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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清隱隱約約猜到那是什麼,他還是忍不住好奇打開來看看。

  看見那枚熟悉的戒指,容清怔住在那。

  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間流淌至全身。

  這枚戒指承載了太多關於他們之間的甜蜜回憶。

  這是五年前江景盛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也是他們的定情信物。

  他一直戴著,不捨得取下來。

  直到五年前,他們分手的那天,他狠心地把戒指摘下來扔在他的身上。

  原來江景盛把這枚戒指撿了回來。

  那天下這麼大的雨,他怎麼撿的,找了多久?

  容清不敢細想。

  心臟傳來的疼痛快要將他淹沒。

  他對這件事難以忘懷。

  他永遠會記住那個下雨天。

  容清把戒指重新戴在了左手的無名指上。

  這一刻,他很想江景盛。

  他坐在床邊,給江景盛發了條信息:

  [你什麼時候回來?]

  信息剛發送出去,房門被推開,江景盛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

  容清瞬間恍了神。

  只見江景盛裹著一身風雪,發梢上還掛著水珠,有些狼狽。

  寒風隨著門縫吹進,冰冷的觸感讓容清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同時也打破了沉默。

  江景盛迅速關上房門,脫下被雨水打濕的外套隨意丟在了地上,然後迅速來到床邊,用被子將容清裹了起來,擔憂地看著他:「還冷嗎?」

  容清啞然,被裹成這樣當然不會冷了。

  他搖了搖頭,看著江景盛狼狽的模樣,說:「你先洗個熱水澡吧,去去身上的寒氣。」

  「好。」江景盛乖順地點頭,俯身輕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容清瞳孔微微張大,冰冷的觸感讓他震了震。

  直到浴室里稀里嘩啦的水聲響起,容清茫然地摸了摸被江景盛吻過的嘴唇。

  還沒等他完全平復心緒,浴室的門再次打開,江景盛披著浴袍朝他走了過來。

  容清緊張地抿了抿唇,悄悄攏緊了身上的被子。

  江景盛一邊撥了撥額前的濕發,一邊彎著腰低頭和他說話,嗓音沉沉的,但很溫柔。

  「餓了嗎?還是想繼續睡會?」

  容清垂眸,臉上的羞意還未完全褪去,低著頭不敢對上江景盛雙眼,小聲說了句:「我想吃蛋炒飯。」

  「好。」江景盛應了聲,轉身就要下樓去給他去做飯,卻被容清拽住了他浴袍的帶子。

  容清乾巴巴地說了句:「你先去把頭髮吹乾,不然一會就要感冒了。」

  江景盛順著帶子看向他的手,剛好瞥見他戴在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什麼時候發現的?」

  江景盛呼吸一滯,緊緊地握著了容清的手,一遍遍摩挲著那枚指環。

  半晌後,他看著容清,眼眶酸澀,連聲音也變得喑啞:「小了。」

  容清聞言愣了愣,看著手上的戒指,輕輕地「嗯」了聲。

  江景盛眼角有了淚意,呼吸漸漸亂了,他單膝跪在地上,艱澀地開口:「我可不可以給你買鑽石更大,更適合你的戒指來送給你?」

  他的聲音充滿了不自信。

  容清神色頓住,耳廓再次染上紅暈,有些茫然地看著他,問道:「你現在是?」

  那幾個字仿佛不好意思說出口,怕誤會了江景盛的意思,擔心他笑話自己。

  但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容清只看到那一雙無比真摯的雙眼,誠懇地看著他,潛藏著小心翼翼和卑微。

  容清感覺心尖一縮,緊張地把那句話說完整:「你是在向我求婚嗎?」

  江景盛:「是。」

  第23章

  「是, 我在向你求婚。」

  「小清。」

  「我想和你有個家,我們的家。」

  得到江景盛準確答案的那一瞬間,容清眼眶酸澀發熱, 緊咬著下唇, 下一秒, 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

  豆大的淚珠砸落在江景盛的手背上, 也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心裡, 他慌亂地擦拭著容清的淚痕,心疼地安慰道:「別哭。」

  容清閉上雙眼, 兩行清淚滑下。

  他的肩膀輕輕顫動著,緊咬著下唇,還是泄出了一絲哭腔。

  那些藏在心底的委屈, 好像一下子全部湧現在心頭。

  「對不起, 寶寶,是我的錯。」江景盛紅了眼眶,無措地擦拭著容清的淚水,慌亂不已。

  容清深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圈住江景盛的脖子,抱住了他,哽咽地說道:「我想拒絕你。」

  江景盛輕拍著他的背,說道:「那就拒絕。」

  「可是。」容清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 淚水打濕了江景盛的肩膀,哭得抽抽噎噎, 急切地想要解釋:「可是, 我怕你生氣, 又擔心這是你給的唯一一次機會。」

  江景盛心裡的酸澀快要將他逼瘋,用力抱緊了懷裡的人, 聲線低啞,難過地開口:「怎麼會生氣,更不可能是唯一一次機會,不想就拒絕,我會一直問,直到你願意為止,我還怕你會嫌我煩。」

  「我不是想報復你,我只是,只是……」容清嘴唇顫抖,哽咽的聲音在唇齒間打轉,淚水早已模糊了視線,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擠出來,夾雜著嗚咽和喘息:「我只是覺得委屈。」

  「我知道,我都知道。」江景盛一下又一下摸著容清的頭,他嘴笨,不會說什麼哄人的情話。

  容清在江景盛懷裡哭了很久。

  他有很多委屈說不出口。

  也無法在江景盛面前,訴說那些難堪的過往。

  「咕——」

  容清僵了下,他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早該餓了。

  他悄悄地把眼淚鼻涕蹭到江景盛的浴袍上。

  江景盛假裝不知道,卻還是被他幼稚的舉動可愛到了,柔聲安撫道:「不哭了,你今天還沒吃過東西,我先去給你做飯好不好?」

  「我才沒哭。」容清嘴硬地鬆開了摟著他脖子的手,將他推開。

  江景盛去浴室打了盆熱水,拿來熱毛巾給容清擦臉,看著他紅腫的眼眶和哭得通紅的鼻子,忍不住笑道:「哭得跟小花貓一樣。」

  容清被他捏著脖子,只能被迫抬起頭讓他給自己擦臉,原本他還在為自己失態大哭的模樣感到尷尬,閉著眼試圖糊弄過去,聽到江景盛的這句話,像是炸毛的小貓,輕輕踹了他一腳。

  江景盛輕笑著捏了捏他的臉蛋,說:「我先去做飯。」

  下一秒,容清羞惱地拍掉了他的手。

  晚飯吃的是江景盛給他做的蛋炒飯。

  很久以前,他們剛在一起同居的時候,每天吃得最多的就是江景盛做的蛋炒飯。那時候他們兩個都不太會做飯,江景盛不想讓他這麼辛苦就去學做菜,因為廚藝不精,做出來的味道很怪,而這道簡單的蛋炒飯,是江景盛最拿手的。

  容清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還是記憶中的味道。

  「好吃。」

  江景盛笑了笑,給他端了一碗湯。

  看著坐在他前面吃相一模一樣的父女倆,他心裡格外滿足。

  吃完飯後,江景盛在收拾廚房,容清陪著容橙在做幼兒園布置的家庭作業:做手工。

  容橙抱著容清的胳膊,撒嬌道:「爸爸今天睡了好久,都沒有陪橙橙玩遊戲。」

  容清下意識地瞥了眼廚房的方向,帶著幾分心虛開口:「嗯,爸爸昨天太累了,所以一直在睡覺,下次再陪橙橙玩。」

  容橙懵懵懂懂地看著他,不解地問:「爸爸為什麼會累?」

  容清被口水嗆了下,支支吾吾的,一時間不知道要找什麼理由來搪塞孩子,看著容橙撲閃的大眼睛,他的腦袋一片空白:「呃,爸爸……」

  「爸爸昨天做了小餅乾,所以累到了。」江景盛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容清身後,替他接了這句話。

  容清順著他的話,點了點:「對,明天橙橙就可以帶著爸爸做的小餅乾去幼兒園了。」

  容橙:「謝謝爸爸!」

  容清被她的笑容感染,只是在提到幼兒園的時候卡了下,他猶豫地瞥了一眼江景盛,心裡有幾個疑問,卻在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又轉移了視線,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他這番小動作沒瞞住江景盛的眼睛。

  雖然他還在笑著和容橙做手工,但江景盛明顯能察覺到他的心情忽然就低落了許多。

  容清的喜怒形於色,不開心時會蹙著眉心,唇角垂下,開心時眉眼彎彎,還能瞧見他唇邊那個輕淺的小梨渦。

  江景盛看向容橙,柔聲說道:「今晚早點睡,媽媽明天送你去幼兒園好嗎?」

  容橙:「爸爸呢?」

  容清還沒來得及開口應下,江景盛搶先說道:「爸爸今晚也要忙著做小蛋糕,可能沒辦法早起陪橙橙去上學了。」

  容清整張臉迅速躥紅,在容橙看不見的地方狠狠地扭了一下江景盛的腰。

  在孩子面前胡說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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