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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圖大人,浮圖大人,不少了!”遠處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來。*.

  墨非看著滿臉焦急的侍衛,不解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陛下……陛下暈倒了!”

  墨非手上的文書掉在地上,她一邊往外走一邊詢問:“怎麼回事?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不知道,陛下剛才在御書房批閱奏摺,突然就倒下了。”

  “太醫怎麼說?”

  “還不清楚,陛下一出事屬下就來通知您了。”

  墨非不再多問,結果僕人遞過來的韁繩,駕馬就朝皇宮趕去。<br/>

  匆匆來到巫越的寢宮,見幾位太醫正站在床邊討論著什麼,而巫越則安靜地躺在床上,臉色有些沉黯。

  墨非壓住心中的焦慮,詢問道:“太醫,陛下的情況如何?”

  幾位太醫面面相覷,眼中帶著憂色,其中一位回道:“陛下這是舊疾纏身,突發病症。”

  “什麼舊疾?陛下的身體不是一向健朗嗎?”

  “陛下自幼征戰,常年奔波勞累,身體新傷舊傷不斷,年輕時病體不顯,如今卻是難以抑止,兼之殺伐過重,陰氣纏身,情況十分不樂觀。”

  墨非聽得心裡一涼,她蹲在床頭,摸了摸巫越的額角,說道:“請幾位太醫多加費心,務必將陛下治好。”

  “是,我等定然傾盡權利,只是……”說到後面嘆息了一聲。

  這件事太過突然,墨非完全沒有準備,四十有餘的巫越,平時中氣十足,完全不似疾病纏身的模樣,難道是她太過忽視?

  正在這時,巫越緩緩睜開眼,看到墨非笑道:“浮圖怎麼來了?平日不傳都不會主動過來。”

  墨非憂心道:“陛下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打趣,身體不適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告訴你作甚?”巫越虛弱道,“也不是什麼大病。”

  “還不是大病?太醫都說了,情況不樂觀。”

  巫越看了看立在一旁的太醫,對他們擺擺手道:“你們先出去。”<br/>

  待太醫離開,巫越又道:“此事別告訴其他大臣了,孤自有打算。”

  墨非沒有說話。

  “你也不必擔心,孤調養數日便沒事了。”巫越反而安慰她。^//^

  墨非從沒看過他這麼憔悴的樣子,心下更是難受。

  巫越伸手摸了摸墨非的臉頰,神色落寞地說:“十幾年來,浮圖容顏未變,可是孤卻已經老了。”

  “你哪裡老?”巫越常年鍛鍊,依然如壯年一般,並不顯老,一身煞氣都轉為了傲人的魄勢。

  “即便現在不老,再過十年,孤就配不上你了。”巫越低沉道,“有時候孤在想,也許在壯年時死去也好,至少在浮圖心中,孤永遠是英偉的。”

  “堂堂炤王竟然也學會傷春悲秋了,你的桀驁自信去哪裡了?”

  巫越呵呵地笑了幾聲,深深地望著墨非,道:“孤一直有個遺憾。”

  “什麼遺憾?”

  “孤從未見過浮圖著女裝。浮圖,你是否願意為孤而容?”

  墨非沉默了一會,點點頭。

  巫越忙命宮女準備衣物,墨非心情沉重地走到屏風之後,將男裝一件一件脫下。

  摸著宮女準備的華服,寬袖長擺,錦繡鑲邊,雲紋隱現,博帶束腰。坐在鏡子邊,淡施粉,淺畫眉,胭脂抹唇,假髮盤髻,銀簪垂珠,絲縷斜挽……

  周圍的宮女都驚呆,不敢相信眼前之人便是天下聞名的墨君大人。

  鳳眼含煙,秀顏如美玉流光,一身脫俗的氣質,優雅俊逸。

  巫越眼中滿是驚艷,半晌才開口道:“孤的皇后,果然唯浮圖莫屬。”

  墨非剛走到床邊就被斜靠枕頭的巫越拉入懷中。

  周圍的宮女識相地退走,留下兩人獨處。

  “做孤立的皇后吧……”巫越親親她的眉角,嘆息道。

  “浮圖早已是陛下的皇后。”

  “可是孤想要昭告天下,讓你成為名正言順的國母。”

  墨非看著巫越渴望的表情,考慮了一下,微微點頭。

  巫越臉上狂喜,狠狠吻住她的唇,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舌/頭深入纏綿。

  墨非推拒道:“陛下,你的身體……”

  “管那些作甚,孤現在只想好好寵幸自己的皇后。”

  “唔……”

  一隻大手鑽入衣中,握住那團圓潤,細細揉捏。

  剛剛穿好的衣服又被脫下,垂落在床沿邊。

  將羅帳放下,原本虛弱的巫越此時看起來像一匹餓狼,貪婪地吸允著女子的每一寸肌膚,兩具luo露的身體糾纏反側,呻/吟喘息,垂下的紗帳亦掩蓋不了一室誘人的□……

  次日,當宮女走進寢宮時,只看到床邊衣物散亂,帳內半luo著兩人纏繞在一起,被褥斜斜地蓋著,根本遮不了多少春光。

  巫越感覺有人進來,拉起被子裹住懷中的人,看她臉頰泛紅,眉眼嫵媚,忍不住又支起腳,擠到她的下/體處,緩緩進入,托住她的腰,動作不敢太大,小心地深出深入。

  墨非感覺有些難受,無意識地收了收退,緊緻的收縮令巫越倒吸一口氣,眼中**更甚,終於壓抑不住衝動,力度加大,狠狠地穿插起來……

  墨非再次陣亡,迷迷糊糊中,巫越已神清氣慡地下了床。

  待聽到他召呼宮女準備沐浴時,墨非猛地睜開眼,轉頭看向正別對著她的男人。

  巫越回頭見她醒來,立刻湊過來柔聲道:“渾身黏糊,一起沐浴吧。”

  說著,也不待墨非回答,連同床單一起將她抱起。

  浴室中水氣瀰漫,兩人相擁在浴池中。

  巫越滿心喜悅,手指不時卷著墨非額間的頭髮,或者摸一摸那對讓人愛不釋手的玉兔。

  在他又要蠢蠢欲動時,墨非突然拉開他的手,淡淡道:“陛下還未盡興?”

  “對浮圖,孤永遠都不會滿足。”巫越低頭含住她的耳垂。

  “陛下精力充沛,果真勇猛。”

  “哈哈。”巫越一臉志得意滿,“孤身強體壯,自是不同一般。”

  墨非低下頭,沉聲道:“身強體壯?那麼,昨天太醫所說的舊疾纏身……”

  巫越一僵,片刻之後,臉上露出沉重之色,緩緩道:“你不說,孤都以為自己健康如常了。”

  “哼哼,是哦?”墨非一把甩開巫越的手,渾身酸軟地出了浴池,拿起一旁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浮圖,孤,孤確實身體不適……”

  不適你個頭!竟然攛掇著太醫一起騙她!墨非連個眼神也懶得再給他。

  巫越終於意識到危機,忙過來拉住墨非,低聲喚道:“浮圖……”

  剛才確實有些得意忘形了,一下子露餡。

  “陛下,臣還有事,失陪了。”墨非穿好衣服,躬身向他行禮。

  “別這樣,都老夫老妻了。”

  “老夫老妻就能撒這樣的慌,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有多難受!”墨非終於忍不住發火。

  巫越難得看到她生氣,笑道:“浮圖平時喜怒不形於色,行事一板一眼,孤想立你為後,若是尋常辦法恐怕得不到你的同意,所以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立後?”墨非面無表情道,“陛下喜歡誰儘管去立吧,浮圖作為陛下的宰輔,定然全力支持,但別讓臣易換女裝,此乃對臣莫大的侮辱!”

  “浮圖。”巫越難得有些懊惱,“孤錯了。”

  墨非冷眼一瞥,問道:“這個方法是誰想出來的?”

  巫越摸了摸鼻子,瓮聲道:“洛宸。”

  想想也是,墨非深呼一口氣,一字一句道:“不用再想立我為後,我、很、生、氣!”

  說著,也不顧巫越的阻攔就面色不渝地離開了寢宮。

  巫越揉了揉額角,果然還是不該聽洛宸的餿主意!

  等浮圖氣消了再提吧,昨天她既然已經鬆口,那就說明她並不反對成為他的皇后。

  只是讓巫越沒想到的是,墨非在回到墨君府之後,立刻留下一封信,包袱一卷就離開了塹奚。

  聽說北邊發展的不錯,趁機去考察一下,也順便涼涼那個男人。拿自己的健康欺騙她,真是越來越不著調了!

  墨非一走,虎視眈眈的棲夙也立刻尾隨而去。

  巫越得知消息之後,氣得七竅生煙,大大地蹂躪了一把朝廷大臣。同時把洛宸那個小子丟到了軍營,不操練個三年五年不准他回來!

  可是這事,該怎麼收場啊……棲夙那個心懷不軌的男人也跟著去了……不行,他不能坐視不理。

  巫越動員各地侍衛,不管請也好綁也好,都要將浮圖給帶回來。

  大不了回來後,浮圖想怎樣就怎樣吧……

  【完結+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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