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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柳半垂著頭思忖。

  師敏安慰道,「依奴婢看,慶離殿下和鳴王的事qíng再也不需要公主擔心。一則,慶離殿下最近大有轉變,公主利用機會好好勸說一下,說不定殿下就會隨打消刺殺鳴王的主意。二則,就算殿下還是聽從那女人的慫恿要對鳴王下手,公主不是已經把這邊收攬到殺手qíng況都寫在信上了嗎?鳴王那邊高手眾多,又有準備,怎麼也能保證安全。」

  「那倒也是。」長柳挺了挺腰杆,挨著檀木扶手緩緩坐直了身子,出了一會兒神後,抬頭往窗外看,仿佛放開了煩心的事,露出端莊清麗的笑容,「你說的沒錯,我也實在不宜太cao心。你做你的事去吧。」

  師敏應了一聲,臨走前又細心叮囑,「公主雖然身子不方便,也不要整天呆坐著,讓侍女們陪著在府裡面多走動一下,對孩子才有好處。」

  長柳拋給師敏一個你又婆婆媽媽了對眼神,笑道,「好,都聽你的。」慢慢站起來。

  師敏趕緊扶了她,幫她將身後的衣裳長擺小心撫順了,又叫了兩個手腳伶俐的侍女過來,一左一右地攙著。

  「公主想去哪裡廣?」師敏問。

  長柳失笑,絲綢手帕往她臉上輕輕一揮,道,「這麼多人跟著我呢,還放心不下?快gān你自己的事qíng去吧。我想去看看賀狄王子。他住進同安院好些天了,我只在頭一天見面時打了打招呼,實在不是待客之道。前些日子心煩的事qíng多,得知有孕後又是御醫又是湯藥,今天趁著有空,好歹過去問候一下,看看各種使用的東西是否齊全。不然恐怕人家會說我這個王子妃不懂禮法了。」

  師敏在長柳面前十分慡直,大著膽子道,「這又怎麼能怪公主?那個賀狄王子神神秘秘,身邊的人也個個長得兇巴巴的,自從鳴王派來的什麼專使到了之後,他們住的小院就像住了個大王進來似的,看守得比王宮還嚴密,同安院的人都不能隨便進出,連飯菜都只能送到院門,換他們那邊的人送進去。嘖嘖,哪有這麼跋扈霸道的客人?他敢說公主不懂待客之道,我還要說他們不懂得怎麼做客人呢。」

  話說如此,她還是親自攙著長柳出了小院,到了花園的分岔路上,叮囑了侍女們好好照顧王妃,才放心地朝著府邸大門那方走了。

  長柳則領著幾名侍女,娉娉婷婷去問候賀狄,盡主人家的義務。

  她做夢都猜不到,她要拜訪的客人,現在正在gān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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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不但長柳公主,恐怕連賀狄也做夢都想不到,他堂堂單林王子兼單林海盜總頭領,竟也會有這麼迫不得已,苦苦抑制自己yù望的一天。

  那個可惡的男人,賀狄真恨死他的正經禁yù,明明身體健康,血氣方剛,居然一直不曾和任何男女有過jiāo媾,虧他也忍得住!

  賀狄出生宮廷,身邊從不缺美貌鶯燕。這位頭頂著王族光環,內里掌控著單林海域令人聞之喪膽的海盜的jian惡王子,對於自己喜歡美好ròu體的yù望從不屑加以掩飾,輕浮薄倖,幾乎時時有美女孌童陪伴在旁,只要興致一來,便提槍上陣,滿足自己的需要。

  在他眼裡,根本無法想像世上居然有男人能過了二十卻還能保持清白之身。

  而且,這個無法想像的男人,偏偏還正中他的軟肋,搔著他yù之到手才罷的邪xing。

  想得到他。

  只想得到他!

  從當日船上驚鴻一面,到今日把他騙到自己身邊做專使,堆積起來的yù望醞釀成最可怕的海上風bào,讓賀狄自己也暗暗吃驚,使他這個習慣了qiáng掠豪奪的賀狄王子殿下,不得不為了那個男人,徘徊在痛苦和快樂的邊緣。

  到底是誰定下不可隨意qiáng占處子動規矩?

  見鬼的海神的庇護!見鬼的三十天!

  怎麼可能熬到三十天?才不過幾天,他就被沸騰的yù望燒得眼睛都快發紅了。

  「你gān什麼?」再一次,憤怒的反抗聲傳出屋外。

  「當然是伺候你換衣服。」

  臉上掛著耍弄對方似的笑容只是一種習慣表qíng,沒人知道,真正的賀狄,此刻血管里靜默著yù望的咆哮。

  「我說過了自己來就好。」

  「我也說過了不可以讓你自己來。」

  多日來,撕毀合約,讓西雷鳴王倒大霉的反覆威脅奏效,子岩從開始的堅決反抗,逐漸因為考慮自己反抗的嚴重後果,而陷入了無法徹底反抗的窘況。

  就像現在,明明手腳沒有被綁著,卻不敢過大的掙扎以致激怒喜怒無常的單林王子,子岩只能用蘊含怒意的眼神,狠狠瞪著賀狄抓在自己手腕上的五指。

  可對方仍不知足,進一步bī近,甚至把他困在chuáng角和牆壁之間,恬不知恥地朝他衣襟抓來。

  男人指尖剝開上衣的動作,猥褻得令人難以接受。

  「你到底在gān什麼?」

  「伺候你啊。」賀狄迪目光像針刺一樣,盯著自己指尖下漸漸展露的蜜色肌理。

  和子岩相同,在漫不經心的表qíng下面,賀狄也正依賴著qiáng韌度jīng神控制呼吸節奏。

  好子岩的對答,也許有助於保持冷靜。

  一定要,冷靜……

  並非擔心子岩發現自己的目的,而是他了解自己的yù望深淺,那如同一頭狂躁的野shòu,一旦稍松桎梏,就會再不受控制,直接脫籠而出,將眼前的獵物連皮帶骨啃得一點不剩。

  這樣做當然痛快,但,卻會違背他對海神發下的誓言。

  為了完成可以和處子jiāo合的神聖儀式,賀狄對海盜心目中至高無上的海神發下重誓,他將齋戒沐浴,禁葷禁酒禁yù,重塑整潔的自身,並且全心全意將想與之jiāo合的處子照顧得無微不至,以換取海神對他們一生的祝福。

  雖然當初已經預想過自己要忍受什麼,可是海神啊,這三十天的期限竟一天比一天難熬。

  禁葷禁酒也就罷了。

  常年放縱於xing愛的人,要忽然禁色,真是天下最殘酷的刑罰。

  幾天下來,賀狄充滿jīng力都身體內充斥了未能發泄的能量,時時刻刻帶著血腥的味道在經脈中呼嘯奔騰,把偌大一個王子殿下憋得幾乎發狂。

  原以為把身邊的美女們通通遣走可以讓自己好控制一點,不料結果適得其反,單獨面對著自己想占有的對象,讓生理上的衝動更加qiáng烈。

  這個男人,每一個毫無自覺的動作,都足以令他血脈賁張。

  就像現在……

  「再亂動,本王子可就不客氣了。」

  被解開的上衣左右分開,沿著腰腹起伏的線條滑落到腳邊。賀狄用威脅的語氣,沉聲呵斥企圖轉過身背對他的子岩。

  子岩始終還是憤怒地轉過了半邊背,英氣勃勃的側臉,因為胸膛又在這混蛋王子面前赤luǒ呈現,而變得黑中帶紅,咬著牙,「你這個……」

  「這個什麼?」曖昧地邪笑。

  「下流!」

  「呵。真正的下流,你還沒見識到呢。」

  很卑鄙的,利用子岩的不敢全力反抗,又緩緩bī近一點,故意把自己的黑影覆蓋在對方luǒ露的胸上。

  然後,得勢不饒人地欺上去,遏住對手的雙腕,往後扭。

  指尖握住的溫度,讓賀狄產生欺凌般的快感,同樣是硬實的,常年握劍的手,現在被他緊緊控制在雙掌中。

  一直煎熬著他的yù火似乎可以通過這小小欺負稍作發泄,賀狄的心qíng變好了一點,利用本身占據的位置優勢,繼續用力反扭子岩的雙手。

  牢牢控制著體魄qiáng健的男人,配合那敢怒不敢言的倔qiáng眼神,一分一分加力,讓瞪著自己的亮眸,逐漸流露出因為察覺自己的弱勢而呈現的羞憤,這一切都使賀狄覺得格外愜意。

  「嗚……」

  直到子岩的雙手被扭到最大限度,痛楚的低哼從唇間微不可聞地逃逸出來,賀狄才停止了動作。

  只是略鬆了一下,仍然沒有放下掌下的獵物。

  垂下頭,仿佛嗅到美味一樣,鼻尖在誘人的鎖骨上輕蹭。

  侵略xing的氣息,yín邪之氣四溢。

  「真奇怪,你這麼古板的男人,身上的味道居然會如此的好聞。」賀狄似乎責怪般的低語。

  bī人而來的氣勢,令人聯想到即將侵犯母shòu的雄shòu。

  子岩雖然一向正兒八經,不涉及qíng色之事,多少也從容恬和鳳鳴身上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間也能發生臉紅的事qíng,此刻憤怒之外,不覺多了一分驚恐,毛骨悚然地道,「男人身上只有汗味,有什麼好聞到?」

  「你一天都待在屋子裡,哪裡會有汗味?」賀狄用力嗅出一點聲音,語言露骨地調戲,「聞起來很gān淨,只有沒被男人上過的處子,身上才會有這種gān淨的味道。」

  子岩汗毛猛豎,驟然往後一撞,扭轉身打算逃開賀狄迪控制範圍。

  他身手高明,賀狄卻更高上一籌,趁著他背對著自己立足未穩,虎láng一樣敏捷撲上,從身後拉著子岩的後腰,竭力一扯,讓子岩猝不及防栽在chuáng上。

  賀狄順勢把他壓在身下。

  「敢逃?可以,麻煩專使大人把撕毀的合約帶回去給你家鳴王吧。」

  只這一句,就能令身下的掙扎減弱不少。

  「本王子肯伺候你,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竟然還不知感激。」賀狄不滿的冷笑。

  確實不滿。

  這個沒自覺地男人,都不知道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

  要不是他有足夠的自制力,還有日後必須繼續在茫茫大海中遨遊,骨子裡充滿對海神的崇敬畏懼,這副柔韌誘人的身體早布滿他親自種下的痕跡了。

  「你停止這種伺候,我會感激的。」

  「還敢和我頂嘴?」

  用體重高高在上地壓制著對方,賀狄不懷好意地低頭。

  赤luǒluǒ的胸膛,挺立在上面的小凸起楚楚可憐,純潔無辜得可惡,讓人怎能忍住不狠狠折磨一番?

  男人的清新體味,還有入目的ròu色,讓賀狄腦子轟然作響,自制力險些崩潰。

  呼吸急促起來。

  明知道放縱的結果,只能是懸崖勒馬時更qiáng烈的痛苦,他還是忍不住伏下頭,貪婪地一口含住那紅色茱萸。

  「啊!」子岩qiáng震。

  猛然將頭後仰,嗓門裡顫動出輕叫。

  想及自己是第一個品嘗這果實的男人,賀狄眼神越發灼熱。

  吐出口中的果實,仿佛確認似的,舌頭一遍一遍掃過rǔ珠頂端。這是他一直以來都渴望做的事qíng,甘甜的味道令他全身亢奮,將毫無經驗的花蕾調戲到紅腫不堪,幾乎綻放,又猛一張口,完全含住狠狠吸吮。

  「不要!啊……嗚!」抵抗的聲音,在口腔再度不留qíng地吸吮下完全走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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