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女主不願為後,皇帝說那就只有死一條路,男主捨不得女主去做不願做的事,更捨不得女主死,便偷偷找到皇帝,代替了女主喝了鴆酒,女主見到後痛不欲生……」

  「卻不想這只是愛玩鬧的皇帝對於二人感情的一場考驗,最終他們衝破了身份的阻礙,結為夫妻,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念完之後,宋迢虛心請教:

  「有什麼意見?」

  當然她心裡是沒有把這個大直男的意見當一回事的,要是直男喜歡,她的話本子大業才叫完蛋了。

  只見裴大直男眉頭擰在一起,一本正經地問:

  「為什麼這個女主要考慮別人的求親?」

  宋迢愕然,半響才回了一句:

  「因為她那時和男主分開了啊,想要開始新的生活。當然這個只是中間一個短暫的誤會,很快就會和男主和好。」

  解釋完又由衷地評價道:

  「你關注的點,可真的神奇。」

  男女主可歌可泣的愛情不關注,竟然關注這種細枝末節!

  裴仞絲毫不覺得自己問的有什麼問題,他覺得這個「男主」真的是廢物,無論發生什麼誤會,他的行為都無異於把自己的女人往別人懷裡推,這在他看來是難以容忍的。

  但聽她的意思,好像是別人都沒有覺得這樣有問題,出於對她話本子事業的關心,他又好脾氣地問道:

  「那別人都關注什麼點?」

  宋迢開始掰起手指:

  「青荷說女主是世家大族的小姐,竟然會執意不聽家人的話跟一個家世不匹配的男子在一起,這難以想像。」

  「紅竹說覺得男二比男主好,溫潤如玉,君子之風。」

  「綠竹和紫靈最不理解,她們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為了愛人而死,她們說這世間不會有男主那樣的男子。」

  說完宋迢憤憤不平補充道:

  「她們不懂愛情!」

  裴仞則朝她贊同地點了點頭:

  「如果是面對那個真心傾慕之人,我只會覺得男主做得還不夠好。」

  宋迢聽得瞪大了眼睛:

  ???

  裴仞竟然說出這種話?發燒了?被人魂穿了?

  老天爺呀!這麼一個大直男,竟然懂什麼叫愛情!

  轉念又想到原劇情,能讓大直男產生這樣的感悟,只怕是遇到真命天女了吧!

  難道說,他已經和原文女主殷半雪認識並且產生情愫了?

  宋迢對於劇情的具體進展並不了解,此時忽然意識到這點,她的心情竟然不是原先以為的高興,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受。

  她忽然失去了繼續討論下去的興致,將本子合上,說道:

  「你們的意見都挺有道理,我這幾天再改一改吧,反正只是大綱而已。」

  說完便趴在了桌上。

  裴仞見她不想多說,也將此事揭過,換了話題:

  「迢迢,這幾天你儘量不要出門了。」

  宋迢聞言有點納悶,抬起眼,看他表情嚴肅,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無聲地點了點頭。

  他是要在這幾天,對齊王動手了吧。

  她當然不會聖母一樣要求他不要這樣做,她一直不是單純地反對他殺人,而且她很欣慰他有自保的能力,只是希望他不要太暴虐,因為那不是鍵盤上輕飄飄的數字,而是活生生的人。

  好在他是個聽勸的人,能聽進去她的話。

  宋迢想了想,又問:

  「你會不會有危險?」

  裴仞聞言搖了搖頭:

  「不會。」

  宋迢看他胸有成竹,也就放了心,又叮囑道:

  「不要大意,要多注意你的頭疾,在忙也要堅持吃藥,儘量不要情緒大起大落。」

  裴仞面上不動聲色地點頭,心裡想著,普通的頭痛都讓她如此擔憂,那再過幾日就是十五,屆時他的狀況,絕對不能讓她知道,他得要提前安頓好她。

  想到這裡,他又想起了上次十五那夜發生的事,悄悄磨了磨後槽牙,腹誹一句:

  「糊塗。」

  也不知是在說自己還是說誰。

  *

  齊王不算是個庸人,見到眼前被折磨地如一副骷髏架子沒了人樣的世子,看著他驚弓之鳥般的樣子,氣急攻心,直接暈了過去。

  醒來之後,吐出一口心頭血,齊王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一邊命人將年幼的子嗣送往鎮西軍的親信手中,一邊做好了和裴仞決一死戰的準備。

  然而他沒有想到,自己輸得竟是這般容易。

  原來這些年他以為盡在掌握之中的禁衛軍和京畿三大營,一直都是裴仞的人。

  裴仞像是一個窮追不捨的獵人,先是讓他認清楚自己困獸的處境,又將送出去的子嗣們的屍體送到他面前,一點點將他逼入絕境,不得已動用了皇兄臨終前命人疾行千里交給他的殺手鐧。

  聽到下屬的稟報,裴仞冷笑一聲:

  「原來老皇帝留的後手在這裡。」

  「連根拔起吧。」

  第22章

  皇城地牢。

  齊王被單獨關在一個牢房中,他的家眷被關在隔壁,一個一個受刑後再受死,慘叫聲不斷傳來,到最後,齊王已是披頭散髮,痛苦不堪。

  然而,在看見裴仞走進來的時候,他仍然堅持戴著沉重的枷鎖艱難起身,撥了撥頭髮,破口大罵道:

  「裴仞!你這亂臣賊子!」

  「今日是我易景鑠輸了!但我易氏皇族,從來不缺血性男兒,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裴仞好整以暇看著這位淪為階下囚仍氣勢不減的齊王,默了一瞬,在他再次開口前忽然問道:

  「你說的血性男兒,該不會指的是你和先皇為了奪回權力,打算向昭國俯首稱臣的事吧?」

  是的,就連裴仞都難以置信,老皇帝臨死前留的後手,竟然是命令齊王打開國門,引入昭國軍隊來剿滅自己這個「亂臣賊子」。

  任何一個大祈的百姓都知道,大祈幾代未遇明君,再加上老皇帝在位時的折騰,國力已衰微多年,對岸的昭國早就虎視眈眈。

  而且,昭國天子尚武,籌備多年,此時正是兵強馬壯的時候,此舉無異於引狼入室。

  可是,身為大祈皇室的老皇帝和齊王,僅僅是為了權力,竟然狗急跳牆在密信里謀劃著名只要昭國願意替他們剷除奸佞,事成之後願意割讓一半的國土,並對昭國稱臣,歲歲朝貢。

  齊王或許是還有一絲良知,也或許是自信於自己的手段,不需要異國幫助便能夠奪權,五年前沒有按照老皇帝說的做。

  但是今時今日,他自認沒有別的選擇,便派人按照皇兄密信里說的,聯絡了昭國的人。

  裴仞冷笑一聲,看來要他的命,在齊王和老皇帝眼中,竟比成為昭國的附庸還重要。

  而齊王聽到裴仞的話,震驚到眼底都要滲出血來:

  「你竟然……」

  裴仞冷著臉說出了更令齊王吐血的話:

  「我已讓人截下你派出的人和密信,斬殺了昭國在我大祈安插的探子。」

  「易景鑠,你為將無能,為官庸碌,為皇族中人竟然通敵賣國,死不足惜。」

  齊王如遭雷擊,絕望之下,忽然陰惻惻地笑了起來:

  「是啊,我死不足惜。」

  「可是你!裴仞!你也不會有好下場!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說完便忽然垂頭,沒了聲息。

  站在裴仞身後的下屬見狀上前探查,片刻後回稟:

  「主子,他舌下藏有毒藥,已經斷氣了。」

  裴仞頷首,眼中沒有一絲波瀾,只吩咐道:

  「屍體挫骨揚灰。」

  這樣的人,不配入土。

  走出地牢,裴仞抬頭看了看夜空,圓盤一樣的月亮掛在頭頂,今夜正是十五。

  原本計劃在昨日之前解決齊王一事,沒想到他竟然會裡通敵國,追擊那些探子花了一些時間,才拖到了今日。

  裴仞感覺到腦子裡傳來鈍鈍的痛意,這是頭疾爆發之前的徵兆。

  原本想直接進入密室度過今晚,卻在距離密室門口不遠的地方,還是轉頭去了流雲居。

  *

  這些日子帝京風聲鶴唳,宋迢自然知曉是為什麼,也知道齊王竟然瘋到通敵賣國,只為了除掉攝政王裴仞。

  裴仞一早便叮囑她不要出門也不要擔憂,靜靜等著他就好。

  但是她卻放心不下,躺在流雲居自己的床上越想越心焦,他是男主,這場爭鬥她知道他一定會贏,但這不代表他不會受傷,而且他還有頭疾,萬一刀劍無眼,讓他的病情更嚴重了可怎麼辦?

  她不想給他添亂,聽他的話一直待在流雲居里沒有出去,但是此時她想,去主院等他的話應該沒事的,他回來的時候她能第一時間看到他,確認一下他的情況。

  說做就做,宋迢悄悄起身,此時已經月上中天,大家都睡了,她便沒有驚動任何人,自己打開了院門,然後就看到了剛剛站定在門口的裴仞。< ="<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