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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晚上宋迢早早就睡下了,睡前下了決心,明天一早便去主院找裴仞,像以往一樣監督他喝藥,讓這件事情趕緊過去,與他和好如初。

  翌日清晨。

  宋迢醒的時候天才蒙蒙亮,她的腦子卻很清醒,準備梳完妝之後,就直接去主院。

  但是她的計劃落了空,因為才一打開房門,門外便站著裴仞。

  見她出來,他的眼神亮了一下,說的話卻可憐巴巴:

  「迢迢,你說要靜一靜,現在好了嗎?」

  他的表情實在太過認真,配上這句有點奇怪的話,宋迢差點笑出聲。

  但是現在的場景不太適合笑場,她努力繃著臉,平靜道:

  「嗯。」

  說著便轉身回了房間,坐在了梳妝檯前。

  從鏡子裡看見裴仞完全沒有猶豫,直接便抬腳跟她進了房間,她在心裡嘟囔,還挺自在的嘛。

  為了讓自己不那麼尷尬,宋迢拿起了梳子給自己梳頭髮——往常這事都是青荷來做,今天可能是被他給趕走了,她只能自己上手。

  她看見裴仞一步一步走向她,來到她的身後,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木盒,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她的手邊。

  宋迢停下動作,眼神疑惑看著他:

  「這是什麼?」

  裴仞眼睛閃了閃,語氣有些不好意思:

  「送給你。」

  送她的東西,宋迢心裡有了數,這人應該是覺得惹她生氣了所以來賠罪的,還帶了小禮物。

  她的心裡忽然軟軟的,有些窩心又有些酸澀,明明也不全是他的錯,她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齊王世子和他冷臉,他卻在不斷妥協,不僅退讓,還先她一步來求和。

  這個人啊,真的是。

  宋迢伸出手拿過木盒,慢慢打開,裡面是兩層,第一層放著一支玉簪,第二層放著一枚玉佩。

  她將東西從木盒中拿出來,放在眼前仔細看,兩樣東西應該是成套的,用的是上好的青玉,雕刻著精巧的花紋。

  宋迢心裡很喜歡,臉上卻還在拼命壓制翹起的嘴角,只從聲音中透出了幾分愉快:

  「怎麼忽然送這兩樣給我?」

  裴仞摸了摸鼻子,回道:

  「玉佩是上次看你喜歡我的那枚,就給你也做了一枚相似的。」

  宋迢這才想起他的那枚玉佩,她眼睛不由得看向他的腰間,果然,掛著一枚玉佩,此刻正被他握在手中。

  他們兩個的玉佩很像,除了用的玉料有所區別之外,形狀紋飾都是大同小異,她便也學著他,將自己的這枚別在了腰間。

  見她掛好玉佩,又開始把玩玉簪,裴仞的聲音又響起:

  「簪子是看你不太喜歡戴上次送的珠釵,正好剩的一些玉料,便做了它。」

  宋迢點點頭,順手便將這枚玉簪插到了頭上,帶著笑意轉頭,這才看清他的眼神里有著顯而易見的緊張和欣喜,宋迢忽然福至心靈,問道:

  「這兩樣東西,是你自己做的?」

  裴仞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將手握成拳頭在嘴邊輕咳一聲,緩緩點了頭,說了聲:

  「嗯。」

  宋迢便又從他抬起的手上看到了傷口,長長的一道,像是什麼東西劃破的。

  聽說做這些小玩意兒看似簡單,實則很容易就會受傷,為了這兩樣東西,他肯定沒少吃苦頭吧。

  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他,宋迢心裡更加發軟,彎了彎眼睛,道:

  「謝謝。」

  說完又望向他,表情認真:

  「以後不要亂殺人了好不好。」

  裴仞答得從善如流:

  「好。」

  「亂」殺,他當然不會。

  得到了滿意的回答,宋迢心情更加愉快,轉頭在梳妝鏡里觀摩自己戴上簪子的樣子,嘴角一直帶著笑。

  裴仞趁機上前一步,從她發間取下玉簪,手中輕輕一按向她演示:

  「迢迢,看這裡,有一個防身的機關。」

  宋迢「呀」了一聲,竟然還有這樣的巧思,原本完整無缺的玉簪從中間分開,露出一小截刀刃。

  只聽裴仞又道:

  「你喜歡出門,以後不僅要帶著人,也要帶些防身的東西。」

  宋迢點了點頭:

  「好。」

  由著他將簪子又插回到了自己頭上。

  第21章

  「主子,齊王應該已經意識到了我們的動作,最近一直縮著脖子,沒有露出什麼馬腳。」

  裴仞坐在書房,一半的臉隱在陰影中,聽著親衛凌旭的稟報。

  他的手指閒閒地敲著桌子,沉思了一會兒,問道:

  「鎮西軍怎麼樣了?」

  鎮西軍是大祈鎮守西部異族的大軍,齊王曾在這裡統帥多年,即使如今已經卸任,在軍隊中也還有些親信,這也是裴仞遲遲沒有對齊王動手的原因。

  但是現在,時機到了。

  凌旭回道:

  「我們派去的接掌鎮西軍的楊烏是天生將才,帶著鎮西軍幾乎戰無不勝,現在在軍中威望甚高。齊王的親信們因為齊王回京後,對他們照拂減少,也早已心生嫌隙。」

  裴仞點點頭,嗤笑一聲,並不意外。

  齊王統帥鎮西軍的那些年,勝仗沒有打幾場,倒是養肥了一批親信。但是齊王志不在此,五年前宮變的時候急著回來奪位,自此便被他按在了帝京。

  齊王覺得,他將禁衛軍和京畿三大營給了他,就是將自己的命脈交給了他,更是天真的以為,他們二人在帝京是分庭抗禮之勢。

  殊不知,他的保命符,一直都是鎮西軍,是他裴仞,不願讓西邊亂起來罷了。

  裴仞停下手中的動作,冷聲命令道:

  「那就把齊王的世子給他送回去吧。」

  「看看他還能不能坐得住。」

  他要在又一個十五來臨之前,解決了這件事。

  凌旭應聲退下,在門外遇見了端著藥碗而來的宋迢,恭敬地打了聲招呼,便抬腳離開了。

  宋迢踏進門後,一邊關門一邊問道:

  「好久沒見到凌侍衛了,他最近很忙嗎?」

  裴仞從書桌前起身迎她,聽見這話頓時臉色冷了一下,她竟然還會注意有多久沒見凌旭嗎?

  凌旭有這麼重要嗎?

  但他不想惹她不快,還是在她看過來之前答道:

  「他最近有事做。」

  宋迢也不是有多好奇,就是隨口一問,得到回答後「哦」了一聲,便轉移了注意力。

  將藥碗遞上去,看著他眼都不眨一飲而盡,宋迢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聲音里都是擔憂:

  「你的頭疾,還是一直持續得厲害嗎?」

  裴仞將藥碗放在一旁,笑了一下,安慰她說:

  「好多了。」

  宋迢不信他的鬼話,坐回到了書房裡她的書桌前托腮思考,到底該怎麼辦呢?

  他的病情現在府里的大夫們都表示看不懂了,好像很嚴重又好像被什麼東西牽制住了,往後會如何發展,真的說不好。

  想到這裡,宋迢有點喪氣,第一次覺得古代真是不好,要是有現代醫學,至少可以給他來個核磁共振,弄清楚腦袋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抓瞎。

  可惜嘆氣歸嘆氣,條件就是這麼個條件,也只能盡力而為。

  宋迢現在的思路是,醫學不行找玄學,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她一邊繼續讓各路名醫會診,拿出治療方案,一邊命人火速去找西域術士泥溫圖爾,並且以攝政王的名義招募天下能人異士。

  裴仞看她一會兒蹙眉一會兒嘆息,坐在桌子前半天了都還沒有翻開她的書,便出聲問道:

  「你的話本子,寫完了嗎?」

  宋迢回過神:

  「哦,還行吧,寫了個大綱出來。」

  宋迢覺得裴仞應該不知道什麼叫做大綱,本就是隨意回答一句,但是兩人經過了這麼久的相處,她覺得自己現在相當了解裴仞了,一個表情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看著他此刻隱含期待和暗示的眼神,她琢磨了一下,又試探著問:

  「念給你聽聽?」

  裴仞這才傲嬌地點頭。

  昨天見她拿著自己寫的東西念給侍女們聽,嘰嘰喳喳地和她們討論,卻一直不來找他,他心裡就有些不爽。

  宋迢則覺得有點好笑,到底是怎麼樣才能在大權在握攝政王和傲嬌小可憐中這麼絲滑的切換的。

  她搖了搖頭,將腦子裡剛剛那些擔憂揮走,打開了自己面前的冊子,念了起來:

  「女主是世家小姐,男主出身於落魄寒門,全家被貶為庶民……」

  「女主發現男主為了向上爬甚至不惜傷害她的家人,傷心之下下定決心和他分開,男主心中有苦難言,只能眼看著心愛的女人離開自己……」

  ……

  「後來他們終於解除了誤會,但是身份的問題使兩人的感情受到所有人的反對,女主甚至被皇帝選為皇后。」<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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