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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顧淮:「找長歌。」

  墨沉心疼道:「師尊若是不急,我們便先回清屏山一趟。歇息幾日再去行緣峰也不急。」

  沈顧淮並沒有多大的把握,當年,長歌便是居住於行緣峰,如今還是不是,沈顧淮也不知曉。

  畢竟過去了這麼多年,長歌喜到處行走,會不會一直待在行緣峰,又有誰知道呢?

  不過都是在看能不能靠運氣罷了。

  就在兩人正要離開之時,賭坊外傳來了一陣動靜。

  這麼大的一個賭坊突然間鬧出了這麼大個動靜,不被發現都難。

  峪北王與其眾魔兵,此刻都在賭坊外候著二人。

  墨沉只想帶沈顧淮離開,並沒有要想那麼多的意思。

  若他們真的攔,那便休怪他不留情面。

  峪北王與墨沉也只有過一面之緣,若是要說認識,倒是算不上。

  北憫從不管這賭坊,是因這賭坊是南宮塵離。

  不過話說來,北憫倒真是希望這賭坊早些散去。

  北憫來,也不過是來看看,做做個樣子,並沒有要對墨沉大打出手的意思,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北憫自是不干。

  就算是稟報魔尊,魔尊也只會任由著,並不會多說。

  可這麼多的魔兵,將這賭坊層層包圍,還真是給人一種不是很好的錯覺。

  北憫擺了擺手,眼下魔兵皆是將手中兵器收起,退後了一步。

  「沈宗師來我峪北城也不知說一聲,這般,本王也好設下個宴。不過為遲也不晚,本王立馬便派人去設下佳宴。」

  沈顧淮婉拒道:「不必了,多謝峪北王款待。這賭坊多少銀兩,我賠。」

  北憫瞥了一眼這賭坊,笑道:「不用賠。既然沈宗師有要事,那便先去處理好了。」

  從賭坊出來為止,墨沉便一直牽著沈顧淮的手沒有鬆開,直到現在。

  北憫的目光也不由得落在他們的手上,心中的猜測正在一點一點證實。

  果真是不一般的師徒。

  墨沉的手慢慢的摟向沈顧淮強勁有力的腰肢,當即便將人帶走,離開峪北城。

  魔族很大,要想出去,還是要些時辰的。

  兩人隨意的落在了一處。

  墨沉看著不遠處的一塊黑礁石,道:「師尊,坐會兒吧。」

  沈顧淮點著頭。

  兩人在這坐了好一會兒,沒有一個魔族人路過,倒也是好。

  沈顧淮頭往墨沉肩上靠,看著眼前的極光色彩。

  兩人就在這坐了好一會兒,方才離開。

  清屏山。

  沒想到到頭來,也只能來這清屏山。

  墨沉慣會惹沈顧淮開心。

  隔天一早,墨沉便下山去買了一些糕點。

  墨沉本以為自己能趁沈顧淮醒來將糕點帶回來,結果人在他剛出門的那一刻便醒了。

  沈顧淮並沒有賴床的習慣,三兩下便從床上坐起,穿戴好衣物。

  沈顧淮朝外走去,本是想曬曬太陽,等著墨沉從山下回來。

  清屏山外的結界出現動盪,一道虛弱的聲音緩緩入耳:「主人……」

  那一刻,沈顧淮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了過去。

  只見玉麟渾身是傷,血跡累累!

  沈顧淮一把攙扶住玉麟,將玉麟帶到一個凳子上坐下。沈顧淮整個人都在發著抖,無腦的朝玉麟輸送著靈力。

  「這是怎麼回事!!!!…………」

  「被謝沂白下了道毒。」玉麟將沈顧淮的靈力隔絕在外,搖著頭,「沒什麼事的,只要主人沒事便好。」

  沈顧淮聲音格外的輕,內心急的厲害:「你這是做什麼?」

  玉麟:「沒用的,這毒已經深入骨髓,主人還是不要再繼續耗費靈力了。」

  玉麟不甘心,沈顧淮明明是那麼好的一個人,為什麼總是要受到他們的算計。

  就連如今失去所有的記憶,謝沂白也都不肯放過他。

  沈顧淮沉默了許久,方才盯著玉麟說出這幾個字,喉嚨堵塞,疼痛蔓延:「不要放棄自己。」

  口中一片酸澀。

  若不是自己,想必玉麟也不會是這種下場。

  不管如何,沈顧淮都要一試。

  沈顧淮用靈力將毒素阻攔,使其再流淌進四肢百骸,以免加劇毒素的蔓延。

  玉麟整條魚都靠在桌面上,那雙腿早已經若隱若現現入真身,還在發光的藍尾巴。

  玉麟眼睛幾乎閉上沒有睜開,嘴裡一張一合的開口道:「主人……謝謝你……謝謝你當年救了我……」

  此話落出,如同回到當年。

  百年前,藍懈歸鯽一族被盡數殺絕,唯獨落下玉麟一個活口。

  一夜之間,族人盡數死去。

  沒有一人為他們說話,也沒有一人願意護著他們藍懈歸鯽一族。

  玉麟只記得當時,他醒來之時,處於一處荷塘中,他就躺在蓮蓬上,化成原形躺著。

  他想化為人形,可無論他怎麼施法,都沒有辦法蛻化。

  他的靈力,全部消散,只能是原形。

  那池中,本是沒有靈力的,都是沈顧淮將靈力灌輸進荷塘之中,將玉麟養在荷塘里。

  漸漸的,他可以化為人形,只不過尾巴還是掩蓋不住,便只能一直待在荷塘之中。

  玉麟很感激沈顧淮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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