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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凌苦笑不已。

  可他偏偏就是辜負了。

  故事再說下去,便不可避免地到了十年前。

  陸修文練的也是七絕功,當然明白其中道理。“原來教主抓你們回來,是為了助他練功。嗯,這法子倒好得很。不過被吸了功力的人,多半是活不成了,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有人偷了教主令牌給我。”

  “你那心上人偷的?”

  “……是。”

  “嗯,拿著教主令牌的人,必是有重任在身,看守之人確實會放你離開。不過教主事後追究起來,必定是雷霆大怒。他後來怎麼樣了?”

  “他被教主廢了武功。”

  陸修文“呵”的笑了一聲,眼中滿是嘲諷之意,道:“愚不可及。”

  段凌被那目光刺了一下,問:“若換作你的話,又當如何?”

  陸修文道:“我當然不會救你,任你被教主吸gān了功力才好,你是死是活,與我何gān?”

  段凌點點頭,望著他道:“若他也同你一般……那就好了。”

  陸修文忽覺心中不快,將手中樹枝扔到段凌身上,道:“你講的故事太過無趣,我不聽啦。”

  段凌抱著那截枯枝,道:“還未說到這東西的來歷。”

  “不過是枯樹枝罷了,隨處可見,也沒什麼稀罕的。”

  陸修文說著翻身下chuáng,到隔壁去找柳逸了。

  段凌平日總跟在他身邊,這時卻沒追上去,只輕輕撫摸手中gān枯的枝椏,自己把故事說完了。

  他說:“這是去年秋天的時候,我在自家院子裡折下來的。他那時只剩下半年的xing命了,等不到來年桃花綻放,便讓我折下這樹枝送他。”

  他靜了一會兒,又說:“我跟他認識這麼多年,竟只送過他這一樣東西。”

  段凌說完後,抬手按了按眼角,將那醜陋的、gān枯的樹枝重新放回枕頭底下,然後才去隔壁找陸修文。

  陸修文跟柳逸十分要好,兩人這麼一會兒功夫,已經約好了去哪裡遊山玩水。

  “聽說揚州的獅子頭最是有名,一定要去嘗上一嘗。”

  段凌不得不出聲提醒道:“在此之前,我們要先去魔教對付左護法。”

  “啊……”柳逸大失所望,但很快振作起來,“那就打完了再去?”

  段凌只是哼了一聲。

  陸修文倒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就算將來兵戎相向,我也會饒你xing命的。”

  柳逸實在好騙,只這麼一句話就讓他高興起來,到了下午時,他又得了一個驚喜。

  原來是他師父提前到了。

  柳逸的師父相貌清癯、不苟言笑,因內力深厚,瞧來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與他同來的,卻是一個五十開外的富態男子,身上穿金戴銀,手中捏著兩枚金丸,一副商人打扮。

  段凌認得此人,知道他正是武林盟主林天福,上次圍剿魔教就是他帶的頭。如今那左護法興風作làng,弄得江湖上人心惶惶,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柳逸跟林天福也相熟,好奇道:“林盟主怎麼跟我師父一起來了?”

  林天福轉動著手中金丸,笑道:“正好有事跟傅兄弟商量,我就同他一道來了。”

  柳逸的師父“嗯”了一聲,連一個字也不肯多講。

  眾人叫小二送了茶來,圍著桌子說起魔教之事。段凌懷疑此番魔教之人泄露行蹤,乃是左護法布下的陷阱,林天福亦很贊同。

  “不過那魔頭既然下了戰貼,咱們就不得不接下,否則任憑他們為非作歹,只會惹來更多血腥殺戮。”

  “嗯,連魔教教主都已身死,一個左護法有什麼好怕的?”

  “不過魔教妖人詭計多端,要提防他們暗箭傷人。”

  大家說了半天,還是決定去魔教總壇一探究竟。

  陸修文身份特殊,一直呆在屋裡沒有出來,段凌猶豫著如何提起他才好,柳逸倒是慡快,直接說他是被魔教妖法控制了,如今在自己的勸說下,正打算改邪歸正、棄暗投明。

  林天福並非迂腐之輩,得知陸修文已被段凌封住了幾處大xué,便也沒放在心上。

  他們趕了幾天的路,皆是風塵僕僕,因此天一黑就早早歇下了。柳逸憋了一肚子的話要說,自是拉了師父同住,林天福則要了旁邊的一間上房。

  段凌琢磨著一樁心事,也回了自己房間。

  陸修文點了燈,正在燈下看書,抬頭瞥他一眼,道:“段大俠怎麼愁眉不展的,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段凌沒有說話,只是盯著他看。

  “看來此事與我有關了。”陸修文指了指自己,道,“讓我來猜一猜吧。我剛才在門口看了一眼,今日來的這兩個人,步子甚輕,目中jīng光湛然,想必都是武林高手。其中一個是小柳的師父,另一個的身份肯定也不簡單。你們關起門來說了這麼久的話,定是在商議如何對付左護法了。嗯,你們明日就要接著趕路了,但是該不該帶我一起走,卻令你為難了,是不是?”

  的確,此去魔教總壇還有十多天的路程,若是帶陸修文一起上路,只怕半路制不住他,若是讓陸修文留下,又該將他安置在何處?

  段凌不由得皺起眉來。

  陸修文伸指在他眉心一點,道:“其實此事容易得很,我既然落在你的手中,自然是任你處置了。你只要……”

  他一邊說,一邊湊近段凌,溫熱的氣息輕輕吐在他頸邊,嗓音比平日更為低啞:“只要讓我下不來chuáng,不就好了?”

  段凌面上發燙,一把捉住陸修文的手,道:“你別胡鬧。”

  “難道是我會錯意了?段大俠不喜歡我這張臉麼?”陸修文說話之時,臉孔與段凌貼得極近,卻又偏偏差了那麼一些距離,反而勾得人心頭髮癢。

  段凌豈會不喜歡?

  他簡直思之yù狂,恨不得說上千遍萬遍的喜歡。在山谷醉酒的那一晚,他和陸修文曾有過肌膚之親,想起當時種種,他的身體就止不住的熱起來。

  段凌qiáng壓下那種熱意,對陸修文道:“時候不早了,你該休息了。”

  陸修文彎起眼睛,笑說:“段大俠也一起睡?”

  “我還有事,先去外面轉一圈。”

  說罷,轉身就走。

  但他剛邁出步子,就有一雙手從後面環上來,圈住了他的腰。

  段凌輕咳一聲,道:“放手。”

  陸修文非但不放,反而整個人都貼了上來,柔軟嘴唇吻住他的後頸,甚至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段凌只覺後背又麻又癢,明明陸修文沒用上什麼力氣,他卻連一步也走不動了。

  陸修文便這樣抱著他,放柔聲音道:“段大哥……”

  段凌的身體僵了僵。

  “我猜錯了嗎?你那心上人不是這樣叫你的?”陸修文想了想,又換了個叫法,喚他道,“阿凌。”

  段凌渾身一顫,仿佛被這聲音抽走了力氣,心中悸動不已。

  陸修文便知自己猜對了,接著問:“阿凌,你當真不喜歡我嗎?”

  “喜歡!”段凌閉了閉眼睛,終於轉過身去,低頭親吻他的唇,嘆息似的低喃,“師兄,我喜歡你……”

  他沒什麼親吻的經驗,吻得急切又笨拙,一遍遍的重複那句話。

  陸修文露出一點似笑非笑的表qíng,抬手拉低他的頸子,熱烈地回應起他的吻來。

  天氣本來就熱,兩個人又抱在一起,沒過多久,就有灼燒般的熱意從身體深處漫上來。

  段凌沒再刻意壓制,黑眸烏湛湛的,在陸修文耳邊道:“到chuáng上去。”

  陸修文喘息道:“急什麼?在桌子上也有趣得很啊。”

  說著,故意抬高雙腿,慢騰騰地夾住段凌的腰。

  段凌頓覺全身的血都往下身涌去,稍一用力,就將陸修文壓倒在桌子上。桌上的燈晃了晃,照出陸修文俊秀的容顏,一雙眼眸像含著水。

  段凌不由得低下頭,著迷地親吻他的眼睛。

  陸修文笑了笑,動手解開段凌的衣服,摸到他腰間時,手指碰到了一樣東西。他拽起來一看,卻是一隻香囊。他隨意瞧了一眼,問:“怎麼只繡了一隻鴛鴦?”

  段凌愣了愣,神色有些晦暗。

  陸修文頓時意會:“是你那心上人送你的?”

  段凌沒有出聲,算是默認了。

  陸修文“唔”了一聲,皺眉道:“我不愛聞這個味道,先扔在一邊罷。”

  “不行,”段凌握住他手道,“我答應過師兄,除非我死了,否則不會取下這香囊。”

  陸修文薄唇一彎,笑容裡帶幾分邪氣:“段大俠在chuáng上也要戴著這香囊?等你脫光了衣服,卻要掛在哪裡呢?難道是掛在‘那個地方’?”

  最後幾個字,他故意咬重了讀音。

  段凌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心中又氣又惱,下身的那個地方,卻因為他下流的言語而漲得發疼。

  陸修文卻不知反省,反而又來撩撥他:“阿凌,你再磨磨蹭蹭的,天可要亮了。”

  段凌瞪他一眼,手伸進他衣服底下,摸索一陣後,尋到了那敏感的一點,用手指捻住了慢慢揉捏。

  “啊……”

  陸修文當即叫了出來,身體在段凌身下扭動著,變得妖嬈而柔軟。

  段凌一邊親他一邊道:“你叫得這麼大聲,是怕隔壁的人聽不見嗎?”

  “假正經。”

  陸修文罵了一聲,卻還是將自己的手指塞進嘴裡。之後他再出聲,便都是壓抑過的低喘,偶爾夾雜著幾聲嗚咽。

  段凌愈發把持不住,右手在他胸膛上揉弄一陣後,又一路往下摸去。陸修文身下那物也已經挺立起來,與段凌的抵在一處,相互磨蹭著。

  段凌本想幫他發泄出來,陸修文卻咬著他耳朵道:“別管這個了,後面……嗯,快點……”

  段凌從善如流,手指來到了他身後的密xué,那地方又緊又熱,段凌只探進去一根手指,就被緊緊夾住了,動也動不了。

  “不行,你那裡太緊了,進不去……”

  陸修文四下一看,找不到潤滑之物,便動了動腰身,說:“你先出來吧。”

  段凌撤出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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