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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你一樣,都是亞裔!」維克托娃相當乖巧,「她曾和她的丈夫一起為女主角的原型工作。」

  「維姬!」羅恩大喊一聲,「你乾脆把我們全賣了得了!」

  秋·張!!!合理的,十分合理……阿波羅尼婭又好氣又好笑,越是想忍越是忍不住,乾脆伏在沙發上笑了起來。

  「很好笑嗎?」維克托娃皺著眉。

  「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對一些事情的看法就不一樣了。」她說,「或許我的態度冒犯了你,我得道歉。」

  「你這個年紀?」維克托娃懷疑地觀察著她的手、脖子和頭髮。

  「當一個女人不用結婚、不必撫育兒女、不必處理家務、擁有一份還算成功的事業並恰好家境優渥,那自然而然地就會顯得年輕。」

  「嘿,你說的好像我嬸嬸!雖然她有孩子!」維克托娃驚叫起來,「她明明比我叔叔——就是他——還大幾個月,現在看上去比我小姑姑還要年輕。」

  「那是因為金妮是個運動員!」羅恩滿腦子都是魔法法律執行司里的那根指針,它一定在泄密和不泄密之間抽風似的危險擺動,「你每天風吹日曬你也會這樣!」

  他腦子一熱,脫口而出:「赫敏每天幻影移形上下班,要是她樂意,連太陽的臉都見不著!」

  維克托娃倒抽一口冷氣,捂住了嘴。

  完了,羅恩心想,魔法部的警鈴一定響了。要是哈利因為他說漏嘴而被從家人身邊叫回來,他一定會殺了他!不,不一定,說漏嘴的泄密事件都是小事情,不用驚動法律司司長的大駕,或許他自己就可以解決,說起來他和維克托娃兩個巫師,怎麼就被一個麻瓜壓製得死死的?

  「羅恩·韋斯萊!」他懊惱地錘自己的頭,「你四十了,不是十四!」

  阿波羅尼婭終於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她笑得喘不上氣,整個人差點滑到地上去,漸漸地她覺得渾身無力,手腳開始發麻。

  老毛病又犯了。阿波羅尼婭指了指茶几上,羅恩還在懵圈,維克托娃已經機靈地把那份《泰晤士報》遞了過來。她艱難地折著報紙,忽然聽到一聲門響。

  「閃開!」斯內普大步走了過來,倒空懷裡那個裝著法棍的牛皮紙袋,將袋子罩在她口鼻上,「你們兩個,滾出去!」

  阿波羅尼婭攀著斯內普的手臂,自己有規律地調整著呼吸,慢慢地才覺得好多了。

  「你再不回來,就乾脆別回來了。」她伸手從他的外套口袋裡摸出手機,「沒電了,大哥!要不你揣塊磚吧,看著還氣派!」

  「你怎麼知道不是你打沒電的?」斯內普不動聲色,想起今天早些時候,在另外那個房間,她也是這樣攀著他的手臂,懇求他給她個痛快。

  「的確是我打沒電的。」阿波羅尼婭冷笑著調出帳單,「因為你還欠費了。」

  他倆這樣旁若無人,讓懷揣最後一絲責任感而斗膽沒敢「滾出去」的羅恩·韋斯萊目瞪口呆。

  「哈利不會原諒你了。」他喃喃地說,「你居然……」

  「這位先生,你是不是也太入戲了?」阿波羅尼婭作出一副又要笑的樣子,「這可不是在展會上!你待會兒要怎麼回家,從這裡『biu』的一聲消失嗎?」

  「當然是坐地鐵!」維克托娃雖然塌房了,但仍對自己抱有怎樣的義務有著清晰的認識,「不好意思,別看我叔叔長得老,我們家其實是他最喜歡哈利·波特!」

  阿波羅尼婭再次大笑起來,連斯內普臉上也隱隱有些笑意,但他不想在韋斯萊們跟前表露,便將他們扔出去算完。

  白天的帳沒算完,兩人誰都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阿波羅尼婭在做出選擇之前就知道自己無可避免地將與故人重逢,但這兩個顯然都不怎麼聰明——韋斯萊家年長的兒子們各有各的機靈,這姑娘也不知道隨了誰了。

  當然,或許戰後出生的「和平一代」就該有這樣的脾氣。

  魔法部里,震天響的警鈴剛剛散去。部長女士坐在自己的椅子裡,頭疼地看著丈夫和侄女。

  「或許讓你去是個錯誤。」珀西·韋斯萊評價,「維姬雖然冒失,但她其實一句話都沒說漏嘴。」

  巫師社會正在以一種被動狀態緩慢融入敞開懷抱的麻瓜社會,現在他們不必再為奇裝異服和魔杖憂慮了,「說漏嘴」反而成了最容易泄密的理由——除了非常專業的Coser,普通人誰都不會套上袍子拿上假魔杖,就滿口「專業術語」說個沒完。

  「你管呢,反正現在沒事了,那就是個麻瓜。」羅恩手撐在赫敏的桌子上,「斯內普居然移情別戀了,你能信?」

  「不行嗎?」赫敏反問他,「已經二十多年了。」

  「也是,當初哈利的媽媽——嗷!」珀西一腳蹬過一個旋轉椅,正好撞在羅恩膝彎上,他反而更不肯屈服,「怎麼了?存在過的事有什麼不能說的?」

  「你確定她真的不是……不是阿波羅尼婭?」赫敏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一顆心「咚咚咚」跳得飛快。

  「不是啊,那真的就是個麻瓜。」羅恩迷惑地說,「你怎麼了,親愛的?你忘了,她的靈魂已經像她的屍體一樣消散得無影無蹤了,哈利這些年一次也沒召喚出來。」

  「召喚不出來才是不正常的,或許意味著她的靈魂依然……還在。」赫敏眉頭擰得死緊。

  「那是個怎麼樣的人?」珀西乾脆把外面等著的維克托娃叫了進來,「和斯內普教授住在一起的麻瓜。」

  「房客。」維克托娃嚴肅地糾正,「她看上去挺年輕的,熱情、有禮貌,說話很風趣,最重要的是,她完全不害怕那位先生。」

  「你問她有什麼用,維姬才多大,她壓根就沒見過真的!」羅恩大咧咧擺了擺手,「絕對不是,我保證,別的不說了,至少她的笑容是真心實意的,以前都好假,看著特別虛偽,只是想讓你聽她的擺布。」

  「那是因為對付你不需要她用真心。」珀西煩躁地說。羅恩眼睜睜看著妻子點了一下頭。

  「你們才相處了兩年。」羅恩難以置信。

  「她的計劃里沒有你,羅恩。」赫敏無奈地說,「所以她不需要對你用心,她離開,你也沒什麼感覺,不是嗎?」

  「你們這些『計劃中人』難道不是被她集體擺了一道嗎?」羅恩更困惑了,這個問題他這些年就沒搞懂過,「你們的感情難道不值錢嗎?不值得顧慮嗎?她拍拍屁股死了,留下你們一個個失魂落魄的,多氣人吶!」

  三個大人吵架,旁邊的維克托娃已經聽傻了。

  「等等、等等!」她舉起雙手,「你們說的那個人,她真的是——索萊耶?」Ⅴ

  「誰?」珀西一愣,「噢你說的是戲裡……沒錯,我們說的是她。」

  「可是——」維克托娃立即急眼了,「可索萊耶她明明……」

  「純潔善良溫柔樂觀是吧?」羅恩憐憫地看著她,「不沾邊啊完全不沾邊,都說你是看戲看傻了。」

  「我們都承認秋的文筆是第一流的,她很注重風景、意象的描寫,這使她的抒情風格清新自然。」赫敏笑了笑,意思就是說,除了文筆之外哪哪都不對頭。

  這一夜,只有維克托娃·韋斯萊小姐飽受打擊,這已經不是塌房這麼簡單了,她連地基都沒了。

  第212章 番外二:霍亂時期的愛情(3)

  第二天是周末,阿波羅尼婭差點兒錯過和學生約好的視頻會議——至於為什麼「差點兒錯過」,她完全不想回憶。只能說「差點兒」和「錯過」都挺糟心的。

  「不是哈佛的學生?」斯內普正在給自己煎雞蛋,眼錯不見她去儲藏室拎了一把樂器上來。

  「不是,好像是隔壁MIT學醫的。」阿波羅尼婭坐下來校弦,「關在家裡不敢出門,大把的時間花不完,乾脆學點兒新技能。他爸大前年出差帶回來的如果是根簫,那這錢我就賺不成……噢,也不是,我也會,只是沒法子教。」

  她含笑睨了他一眼,明知他聽不懂,但還是很阿Q地覺得自己扳回一城——她也只好在口頭上占占便宜了。

  斯內普不明白長笛有什麼特殊的含義,雖然阿波羅尼婭相當古怪,但他決定裝作沒看見,合適的時候再翻舊帳。

  「底下那些你都會?」他問,「為什麼要學這麼多?」

  「我媽媽從小學開始就是民族音樂社團的,一直到她大學,這些彈撥類的她隨便拎起一樣來都能彈。看著好像長的、短的、扁的、圓的都不一樣,其實一通百通。」她這次沒往手指上貼東西,反而從樂器背面摳下一塊似圓似方的薄片,隨手一撥,彈了一段輕快悠揚的小調。

  「就像不同的提琴?」斯內普問。

  「差不多!」她比劃了一個手勢,「雖然不是完全一樣,但是總比從零開始的新手入門要簡單。」

  「我很好奇,你眼裡有什麼技能是難的?」

  「數學。」她斬釘截鐵地說,「你別總是跟我說話,下次上課就學曲子了,我得先練練。Siri,提醒我讓史蒂文改上課時間,他那邊擾民,我這邊起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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