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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時一至,御花園內。

  「太子妃到——」

  貴女夫人忙起身給這位風頭正盛,受盡太子獨寵的太子妃行禮,「見過太子妃。」

  賀之盈忙令她們起身,走到皇后跟前行禮。

  皇后謝越婧笑道:「來了。」

  賀之盈坐到謝越婧同嘉樂身旁。

  謝越婧關心道:「蘭衡最近忙碌,可有疏忽你?」

  賀之盈聞言面色微紅,何止沒有疏忽,除了處理政務,那人恨不得時時跟在她身側,寸步不離。

  還未等她回答,嘉樂便搶先答道:「母后,你不知道哥哥將嫂嫂看得多緊,上回我不過讓嫂嫂幫我選選花樣子,還未一個時辰呢,哥哥就派人來催嫂嫂回東宮。」

  此言一出,不遠處有幾個貴女夫人也都聽入耳中,不由得感慨,先前見太子殿下冷情的模樣,頗有這一輩子都不娶妻的意思。

  沒想到現下會這般寵愛太子妃,成婚數月如膠似漆不說,更是壓根沒有納妾的意思。

  幾個大臣借著太子妃成婚數月腹中都無動靜為由,想給太子殿下塞妾室,結果是皆被太子殿下狠狠痛批,罵得掛不住老臉。

  後來便無人敢再提此事,也都知曉了太子殿下有多寵愛這位太子妃。

  謝越婧聞言笑得更是開懷,「既如此,母后就等你們的好消息了。不過之盈,你也不用著急,你還年輕,先將身子養好再說。」

  賀之盈面色更紅,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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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過晚膳,賀之盈便靠在雕花窗前的軟榻看香方,殿中燭火搖曳。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賀之盈瞧了眼外頭的天色,暗道容惟怎麼還未回來。

  這些日子皇帝又病了,他處理政務所花的時辰也愈來愈多。

  賀之盈輕打了個呵欠,將香方翻了一頁繼續看著。

  但眼前的字漸漸模糊昏暗起來。

  忽地,身子騰空。

  賀之盈猛然驚醒,眼前闖入那張熟悉俊美的臉龐,在燈火映照下如美玉無瑕。

  見她醒來,他笑道:「醒了?」

  邊說邊抱著她往拔步床走去,將她輕放在床上。

  善忘的女娘已將白日裡的事都忘了個乾淨。

  因著小憩醒來,賀之盈聲音中尚帶著幾分懶音,「蘭衡哥哥,你回來得好晚。」

  她竟然都等得睡著了。

  容惟捏了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話語中含著幾絲歉意,「讓你等久了。」

  賀之盈搖搖頭,催著他道:「你快去洗漱安寢吧。」

  那人聞言戲謔地笑了一聲,輕輕在她股上拍了一下,意味深長道:「好。」

  待得他沐浴完畢,從浴房出來,掀開被衾,從後頭抱住昏昏欲睡的妻子。

  賀之盈感到身後傳來一股熱氣,忍不住往他懷中縮了縮,迷迷糊糊「唔」了一聲,「快睡吧。」

  容惟攬著她的手加了幾分力道,清冽的嗓音中帶著誘哄道:「之盈妹妹,你不想知道那個好消息了?」

  身旁那人已是半夢半醒之間,過了幾息才有了反應,「不想知道了。」

  話音剛落,拔步床間便響起一聲驚呼。

  賀之盈驟然被翻轉過來,濃厚的睡意頃刻之間散了個乾淨,望著面前眼中充滿情.欲的郎君,撒著嬌道:「蘭衡哥哥,夫君,我真的不想知道了。」

  容惟二話不說吻住她。

  「不行,你必須知道。」

  直至月上柳梢,房中方才雲收雨歇。

  今夜叫了幾聲「夫君」不夠,被纏著叫了數十聲才夠的女娘惡狠狠地捶了一把郎君的胸膛,「現下你總該告訴我什麼好消息了吧,若不夠好,我可不買帳!」

  容惟面上一派饜足,輕笑著包住她的手,將憋了一日的好消息告訴她。

  「沈若真的父親被調往京城任職了。」

  賀之盈語調立刻高揚起來:「那豈不是真真也要到京城來了?!」

  看著懷中妻子這驚喜的模樣,容惟也跟著笑起來,「嗯,約莫這個月月底。」

  見她喜不自勝,又忍不住問道:「怎麼樣,我沒說錯,是個能令你歡喜得緊的消息吧?」

  賀之盈忙摟著他的脖頸親了他好幾下,甜聲道:「謝謝蘭衡哥哥。」

  第69章 婚後日常(二)

  沈若真到京城那日,賀之盈在城門為她接風。

  二人說了好一會子的話,因著沈府尚未安置好,二人只得約著待沈若真安頓下來,再好好敘舊。

  沈若真一安頓下來,便立即差人給東宮送了信。

  「不行。」

  容惟果斷拒絕道。

  賀之盈有些氣急地追問道:「為什麼,可我同真真都半年多未見了,不過是出宮住一晚,你都不肯答應?」

  「那你就捨得撇下我一人在東宮中嗎?賀之盈,我們成婚也不過數月,你就厭了我?」

  軟榻旁昏黃的燭火在他漆黑的眼眸中搖曳,他眼含幽怨地望著她,語調帶了幾分委屈的意味。

  賀之盈沉默下來,成婚後他們無有一日不是待在一處、交頸而眠的,她從前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在濟江時那般眼高於頂的孤傲郎君,成婚後會是這般粘人。

  但他此刻又讓她莫名覺得有幾分……可憐?

  賀之盈心下一軟,方才因被他拒絕而微揚起的怒火也散了個乾淨。

  她忍不住湊近,挽住他精壯有力的臂膀,紅唇在他面上親了一下,軟了音調道:「蘭衡哥哥,我怎麼會厭了你呢?」

  容惟瞥她一眼後收回視線,似是不信,語氣淡然,「真的?」

  賀之盈連忙用力地點頭,以證她所言為實,「自然是真的!」

  他將賀之盈的手輕輕拂了下去,輕嘆了口氣,哀怨道:「但你卻要我獨守空房。」

  賀之盈「欸」了一聲,連忙抬起被拂下去的手,情急之下,這回直接緊緊地抱住他的窄腰。

  見他這失落的模樣,她心頭生了幾分愧疚,想也未想道:「那我補償你好不好?」

  被抱住的太子殿下轉過頭來,眸中的哀怨一掃而光,放著淡淡的亮光,語氣夾雜著幾分驚喜,「真的?」

  哪裡還有方才半分失落的樣子?

  賀之盈此刻方才意識到不對,立即想要鬆開抱著他腰腹的雙手。

  卻被那人察覺,瞬間用大掌死死按住她的雙手,不讓她掙脫。

  賀之盈立眉瞪眼,聲音不由自主大了起來:「容惟,你誆我!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沒打算要攔著我,不讓我出宮住?」

  被猜對心思的男人厚臉皮地換上了一臉無辜的神情,但那姿態卻是理直氣壯得很,「不是你自己說著要補償我,這是要耍賴?」

  說罷也不肯再聽她反駁之語,直接從軟塌上站起俯身,長臂伸過她的膝彎,將她橫抱在懷中,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仿佛已做過千百遍。

  他抱著她大步流星地朝拔步床走去。

  賀之盈雙膝被他的左臂緊緊束著,只有小腿能動彈,如踏浪般的掙紮起來,繡鞋上的明珠映著光輝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流暢的弧線。

  「你誆我!」

  「沒有。」

  「你就是誆我!」

  「好了,省點力氣。之盈妹妹,你不是說要補償我嗎,不如我們試試那本冊子上的……」

  「我不要!」

  話語間,賀之盈已被放在拔步床上,掛在床內的那幅紫紅葡萄,艷麗奪目。

  她想著逃脫,只是雙腳剛剛沾地,那人長臂便伸了過來,抱著她的腰將她拉了回去。

  殿中響起一陣曖昧聲響。

  最終,賀之盈身體力行地令幽怨滿滿的太子殿下鬆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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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低垂,京城西邊的沈府中。

  白日賀之盈同沈若真在京城內轉了一圈,將先前沒去過的新奇地方,沒逛過的鋪子都逛了遍。

  但到夜間,二人仍是精力滿滿,臥房裡不住傳出笑談之聲。

  「我父親母親在濟江過得可好?」賀之盈問道。

  上回見他們,還是她同容惟成婚時,賀廷同薛燕回照規矩來觀禮。

  二人在收到信得知女兒成了太子妃時很是驚喜,滿心歡喜地盼著上京這日,但上京後得知這太子竟然就是當初借住在家的表公子時,驚喜變成了驚嚇,不由得慶幸當初未怠慢身份尊貴的太子殿下。

  不過私下震然歸私下,二人在皇帝皇后面前也未露怯。

  婚儀一過,因著賀廷公務在身,二人便趕著回濟江去了,之後便是偶而通一封家書。

  沈若真笑道:「好得很呢,濟江現在誰人不知你爹娘有個太子妃女兒?自是無人敢輕視的。」

  賀之盈鬆了口氣,父親能力平平,容惟做事上又向來公私分明,定然不會明著提拔她父親。不過因著她成了太子妃,多多少少還是為家族中人帶來了些助力。

  躺在一旁的沈若真又感慨道:「我壓根沒想到,你的那位表兄竟是太子假冒的,難怪眼睛長頭頂上。你都不知道,我收到你的信時有多驚訝,恨不得立刻雇了馬車到京城來尋你。對了,那你那位真表兄呢?你可見過他?」<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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