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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文彬只是面色鐵青退後幾步,手顫顫巍巍指上樑聽敘左手中指顯眼得不行的水波紋戒指,滿嘴支吾:「你……你……你也……左手中指……梁哥?你也訂婚了?!還是五年前那個女生嗎?」

  梁聽敘聞言蹙起眉,別過臉只見盛意一臉冷意看著他,他直擺手。

  「也對,都五年了,要結婚早結了,都沒帶給我們看過,看來是吹了。」徐文彬能自洽。

  盛意不能。

  他當著徐文彬的面,掰過梁聽敘的下巴,對著他的唇瓣猛啃一口,回過半張臉冷冷地說:「沒吹。」

  徐文彬看起來只是沉默地站著,實際魂已經不在了。

  半天只吭了個字:「……啊?」

  指尖在梁聽敘和盛意之間來回指,再說不出話來。

  「那我們之前的三人兄弟情算什麼??」徐文彬抓來椅子,強硬擠在盛意梁聽敘中間,一臉破碎。

  「算你大方,」盛意咬牙切齒,「有病啊,旁邊那麼大位置不坐,硬要來這裡擠。」

  徐文彬置之不問,只一個勁回憶。

  「那我之前說要幫你們養寵物……」徐文彬說。

  「都說了他們不需要,我勸過你的。」姜澈說。

  「那我總說我們三個是好兄弟……」徐文彬又說。

  「只是你覺得。」姜澈也說。

  徐文彬真的碎掉了。

  明明今晚是一場姜澈問罪他們的飯局,碎的卻是徐文彬。

  「站好,我輸密碼。」盛意推了推梁聽敘。

  飯局後程,不知怎的,大概是兩個人都醉得不輕,徐文彬和梁聽敘突然聊得起勁,互相拍著肩呢,徐文彬說:「梁哥,你能活著回來真的太好了。」

  梁聽敘也拍回去,邊說:「你能一直在盛意身邊,真的太好了。」

  梁聽敘這回是真醉了。

  盛意推半天也沒推開,梁聽敘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他抽不出手。

  「該搬來和我住了吧。」梁聽敘打了個酒嗝,嘟囔。

  「昨天就搬過來了,涼皮和蝦米在家裡等著呢。」盛意揉揉梁聽敘的髮絲。

  「我是鎖。」梁聽敘說著,抬手圈上盛意的腰,說什麼也不鬆開。

  盛意哭笑不得,弓著腰問他:「那要怎樣才能開鎖呢?」

  「我是聲控鎖。」梁聽敘指指耳朵,示意他開口。

  盛意耳朵爆紅,低聲輕吭:「梁四兩,開鎖。」

  「bubu——」梁聽敘說,「密碼錯誤。」

  「受不了你……」盛意覺得有點熱,他撩了撩劉海,敲了敲梁聽敘的額頭,「老公,開鎖。」

  梁聽敘嘴角有笑意,鬆開他的腰,沒等盛意抽手出來,又纏上他的肩頸,啞著聲音說:「第一道鎖解開了,還有第二道鎖。」

  「適可而止啊,梁聽敘。」

  梁聽敘置若罔聞,指了指臉頰。

  近在咫尺,就在眼前。

  盛意嘆口氣,無奈笑笑,合著眼睛湊上去,準備貼上樑聽敘的臉頰。

  冷意沒有襲來,只有一片柔軟。

  盛意輕輕睜開眼睛,只見梁聽敘不知道什麼時候別過臉來,和他碰上了唇瓣。

  洶湧的酒意伴著柑橘味,扯著他的理智,腰側一陣涼意,盛意借著他們唇瓣分開那一秒,輕喘了口氣。

  下一秒,梁聽敘跌進了他的懷裡,還在一臉傻笑,說著:「哼哼,我親到了。」

  盛意喘著,笑出了氣,搭著梁聽敘解鎖房鎖,邊解鎖邊哄:「嗯嗯,你親到了。」

  把梁聽敘拖到沙發上放置,準備去給梁聽敘沖解酒水,突然被梁聽敘摁回沙發上,從藏在沙發底下的小抽屜里拿出一個盒子來。

  裡面是各種各樣的玩具戒指,還有易拉罐。

  梁聽敘很認真,拉著盛意的手,一個一個試,卻沒有一個戒指能夠戴上盛意的手,在第二個指節卡了一下——這些戒指分明都是女生尺寸。

  「都戴不上……」梁聽敘埋進他懷裡,聲音哽咽。

  「為什麼要戴上呢,這些戒指是哪裡來的。」盛意問。

  「我留學的時候參加了一個話劇,他們讓我演王子,讓我把演公主的女生當成我喜歡的人。」

  「我給她戴戒指的時候,在第二指節的時候卡了一下,剛剛在你手上……也……」

  「可我手上戴著你給我的戒指呢。」盛意說,「你看看。」

  梁聽敘指腹摩挲過他指根戒指,輕輕呢喃:「我找到你了嗎?我幫你戴上戒指了嗎?」

  「戴上了,」盛意輕輕捧起梁聽敘的臉,吻過他的臉頰,「戴得很牢。」

  餵梁聽敘解酒,幫梁聽敘擦拭換衣服,又把梁聽敘搬回床上,盛意終於得空歇口氣,準備洗澡洗漱睡覺。

  路過一間緊閉的房門,他聽見裡面傳來鳥叫聲。

  是蝦米,梁聽敘養的小鸚鵡。

  想起沒餵飯呢,盛意拿來鳥糧,開門前抬腳勾住準備偷溜進去的涼皮。

  「幹啥呢,不許進去,別折騰蝦米。」

  自從昨天來後,涼皮就總趴在蝦米籠子邊,伸爪子要去掏鳥,壞極了。

  「喵——」涼皮罵罵咧咧踩著步子走了。

  蝦米在說話,有些混亂。

  一會兒說「好」,一會兒說「我們」。

  盛意沒聽懂,只幫蝦米倒上鳥糧,輕笑著說:「怎麼這麼晚還這麼精神。」

  「小魚,」蝦米聲音很尖,很快,盛意聞見梁聽敘常喊他的小名,一時發愣,「小魚,我們和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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