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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晃動間,謝西槐透著淚眼偷瞄盛凜,被盛凜逮個正著,他以為盛凜會笑他,誰知盛凜卻扶著他的背撈他起來,嘴也溫柔地貼了上來。謝西槐迷迷糊糊被他吻著,下面昂揚的東西也被盛凜伺候著,不多時便泄了出來。

  許久過去,謝西槐後面都麻了,盛凜一個挺送,弄進了謝西槐裡面。

  盛凜鬆開謝西槐的腿,小心從他身體裡退出來。謝西槐累得要暈過去了,身上裹了層熱出來的細汗,眼睛也哭得發紅,側著躺到一邊,小聲喘著氣,細聲說了句什麼。

  盛凜沒有聽清,低頭叫他再說一次。

  謝西槐有氣無力地說:“我的小軟被……還沒拿。”

  他腰酸的要命,渾身上下沒有哪裡是舒坦的,馬車上攤著的糙席又糙又硬,他背上被磨了這麼久,火辣辣得疼,想起了自己的小軟被,更是想哭。

  謝西槐不等盛凜回答,就翻過身去,又問他:“我背上是不是破了?”

  謝西槐的背紅了一片,是有些許地方弄傷了,盛凜的手碰在他背上,謝西槐疼得更厲害了,反手推了盛凜一下:“你別碰。”

  他那一下就跟小貓撓人似的,沒什麼力氣,盛凜的手動也沒動,頓了頓才,改向碰著謝西槐腰間,答應謝西槐:“待你好些,再帶你去取被子。”

  謝西槐點點頭,他現下手腳酸軟,是只想找個地方躺平了休息,便讓盛凜拉他坐起來,靠在牆上。

  盛凜替他拉好了衣服,又脫下自己的外袍,給他披上,道:“先回客棧。”

  謝西槐閉著眼“嗯”了一聲,突地想起來盛凜吐的那口血,又睜開眼,抓住了剛要出去的盛凜,急著問:“你,你的內傷……”

  盛凜臉上神qíng緩和了些,觸了觸謝西槐的臉,才道:“無礙。”

  謝西槐放心下來,他臉上還留著些薄紅,身上被人徹徹底底疼愛過一番,只覺得這一天如同在夢中一樣,一點兒也不真切。

  馬車動了起來,謝西槐腦袋裡一會兒是阿瑞那猙獰的臉,一會兒是盛凜在他身上動作的時候qíng動的表qíng,忽然間,身體又發起熱來,定是那合歡蠱的毒xing重新泛了起來,謝西槐只覺得自己要死過去了,眼裡含著淚小聲叫盛凜的名字。

  盛凜的問合心法甫破九重,真氣充盈,耳目都比從前清明了些,謝西槐一喘氣他就停下了馬,轉身掀了帘子,謝西槐正巧撲在他身上,緊抱著他,好像想要撒嬌,又怕被盛凜推開,頭埋在盛凜頸間不動。

  盛凜把他按回了車裡,俯視著問他:“怎麼了?”

  “我……”謝西槐低頭扯著衣服,似是羞臊得快要哭了,盛凜給他穿得妥當的衣服又被他扯開了些,抬手也不敢碰盛凜,只好抓著盛凜的衣袖,細聲道,“我還想……”

  盛凜把他抱了過來,叫謝西槐坐在他身上,低聲問:“想做什麼?”

  謝西槐抓著盛凜的手往自己衣衫裡帶,叫盛凜碰著他腰上腹上,看盛凜嘴角扯了扯,謝西槐怕盛凜笑話他,立刻搶先凶他:“你不准說話。”

  見盛凜還想張口說什麼,謝西槐索xing湊過去用嘴堵上了盛凜的嘴,他沒什麼技法地吮著盛凜,想叫他感受自己中了邪毒,急切需要醫治了,並不是他自己想要白日宣yín,謝西槐可是病人。

  好在盛凜為人還算有些品德,一心一意給謝西槐治起了病,沒有再笑他了。

  只是不知為何,到了後來,天色也暗了,謝西槐的怪病都醫好了,正躲在一旁休息呢。

  休息了一陣,盛凜卻說怕謝西槐又在半路發作,要多灌些jīng血在裡頭,否則到時候進了寶昌府,總不能在大路上和謝西槐行這些事,所以只好硬是壓著謝西槐又弄了一次。

  最後謝西槐股間全是那些粘膩的白東西,被盛凜捅得前面泄了好幾次,盛凜還是按著他像不會疲憊似的抽送,任由謝西槐不斷哭鬧推搡著說不要,都沒停下來。

  謝西槐抽噎著斥罵盛凜,什麼話都說出來了,聲稱到了京城,要找御前侍衛割了盛凜的孽根,反被盛凜捏著挺翹的陽物,末了還哭著求他快一點給他醫病。

  寶昌客棧這晚上當班的是個叫小林子的店小二,夜裡大堂打烊了,他坐在櫃檯邊守夜。

  一盞青燈,一碗冷茶,四周鴉默雀靜,小林子困得直打瞌睡,半開的門板突然“嘎吱”一響,小林子一下驚醒了,他抬頭一看,一個高大的男子,手裡抱著個人,那人身上裹著條大袍子,臉也被遮住了,身型看著比那男子要小上不少。

  他們又走近了些,小林子認出來了,這高大男子是之前住過二樓上等廂房的客人。

  前天他來住宿時,也是小林子帶這他上樓的,小林子印象很深。這位高大的背劍的大俠是傍晚到店的,帶著一個細皮嫩ròu的小少爺來,那小少爺臉色發白,身上有股怪味兒,半個人靠在大俠身上。兩人要了一間一張chuáng的上等廂房,走上樓時走到一半,小少爺還是給大俠抱了起來抱進房的。

  他們昨兒個一早就離了寶昌客棧,還問小林子寶昌府哪裡有賣馬車的地方,像是趕路要去什麼地方。

  就是不知為何,今夜這位大俠又折返了回來,又不知他懷裡抱著的這個人,是不是前天和他一起來的那個小少爺。

  大俠依舊要了一間上房,讓小林子送一桶熱水上來,這會兒大傢伙兒都睡了,熱水早已經沒有了,但大俠看著委實叫人不敢拒絕,小林子只好去後院看看還有沒有人醒著的。

  謝西槐窩在盛凜懷中,身上酸得想哭,盛凜的大袍子罩著他,他眼前一片黑。

  小二隔著他不遠與盛凜說話,袍子下的謝西槐身上沒有一塊好皮ròu,全被盛凜弄得紫紫青青。若不是那蠱的反應實在太過qiáng烈,謝西槐真要懷疑中蠱的人究竟是他還是盛凜了。

  與小二要了熱水,盛凜把謝西槐抱進房中,放在chuáng里,掀開了罩在他身上的袍子。

  盛凜背著燭火,謝西槐看不清他的表qíng,只聽盛凜低聲道:“還疼麼?”

  “疼,”謝西槐聽著盛凜中氣十足的聲音就氣不打一出來,張嘴剛想埋怨他,卻發現嗓子gān得快發不出聲音了,只好說:“好渴。”

  盛凜回身給謝西槐倒了杯茶,扶著謝西槐,將茶杯遞到謝西槐嘴邊餵他喝。謝西槐不願叫盛凜喂,接過了杯子偏要自己喝,可他喝得急,手想將杯子斜過來一些,又沒掌握好力度,一下就把水全倒出來了,半杯水沒進嘴的水淋了他一身。

  謝西槐聽盛凜在那兒像是嘆了口氣,想到就是因為下午晚上被盛凜折騰,才手都抬不起來的,心中怒火更盛,可他又沒力氣再說什麼話了,只好抓過盛凜的手,咬了他一口,以示憤怒之心,但他咬得也不重就是了。

  盛凜的手還要提劍護他一路進京呢,也不能真傷了。

  謝西槐咬了一半就卸了力,盛凜沒被他咬疼,便捏了捏謝西槐的臉,問他:“又怎麼了?”

  謝西槐適應了屋裡的光,便看清了盛凜的表qíng,盛凜臉色依舊淡漠,可是又好像比以前要不一樣了。

  是因為他們肌膚相親了嗎,謝西槐心裡總有一些疑惑。

  雖然知道盛凜是不得已才為他解蠱,但做了這些事qíng,應當還是與別人不一樣了的。盛凜與謝西槐,比與別人或許都要熟悉一些了,他的手碰過了謝西槐的身體,兩個男子行了有悖人倫之事,哪怕是同chuáng異夢,到了京城就再無瓜葛,也終究不同了。

  “不同”二字在謝西槐心裡激起了些水花,他現在孤苦伶仃,盛凜像他的浮木,要載他去對面真正的孤島上去。

  這浮木大卻又很滑,謝西槐牢牢攀著,還是溺了多次的水,他的心裡那麼不甘心,總也想去攀一攀別的浮木,看是否能回到他出生長大的那片平原上去,卻不曾想,若是他回去了,那片豐饒富美的平原,是不是又會化為另一座孤島。

  謝西槐恍恍惚惚地想著舊事,想起娘親去君山前對他的叮囑。

  商靈不再年輕了,卻還是很美,美得凌厲,舉手投足都帶著驕傲的銳氣,只有看著謝西槐的時候,才會變得絮叨溫婉。

  她拉著謝西槐,說了一大堆話,謝西槐都忘了,只記得商靈最後看著他yù言又止,撫摸著他的臉問他何時才能長大。

  謝西槐那時候一點不懂凡塵俗事,還不願承認自己就是小孩兒脾氣,一拍桌子道:“本世子沉穩得很,我看已經是全府最穩重的人了。”

  商靈笑著去捏他臉,被他一跳就躲了開去。

  這場景近在眼前,又遠得像上一輩子的事qíng一般——謝西槐離家太久太久了。

  謝西槐的前十八年快樂無憂,什麼都有,前些日子從邯城出來往京城去,有盛凜護著,也沒真的吃什麼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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