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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手裡有銳器。」

  「意外隨時可能再……」

  經年的噩夢裡頭,失去宛如一個詛咒。

  江暮白當然明白她的擔憂。

  安撫般的吻落下,細細密密地,止住了她的話。

  「我知道,我知道。」他說,「朝朝,現在,你,我,我們,好好的在一起。」

  「並且會一直在一起。」

  她緩緩回過了神來,知道此刻與從前並不相同。

  在滿地的花瓣上,在警笛聲中,江暮白下定了決心。

  計劃偏離就偏離吧。

  「花、萬眾矚目」,兩個條件以奇異的方式達成。

  他握住了她的手,單膝跪地。

  一枚戒指躺在黑色的天鵝絨上,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朝朝,你願意讓我成為你一生的伴侶嗎?」

  朝笙破涕而笑,珍而重之地點頭。

  市刑警隊的人繃著臉處理現場,互相使著眼色——

  江隊的求婚作戰,成功。

  第277章 番外 郡主x馬奴(平行世界1)

  【郡主x馬奴??女帝x將軍】

  【設定是和親公主回朝篡位後】

  建昭二十二年冬,洛都天翻地覆。

  被嫁至草原的「歷陽公主」與霖州的鐵騎一同歸來,奪得了天下的權柄。

  「宗室女子,區區和親之身!」有老臣高呼,「宿朝笙,牝雞司晨,禍之伏兮!」

  朝笙看向這忠心持節的大臣。

  盧登善,出身於范陽盧氏,有名的望族。

  狄人前來求娶時,他還曾與陸氏一道上言,言她比城陽更適合那個草原。

  她確實很適合草原。

  殺了索仁,殺了那日欽,烈馬長刀,舊年遺憾都被劈開。

  母親若在天有靈,當欣慰她的女兒沒有重蹈覆轍。

  「盧大人言之有理。」

  朝笙露出笑來。

  盧登善神情輕蔑,對這試圖顛倒陰陽的女子不屑一顧。

  然後,他高貴的頭顱滾落在地。

  「但我的刀,也許更有道理。」

  昭陽殿下,李樹打了個冷顫,又想起三年前初見朝笙的場景。

  霖州的鐵騎殺入了狄人的婚禮,新郎已經死去,而他看到了一雙被火焰淬洗過的眼睛。

  李樹以為是跟隨池暮來救一位落難的公主,沒有想到公主先掀翻了狄人的棋局。

  美貌不過是野心的裝飾,謀略與武力才是她最好的獠牙。

  建昭二十三年春,宿朝笙君臨天下,改元天聖,國號為「燕」。

  *

  洛都的權力重新洗牌,舊貴族與世家謹慎觀望局勢,自霖州而來的官員躋身朝堂。

  霖州一系裡最為特殊的,是從前永安侯府的馬奴,位列燕朝武將之首驃騎將軍池暮。

  因為只有他沒有封侯。

  霖州來的功臣皆有爵位,張筠更是成為了燕朝第一位女郡王。無論她的父親沛國公張平安之後是否還有其他孩子,她都會是罔替的王侯。

  貴族與世家揣測,這是一種近似警告的態度。

  這個馬奴出身的將軍戰功太過顯赫,已到了封無可封的地步。

  雖不知他與當年和親的女帝達成了什麼協議,以至於他們能夠裡應外合踏破狄人的王庭。

  但江山已定,曾經的同盟便不再穩固。

  一個戰功赫赫的將軍,最後竟要屈居女子之下,他真的甘心嗎?

  *

  「池將軍。」

  女帝最信任的女官站在殿外,神情冷漠。

  宮女內監都露出緊張的神情。

  池暮略一點頭,在接引女官的帶領下踏入了御書房。

  御書房的大門開啟又合上,女官退了出來,高高的門扉擋住了所有窺探的目光。

  「露葵姐姐,就任大將軍這麼進去麼?」有內監上前來,眼神閃爍,「雖說陛下賜他劍履上殿,可奴方才瞧見了,他來御書房竟然都未曾解劍。未免太——」

  露葵看了他一眼,微微嘆息:「慎言。且當你的差。」

  這話放在內監耳中,便仿佛是一種贊同,他掩去眼底的精光,陷入了思索中。

  *

  「那幫老臣果然忘性很大。」朝笙正在看摺子,知曉是池暮來了,頭也沒抬。

  青年站在她身側,看著她在某個彈劾他的摺子上寫下硃批。

  「也不一定是忘性大。」池暮露出笑來,「『狡兔死,走狗烹』,自古以來便如此。」

  明黃衣袍的女子輕點了點一側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都是彈劾你的,你自己回了吧。」

  舊臣沒有殺盡,有用處沒用處的都留了些,皇帝登基兩年,天下已定,海內承平,人心自然又活絡起來了。

  奏摺翻來覆去的說池暮「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威福莫比,功高震主」,又暗戳戳陰陽幾句她「婦人之仁」。

  朝笙不耐煩看這個,她比較關心霖州的農耕,青州的商埠。

  於是,傳言中「已有不和」女帝與將軍相對而坐,各自看起來摺子。

  朝笙回完了要緊的幾封,探身看去,青年正低著頭,認認真真在彈劾他的那些奏摺上留下一句「知道了」。

  池暮察覺到她的目光了,抬起眼來,問道:「乏了?」

  「朕於政務上一向勤勉。」朝笙肅容,「愛卿說什麼呢?」

  「陛下恕罪。」青年那副桃花眼彎了彎。

  「不過,這些確實無聊。」朝笙坐到了他身旁,指尖隨意點了點那幾道彈劾他的摺子。年輕的女帝陛下面上浮現出她常有的懶散笑意,「且先縱著,看看他們什麼時候露出底。。」

  「宿從笙倒有意思,把摺子當家書寫。」朝笙思及那個還在念書的小屁孩,笑意終於真切。

  「天聖神皇敬啟,臣弟於題蒲書院念書,頗有所得……」

  此處省略一千字宿從笙的讀書日常。

  「陛下登位業已三年,當廣開恩科,納天下讀書人。臣弟不願以家世明天下,欲憑詩書取功名……」

  接下來是宿從笙向朝笙發問,他打算明年下場,到時候考個狀元還是當探花?狀元如探囊取物,但他的臉若不當個探花似乎暴殄天物。

  「姐姐陛下,什麼時候來書院看我?當然,我回洛都也成,恰好還有四個月便夏休。」

  寫到後面,索性略去了那些尊號,宛如尋常人家弟弟同姐姐撒嬌。

  池暮略掃一眼,宿從笙的摺子後面都寫好了回復。

  嬉笑怒罵,無一不用心。

  朝笙還在那兒點宿從笙的摺子,便聽得她家大將軍慢吞吞道:「從前,你寫給我的信,我許多都沒有收到。」

  朝笙不假思索地答:「怎麼沒有?宿從笙去霖州時不是……」

  池暮看向了她。

  朝笙理不直氣也壯:「當時情況特殊。」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便垂了下來,青年的指尖拂過宿從笙的奏摺,什麼話都沒再說。

  朝笙:「……」

  怎麼回事,怎麼良心有點痛。

  「好吧。」女帝陛下要當一代明君,因此立刻反躬自省,「那確實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愛卿,朕重新將信回給你。」<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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