,露出鋒利喉線和鎖骨。

  他鼻樑上架著一副看起來度數不高的銀邊眼鏡,鏡腿兒伶仃,燈光下光澤散射。

  都是便宜但很容易討人歡心的打扮,宋昭寧看了幾秒,偏過頭,沉沉地笑了兩聲。

  「解釋一下。」她說:「什麼意思?」

  他等了很久,手腕被麻繩捆得有些疼。但他一動不動,只說:「給你補上的生日禮物。」

  聞也眼底有一些因為熬夜的淡青色陰影,但很奇怪,不夠完美讓人更有占有欲,以及內心深處催生出來的摧毀欲。

  他咽著情緒,修長頸側的喉結上下滑動,片刻,舔了舔略有些乾燥的下唇。

  「我聽說你喜歡……」

  宋昭寧揚手打斷,淡聲:「誰說的?」

  聞也毫不猶豫地賣前僱主:「楊老闆。」

  「是嗎?」

  她笑著問,沒急著上前,而是自顧自地走到廚房,隨意地啟封一瓶干紅,然後摘了兩個玻璃杯。

  不是用來品鑑的紅酒,自然略去了醒酒的步驟。

  她倒滿,重新走回來,高跟鞋吞沒在厚重的吸音地毯里。

  兩杯酒,一杯隨意地擱到沙發扶手。

  她單手低低抱臂,並指端著的高腳杯酒液輕盈搖晃。

  「勾引我?」她問。

  聞也耳骨通紅,對視許久,他難耐地偏開眼,目光避無可避地落到她乾淨細長的手指,聲音很低地悶出一聲嗯。

  聽著有一些委屈。

  宋昭寧抬了抬眉,眼底來了玩味。

  走近兩步,屈起一根手指挑起他下頜,冷淡目光不輕不重地掃過他這副模樣。

  嘖,救風塵,真是亘古不變的橋段。

  「這點可不夠啊。」

  她輕佻地摸了摸他的側頸,微涼指端在耳垂碾過,笑音散漫:「以前他們為了討好我,能玩得花樣特別多。」

  聞也眼神一動,他下意識張口,她的手指別到他唇上,很輕地壓了一壓:「你應該聽過我的傳聞吧。我呢,只喜歡漂亮玩意。你明白嗎?」

  宋昭寧輕笑,手指貼著他的唇縫,輕慢地轉了一圈,然後頂開他的齒關,在他口腔里淺淺地抽動。

  那是極端色氣的動作,但她面無表情。眼底冷靜而清晰。

  聞也被迫接納著,透明水線順著合不上的唇角滑落,長長地墜成一線。

  她冷淡地嘖了聲,收回手,指根在他領口細緻地抹了兩下,聲腔懶而慢:「自己做給我看吧,要是我高興了,就拆禮物。」

  這當然是折辱人的要求。

  但她畢竟是宋昭寧。

  宋昭寧做什麼都是對的,他不應該反駁,不應該抗拒。

  他很慢地喘息,似乎有些難受地轉了轉手腕,哀求的一雙眼:「可不可以……幫我解開束縛?」

  宋昭寧作勢想了想:「一隻手,可以嗎?」

  他說可以。

  其實一開始就是半勃狀態,因為他連腰帶都沒有系,能從面料稍軟的長褲中窺出雛形。

  這段時間他被養得很好,至少之前那種半死不活的感覺消失了,肩背和腰腹都有了肉,因此每天也更加苛刻和努力的鍛鍊。

  或許知道愛並不總是存在,所以想利用別的優勢。

  他的臉,或他的身體。

  手機震動,她隨意地掃了兩眼,無非是其他紈絝對生日壽星缺席的指責。

  唇角略微地勾,她劃開對話框,取景器框住他逐漸變得凌亂的下半身。

  「我可以拍嗎?」她很好脾氣地問。

  他的呼吸開始凌亂,那雙總是有些淡漠的雙眼直直地看著她。

  得不到回答,宋昭寧又問了一次:「可以嗎?」

  ……可以。

  他應該是說了這兩個字。

  聞也繃住下巴,不得章法的撫慰沒有得到任何快感,他感覺自己身體某處又痛又熱,額間黑髮汗濕。

  她就這麼隔著手機屏幕看了好一會兒,忽然興致索然地丟開,單手托著下巴說:「不夠動情嗎?」

  他艱難地仰起頭,眼神開始迷離,用一種非常禮貌的語氣說:「對不起,可以幫幫我嗎?」

  宋昭寧搖頭,也用同樣很禮貌的語氣拒絕:「不行哦,這不是對我們小也的懲罰嗎?如果我幫你,就變成獎勵了。」

  好像、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他的大腦已經有些轉不動,模糊破碎的單音節不成調地從喉嚨里擠出,漸漸地,掌心與指根的位置,發出黏膩細微的水聲。

  小臂、側頸和額角都暴起了難以忽略的青筋,修長眉宇擰得很緊,露出無法被滿足的痛苦和某種奇怪的愉悅。

  他狼狽地閉了閉眼,線條漂亮的小腹微微聳動,混合著透明汗液和半透明的黏液……

  一通電話打斷她的欣賞,她轉身接起。

  大約十幾秒,重新回到他面前時,將沒有動過的另外一杯紅酒潑在他的腰腹位置。

  酒液很亮,他一時手抖,洇濕的白色襯衫貼在靜脈虬結的小腹,他向後仰著,目光渙散失神。

  宋昭寧看著一股一股往外吐的、類似乳液的蛋白質液體,又笑:「好狼狽。」

  他頹靡地垂下眼,強迫發泄的滋味不好受,他極力平復自己擂鼓般的心跳,烏黑眼睫濕漉漉的,像無家可歸的流浪小狗。

  骨節分明的手指有氣無力地搭在腿側,從指尖流下的東西很快滴到地面。

  宋昭寧又說:「地毯也不能要了。」

  他搖了搖頭,問她這樣可以嗎?

  她輕巧地抬起腿,纖細高跟分開他,然後踩住雙腿之間的座椅空隙。

  「還會別的什麼嗎?」

  她遺憾又抱歉地笑:「只是這樣,恐怕不太夠。」

  聞也遲鈍地想了很久,他又抿了抿下唇,試探而討好地問:「那你以後教教我——可以嗎?」

  作者有話說:

  我要寫一點這這那那的東西。(自信登場)(咬著玫瑰花)(被刺扎到)(狼狽退場)

  第93章 番外

  ◎鋼琴。◎

  01.搬家

  宋昭寧從酒店搬回宋家本家那天,唐悅嘉變戲法似地舉著個禮花槍,呼啦一聲,噴了宋昭寧滿頭滿臉。

  「………………」

  聞也嘆息一聲,替她摘了長發間的彩帶。

  唐悅嘉雙手捂著臉頰,直愣愣地轉過身,哎呀哎呀地亂起鬨。

  宋昭寧無奈,抬手掃開五顏六色的琉璃紙彩帶,取出一套首飾盒。

  她溫聲:「前些年拍下來的大溪地澳白。這段時間多謝你,年終獎我另外給你發。」

  唐悅嘉一怔。

  大溪地澳白……藏品級別,上百萬的價格。

  「我現在不掌權,但知道集團里的明爭暗鬥,他們因為你是我的心腹沒少排擠你,是我沒保護好你,對不起。」

  宋昭寧揉了揉小姑娘呆住了的表情,微微笑道:「如果你願意,可以到我哥那兒。或者,大材小用,委屈你到懷願身邊,她殺青了,得了一段空閒,去哪都行,我包機酒。」

  唐悅嘉哭得嗚嗚啦啦,說不要哇我不要離開你我要一輩子跟著你當你的小尾巴。

  宋昭寧隨意坐在沙發上,珍珠白的西褲順滑筆挺,因著交疊動作微微滑出一截清瘦踝骨,她今天搭配的一雙D家的小貓跟,微微蹭開花紋繁複的地毯。

  唐悅嘉目光一凝,輕輕地誒了聲。

  「新……新文身?」

  宋昭寧不以為意,兩指捏著西褲面料,往上提了提,笑音:「以前覺得,想要記得一場大火,最好的辦法是留在身上。現在,這也可以是一片晚霞,我添了煙花,好不好看?」

  「都是轉瞬即逝的東西啊……」唐悅嘉捂住嘴。

  宋昭寧說是啊:「所以更要留下來。」

  唐悅嘉趴在她懷裡,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會疼嗎?文身都會疼吧!」

  「還好。我不怕疼。」

  她彎著漂亮唇形,手包往身側一丟,聞也穩當接下,接著是車鑰匙,宋昭寧挽著唐悅嘉的手,揚了揚下頜:「走吧,今晚回家吃飯。」

  本家的環島噴泉池已經重新修繕,林叔和姚媽站在哨崗亭翹首以盼,大老遠就瞥見了她常開的那輛銀色賓利。

  唐悅嘉嘴甜,一口一個姚媽林叔喊得親親熱熱。<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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