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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之盈回憶起幾次見宋元熙的場景,似乎都是在宮宴上?

  「就見過幾次,說來也奇怪,不知是不是我想多了,總感覺他一見到我就避著我走。」

  沈若真笑道:「你家殿下將你看那麼寶貝,你那表兄怎敢同你說話?」

  賀之盈嬌嗔地橫了她一眼。

  沈若真掖了掖被角,轉過身來,收了玩笑的心思,正色道:「當初收到信,我還當心你當了太子妃後會被他欺負,到京城見到你,我才放下心來。」

  也難怪沈若真擔心,就憑容惟一開始在濟江時的那副姿態,她自己當初也曾擔心過。

  究竟是何時他對她態度有了變化?若不是當時她要退親,她可能會一直以為容惟只是想報恩,半推半就地才從了她。

  賀之盈下定主意,哪日還得好好盤問盤問他。

  可轉念一想,連她自己都不知曉何時對他動的情。

  或許情意總是化在潺潺流水中,如潤物細無聲一般,在某日忽然的冒出了苗頭。

  -

  第二日一大早,容惟便派了長風來問她何時回東宮。

  彼時賀之盈正挽著沈若真的手,要帶她去看她的香鋪,聞言擺擺手道:「午後吧。」

  長風哭喪著臉,昨日太子妃說今日就回東宮,今日又說要到午後,這可叫他該如何同殿下回話?他可不想面對殿下那張烏黑如鍋底般的臉。

  同沈若真逛了一圈香鋪出來,二人便順道去附近的茶樓坐了坐。

  這在茶樓一坐,便碰到了許久未見的江皠同一眾友人。

  上回碰見江皠,似乎還是在她同容惟的婚儀上。

  二人遙遙打了個招呼,賀之盈便同沈若真進了雅間。

  這品著茶,聽說書聽得正起勁,忽聞門外傳來一陣響動。

  「這……公子,您不能進去。」

  緊跟著是一道熟悉的聲音,「你也敢攔著我們公子?」

  賀之盈自聽到長雲的聲音時便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人方走到屏風外,就見那雅間的門猛地彈開了,露出門外一臉陰寒的太子殿下,驚慌地攔著來人、又觀察者雅間主人神色的小廝,以及正握著劍攔著小廝、依舊是一臉不羈的長雲。

  小廝看了眼面前一看就不好惹的郎君,又看了眼雅間內玉貌花容的娘子,「這……娘子,小的實在是攔不住……」

  「無事,你先去忙吧。」

  小廝神色古怪地看了眼他們二人,帶著一腦袋的猜測預想離開了。

  女娘疑惑道:「你怎麼來了?欸——」

  賀之盈話還沒說完,便見面前的男人風風火火地往裡間走去,速度快到颳起了她耳側的碎發。

  長雲一副看熱鬧的姿態,挑眉笑著把雅間門闔上了。

  大步流星地太子殿下連忙走進屏風後,就見沈若真正往嘴邊送茶的手猛地一頓,似是被他的突然闖入嚇了一跳。

  空中凝固了一瞬。

  沈若真試探地開口:「太子……殿下?」

  賀之盈也在這時跟進屏風後,習慣性地扶上他的腕子,「你怎麼來了?」

  容惟陰晦的面色微微轉霽,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我來接你。」

  她不是和長風說了午後再回東宮嗎?

  賀之盈蹙了蹙眉,為難地看向沈若真,「可我同真真還沒聽完書呢……」

  沈若真眸子一轉,察覺出幾分不對勁,善解人意地化解道:「罷了罷了,索性我也搬來京城了,來日方長嘛。盈盈,你今日便先同太子殿下回去吧。」

  說著擠擠眉,揶揄道:「他都追你到這兒來了。」

  賀之盈被她說得臉一紅,「那我改日再給你遞帖子。」

  沈若真同她告別,「去吧去吧。」

  -

  容惟是騎馬來的,但回去時自然是同她一道慢悠悠地坐馬車,由長雲騎著馬先帶了他的坐騎回去。

  馬車內,香爐中焚著女娘親自為郎君調製的獨有香料「第一香」,香霧氤氳。

  賀之盈觀察著容惟的神情,試探著道:「你怎麼了?」

  身旁那人摟著她,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腰間輕輕摩挲,雖然現在已入冬,但不知怎的,她腰間還是升騰起一陣酥麻。

  容惟垂下眼帘,強撐著以一副不在意的口吻淡然道:「沒怎麼,就是順道來接你回去。」

  賀之盈秀眉一蹙,「可我怎麼記得,你今日下完朝應當是去城東考察民生來著,城東和城西怎麼順道?快說實話。」

  說著揪住他的衣襟。

  容惟不自在地咳了一聲,移了眸子不肯同她對視,含糊道:「就是聽說,江皠也在茶樓里。」

  賀之盈聞言一愣,旋即笑了起來,難怪他那麼火急火燎地闖入雅間,急著往屏風後走,她攔都攔不住。

  原來是擔心這個。

  她笑得肆意,「蘭衡哥哥,你怎的這麼容易吃味?」

  索性已被她戳穿,容惟破罐子破摔,反問道:「不行嗎?你同沈若真是遊玩得暢快了,也不知想過我沒有。」

  賀之盈哭笑不得,從馬車中找出昨日同沈若真逛街時買的物什,那錦盒包得很是別致。

  「喏。」

  容惟疑惑地接過,雖還未看裡頭的東西,但嘴角已翹了起來。

  「這是什麼?」

  「給你買的腰帶,快看看喜不喜歡。」

  他的尺寸嘛,她自然是記得分毫不差,但成婚雖數月,她還是不太有把握能挑到入這位高傲的太子殿下法眼的禮物。

  容惟打開那精緻的錦盒,將腰帶從裡頭拿了出來。

  賀之盈略有些緊張地觀察著他的反應,見他面上露出了滿意之色,才放下心來。

  腰間忽地一緊,耳側被打上溫熱的氣息,他低沉的嗓音貼著她的耳一字一句送入,「為我換上。」

  賀之盈心中一驚,手中動作變得慌忙起來,「你……這在外頭,我怎麼給你換上?」

  他低沉的聲音帶著蠱惑,「無事的,外面看不到的。」

  說罷便急急低頭含住她的唇瓣。

  馬車行駛了一炷香有餘,才駛進宮中。

  賀之盈從馬車中快步下來,面色紅潤,看都不看身後的郎君,就奔進了宮中。

  身後的郎君一臉饜足,慢悠悠地從馬車上下來,步伐平穩地跟進寢殿中。

  只見女娘已開始翻著衣櫃,急急地要將身上這身皺巴的衣裳換下。

  容惟輕笑一聲,從後頭將她束在懷中,輕聲在她耳旁道:「惱了?不是沒到最後一步麼?」

  賀之盈狠狠用力地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他腹部肌肉堅硬,反而撞得她手肘有些發疼。

  「那你也不能在馬車上!」

  見懷中的妻子真有些惱了,容惟忙哄道:「你昨夜不在,我太想你了。下次不這樣了,好不好?」

  成婚數月,容惟已愈發直白地表露對她的情意。

  賀之盈心中被填滿了一瞬。

  但憶起馬車上的事,她嘴角又壓了下來,用力掙脫出他的懷抱,又羞又惱地將他往房外推,「你出去,我要更衣了。」

  許是方才在馬車上已心滿意足,容惟從善如流地退出房去,還貼心地為她關上了臥房的門。

  房中瞬時間只剩下女娘一人。

  賀之盈看了眼手中的衣裳,不禁想起了昨夜同沈若真的對話。

  沈若真同她聊起濟江的事時,提到有幾位好友這半年多來也成了婚,甚至有的還有了身子。

  賀之盈聞言不禁有些感懷,說起來,她同容惟也成婚快半年了,而且他每回都留在裡頭,怎的她腹中一直沒動靜?

  否則那些個大臣也不會尋到藉口,想著法子要給容惟塞妾室了。

  賀之盈嘆了口氣,又想起沈若真為她出的建議。

  「聽說這能否懷上,關鍵還是在於郎君那一方,要不給你家殿下補補?」

  賀之盈心中動搖起來,不若她去尋太醫開些滋補的方子?

  第70章 婚後日常(三)

  這日午後,東宮之中的靜謐被打破。

  只見寢殿外,幾個宮人正低眉俯首地端著一套茶具,那茶具上繪著的荷花清雅絕塵,很是不俗。

  賀之盈顧及著還在裡頭午睡的容惟,壓低聲音道:「尚舍局怎麼將蓮花樣式的東西送到東宮來了?」

  領頭的宮人連忙請罪,「太子妃恕罪,主管是新上任的,一時疏忽犯了殿下忌諱。」

  容惟厭惡荷花一事的緣由,賀之盈也是後來知曉了一些事後,才猜到是因菡妃之故。雖三皇子已倒台,但容惟的喜好已經年累月,東宮中依舊見不得帶有荷花之物。

  更別提這麼一套茶具了。

  但那些宮人瞧著年歲也小,想必也是入宮不久。

  「無事,下回記得便是,這回先換套茶具再送來。」

  說著令紫錦帶這些宮人出東宮。

  解決完此事,賀之盈旋身往寢殿走。

  剛踏入寢殿,就見門邊有一個頎長人影,將未設防的女娘嚇了一跳,險些往後頭跌去。<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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