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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景盛握住他作怪的手,與他十指相扣,眼裡還帶著化不去的笑意。

  ……

  ……

  「勇敢的灰姑娘和王子在舞會上翩翩起舞,王子被這位美麗的姑娘吸引了全部心神……灰姑娘落荒而逃卻留下了她漂亮的水晶鞋,王子為了找到這位心儀的姑娘……」

  容清坐在床邊,翻看著童話故事書,哄孩子睡覺。

  容橙:「那灰姑娘喜歡王子嗎?」

  容清:「他們在舞會上一見鍾情。」

  聞言,容橙亮晶晶地盯著容清說道:「是不是跟爸爸和媽媽一樣?」

  容清微微一愣,思緒一下子飄得很遠。

  直到容橙睡著,他還是心不在焉地想著往事。

  回房的時候剛好碰見來尋他的江景盛,他心裡裝著事,整個人都呆呆的。

  江景盛攬著他的腰將房門關上。

  門關上的那一刻,將他抵在門板上,俯身親了他一口。

  「在想什麼?」

  容清被他捏住手腕,動彈不得,眼神飄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含糊道:「在想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

  江景盛輕笑了聲,隨後又親吻著他的嘴唇,趁他不注意時撬開了他的牙關,吮咬著他柔軟的舌尖。

  在容清呼吸調整不過來的時候才漸漸地鬆開了他,整個房間只剩下兩人急促的喘息聲。

  外面雪花簌簌,房間的炭火燒得正旺。

  暗黃色的燈光在此時此刻顯得有些曖昧。

  江景盛輕輕咬了咬他的下唇瓣,笑道:「我對你也是一見鍾情。」

  容清被吻得有些缺氧,腦袋一片空白,在聽到他的這句話之後,意識才漸漸回籠:「你聽到了?」

  「嗯。」

  江景盛鬆開了他的手腕,將他抱起來,輕輕放到床上,從一旁的抽屜里掏出一瓶藥膏。

  容清見狀連忙阻止,聲音都變得結巴:「已、已經好了,不用再塗了。」

  江景盛不贊同地皺了皺眉:「下午看到的時候還腫著,再塗一次好得快些。」

  容清的臉冒著熱氣,羞得想要把自己藏進被窩裡:「那我自己來。」

  「你夠不著。」

  江景盛輕鬆地把他拿捏住,讓他像下午那樣跪坐在自己懷裡。

  容清掙扎了好一會,軟綿綿的力道更像是在撒嬌。

  江景盛壓著他親了好一會。

  半晌後,容清癱軟在江景盛的懷裡,紅著臉任由他變相欺負自己。

  清涼的膏藥覆蓋了那灼熱火辣的腫脹感,冰涼夾雜著一絲快感,讓容清忍不住在他懷裡顫慄。

  他用力抓著江景盛的手臂,唇邊止不住溢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直至膏藥徹底融化,江景盛抱著他溫存了許久。

  容清趴在他的身上,滿臉潮紅,像熟透的柿子,香甜誘人,眼角還沁著淚珠。

  江景盛一下又一下輕輕拍著他的背,低聲說道:「橙橙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她不會把橙橙從你身邊帶走。」

  容清猛地從他懷裡抬起頭,驚訝地看著他:「你今天……」

  「嗯,所以你不用擔心。」江景盛順勢摟著他的肩膀將他提上來,雙手圈住了他的腰身將他壓在身下。

  容清皺眉:「她怎麼會同意?」

  江景盛湊到他的頸側深深吸了一口,輕舔了一下,啞著聲音說道:「她憑什麼不同意?那是你的孩子。」

  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容清忍不住躲閃。

  江景盛吮著他的耳垂,在他耳邊留下一串又一串的濕吻。

  「寶寶,我只有你和橙橙了。」

  第24章

  「你好重。」容清被他舔得受不了, 酥酥麻麻的癢意讓他顫慄不已,心慌意亂地想要推開埋在他頸窩上的腦袋。

  江景盛不但沒有停下來,還將他的雙手拉過頭頂用一隻手箍住他的手腕, 不許他亂動, 一隻手在他_游移。

  容清別過臉, 想要避開他那充滿情_又熾熱的眼神。

  他的雙頰染上緋色遍布整張臉, 一點點蔓延至耳根, 癱軟在他的懷裡,帶著撒嬌的意味向他求饒:「昨晚不是才_過嗎?」

  江景盛執著地在他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一枚又一枚深色的吻痕。

  容清顫動不已, 連聲音也跟著抖動:「不要,橙橙會看見的。」

  明天橙橙看見他脖子上的吻痕會好奇,他很難跟橙橙解釋為什麼脖子上會有這麼多斑斑點點。

  說什麼蚊子咬的, 下雪天哪裡來的蚊子。

  小孩子也是越來越不好騙了。

  聽到容清的話, 江景盛只是輕輕把他的臉掰了回來,湊上前親了親他的唇角,依戀地蹭了蹭他的臉,說:「我好想你。」

  容清微微驚訝,心臟砰砰地跳個不停,像是有一頭小鹿在亂撞,悄悄地攥緊了被褥。

  他的思緒全亂了。

  腦海里只剩下這句話,一直在來回播放。

  江景盛專注地盯著他看, 眉宇間全是溫柔的氣息,見他因為害羞而躲閃的目光, 忍不住又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分開之後, 我回去找過你。」

  哪怕那時候的容清因為想要擺脫他而說了很多讓他難堪的話, 哪怕那時他們已經分手,可江景盛還是放不下他, 想要回去找他,想要挽回他們這段感情。

  在他心裡容清比尊嚴重要。

  他可以丟掉他那所謂的自尊心,但他不能沒有容清。

  在昏暗的光線里,江景盛難過地撫摸著他的臉,聲音充滿了苦澀:「可是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你。」

  那間充滿甜蜜回憶的殘舊出租房在他來到時已經人去樓空。

  他找遍大街小巷都看不到容清的身影。

  [您好,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核對號碼之後再撥……]

  [對方帳號已註銷。]

  [你要找容清?他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他應該不會再回來了,你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

  連最後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江景盛已經想不起來那時候的他是怎麼熬過那段時日的。

  「真好,你又回到我的身邊。」江景盛緊緊地摟著他,像尋回了失而復得的珍寶。

  容清臉上的燥熱一點點散去,低垂著眼睛,沉默了許久。

  那時的他剛得知自己懷有身孕,他還沒來得及跟江景盛分享這件事,他還沒想好要不要留下這個孩子,他慌亂不已想要找江景盛商量,可齊箐率先找上了他。

  他不是沒有想過,如果被江景盛的父母知道這件事,可能會不同意他們兩個交往,只是他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

  齊箐代表的是整個江家的態度。

  她一副談判的模樣讓容清心裡涼了半截。

  而他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普通人,生活在社會底層,沒見過什麼世面,卻也知道他這樣一個普通人沒辦法與資本家斗。

  他不是不相信江景盛,而是他不想讓江景盛為難。

  他是一個沒有家的人,所以他不希望讓自己成為江景盛的選擇題。

  他退怯了。

  雖然齊箐說過他們江家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但容清還是很害怕,害怕他們會發現他懷孕,會搶走他的孩子。

  也害怕像他們這樣的豪門會覺得他和他的孩子是江家的醜聞,趕在他的孩子還未生下來之前就扼殺掉。

  所以他擔驚受怕,東躲西藏,想要遠離江家的勢力。

  他連票都不敢買,坐了好久的大巴車,四處漂泊,最後選擇窩在了偏遠的南蕪鄉。

  他甚至把所有社交帳號都註銷了,換了張手機卡。

  如願地與江景盛徹底斷開了所有聯繫。

  他其實沒想過要用這種方式報復江景盛。

  他只是走投無路,只能這樣做。

  感覺到江景盛難過的心情,容清的雙眼一熱,眼淚滑過眼角。

  當時的他太小了,沒能力也沒辦法去更好地處理他們之間的事。

  所以他選擇了逃避。

  江景盛將他抱在懷裡,吻著他的發頂,他心裡藏著許多話想要說給他的心上人聽。

  「我在美國留學的時候,給你打了很多次電話。」

  容清強忍著壓下心底那股酸澀的情緒,啞聲說道:「那張手機卡我很早就不用了。」

  「嗯,我知道。」江景盛吻著他的臉,斂去眼底的失落,輕笑出聲:「每次想你的時候,就會給你打一次電話,我知道那是空號,但我想打給你,想跟你說說話。」

  他沒告訴容清的是,自己每天都會想他,思念總是無聲無息,又無時無刻會出現。

  所以那通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遍,有時候一整晚就撥了數百遍。

  在電話自動關掉之後,他會繼續撥打下一遍。

  就這樣,來回重複一晚上。

  「直到後來,你的電話號碼被重新占用。」

  那一天是他們分開的第三年,客廳里散落著許多空空的酒瓶子,他醉酒上頭,拿著一瓶酒走到陽台,夜晚的涼風都無法吹去他心底的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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