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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樵摸著被擰的部位,暫且接受了這個提議: 「好吧。」

  第110章 隱毒發心懷鬼胎

  小半年過去, 徐樵將家人接來了京城,果真如之前所言一般做了點小生意。

  一家子從前做慣了生意,再做回老本行不難, 在江行的幫助下, 很快就有模有樣起來,能養活一家子人。

  對江行而言, 更好的消息莫過於捷報已從北方傳來。相信要不了多久, 時鳴班師回朝,到時候便可再見了。

  只是, 誰也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承元帝的身體卻不大好, 一度到了咳血的地步。

  尋太醫瞧了,也沒找出什麼病灶來,皆是搖頭不語。

  早在半年前,江行就察覺到承元帝的身體似乎欠安。不過當時所有人都只以為是一場風寒, 沒怎麼放在心上。

  誰成想竟然愈演愈烈,如今竟危及性命——當然,危及性命一事也就只有一些親近的人知曉, 旁人一概不知。

  可以想見的是,承元帝一旦駕鶴西去,太子繼位名正言順。

  但大軍還在路上,時鳴不見得會乖乖交出兵權。再者,承元帝的意思尚不明確。

  晉王不在,朝中以江行為首的文官勢力與太子對峙,尚且保持著一絲平衡。

  江行想, 要是沒有那些事情,他此刻應該堅定地站在太子陣營里。

  但事已至此, 說什麼如果也沒有意義。倒不如想想過幾日接阿鳴回來,慶功宴上要準備些什麼。

  距時鳴預計回京的日子還有三天,承元帝急召江行入宮,似乎有要事相商。

  御書房內,承元帝形容枯槁,氣喘得艱難。但渾身的帝王威嚴仍在,江行恭謹叩首: 「參見陛下。」

  承元帝精神尚可,道: 「坐。叫你來,是有事情。」

  「你是個有主意的,想來在阿鳴身邊這麼久,他的身世你也有所了解。」

  江行剛坐下的屁|股又有些不舒服了,想彈起來,卻被承元帝輕輕按下,並沒有成功。

  江行欲哭無淚: 「臣該死。」

  「行了,又不是什麼大事。」承元帝揶揄道, 「你還是這個樣子,瞧著窩囊。」

  「知道就知道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朕愧對他們母子倆,早些時候聽說阿鳴眼睛好了,朕真是欣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緊張間,江行抿了一口茶,道: 「陛下好福氣。」

  承元帝觀他喝茶的動作,意有所覺地擺擺手: 「別說那麼多場面話。他一開始被找回來,朕對他……確實算不得太好,也有算計。但這孩子什麼樣,朕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小玠呢,什麼都好,就是不夠狠心。朕想,等百年之後,他到底鎮不住,還需要你多幫扶幫扶。」

  這話江行沒敢接。

  旁人說時鳴狼子野心,但江行覺得,能和時鳴混在一塊兒,自己應該也不是什麼清心寡欲的人。

  和李玠的關係已經鬧得很僵,要讓他去幫扶,實在有些強人所難。

  承元帝觀他表情,心下瞭然,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問: 「……不願意?」

  承元帝觀別的不行,觀人心卻時日已久。這話不過是敲打江行一番,到底要立誰,他自己心中也沒底。

  還在觀望,事情尚有轉圜的餘地。

  江行抿了抿唇: 「無論是哪位皇子,臣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承元帝向後倚靠著軟墊,屋外明明悶熱難耐,他卻下意識打了個寒顫,撕心裂肺咳了半天: 「說來奇怪。朕平日裡無甚不適,也沒什麼陳年隱疾,這病來得實在蹊蹺。」

  「陛下的意思是……」

  江行驀地抬起頭,對上那雙平靜的眸子,不寒而慄。

  承元帝嘆氣: 「真不知惹了誰的不快,非要行這種齷齪手段。還是說,有誰按捺不住了?朕本不想懷疑。」

  「這茶水裡,」承元帝指著白玉杯子, 「茶水裡多了一味。與常用的龍涎香相剋,劇毒。」

  江行想到自己方才也飲了一口茶,像燙手一般,他悄悄把茶杯放下。

  承元帝細細打量著他的表情,看了許久,驀地笑了: 「你緊張什麼?現在這壺茶,沒毒。」

  江行汗顏: 「臣失禮。不知下毒之人,陛下可知曉?」

  承元帝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 「江愛卿覺得會是誰?」

  乍一問這種問題,江行還真答不出來。想了半天,他說: 「陛下不妨想想,此事一旦成功,誰最得利呢。」

  承元帝面露思忖,末了哈哈一笑,轉移了話題: 「罷了,罷了。生死有命,朕一把老骨頭,是該考慮考慮立誰了。小李子,拿紙筆來。」

  李公公應聲: 「哎。」

  跟了承元帝許久,李公公看著也不年輕了。江行想起,這位李公公從前跟著陛下出生入死,過了好一番驚險的時日。

  而後因著功勳,得了皇家賜姓,改姓了李。

  江行想,要說誰與陛下最親近,莫過於這位李公公了。若要在御前的茶水裡做手腳,還得是御前的人比較方便……

  李公公走過他身邊,江行及時打住了思緒,沒有再想下去。

  待墨磨好,承元帝提筆,在紙上寫了什麼。李公公有意隔絕他的視線,江行並沒有看清紙上內容。

  江行總覺得這一切都不太尋常。

  不消片刻,承元帝擬好聖旨。不待旁人看,承元帝就率先卷好了捲軸,交由李公公: 「去,放在牌匾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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