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397.有事就商量
程瑋沒有想到佟碩暉這次會發現這件事，原本打算就這樣再去見許心茹一面，然後離開這個世界。
「你以為逃避可以解決問題？程瑋，如果你真的這樣想，便沒有把我當成朋友。」佟碩暉擲地有聲，現在的態度不容對方拒絕。
程瑋驚了幾分，緩緩抬頭，眼神中透露不出半點精神，語氣也變得近乎哀求。
「碩暉，我把你當成朋友，一直都是。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我也更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決定。」
「好，我尊重你。」佟碩暉沒有把藏在心裡的話說出來。
「程瑋，都到了這個份上，你還在硬撐什麼？」
佟碩暉陷入一陣哀傷，無論怎樣，程瑋這些年悔悟過，也有過想要改過自新的心。
「碩暉，我從來不願意懇求任何人，這些事情你都應該明白，今天我懇求你一次。請讓我先去找心茹。」
「心茹？她在你的心裡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要了？」佟碩暉這樣說並不是諷刺對方，程瑋或許在逃避，更或許是在生命快要結束的時候抓住最能夠觸動內心的那個人，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許心茹。因為那個時候，程瑋曾擁有過最幸福的日子。
人的腦海中，會將記憶里所有的痛苦或者幸福都自動篩選出來，對記憶中經歷過痛苦或者幸福的往事印象特別的深刻。
「你說得沒錯，心茹她是我一生中最愛的人，也是在我事業低谷時鼓勵我堅持下去的人，那個時候，大學剛畢業，一切似乎都望不到盡頭……」程瑋說到此處，像一個得到了最心愛玩具的孩子，眼神中拋棄了紛雜，變成了最初對愛情渴望的男孩。
佟碩暉也並不能明白為什麼程瑋的變化會這麼大，可以肯定的是，人唯有經歷一些事情後，才能夠慢慢領悟到取捨。
程瑋最終還是決定離開曠海市，隻身一人前往美國去尋許心茹。
佟碩暉坐在工作室內回想著前後所發生的一切，一個人陷入了沉默中。
唐樂天輕手輕腳走進辦公室，先是不說話，端詳了佟碩暉一陣後，繼而問道：「佟總，有心事？」
佟碩暉輕笑道：「什麼事情好像都瞞不過你。」
唐樂天撓撓頭髮，被一提醒臉上微紅：「這不跟著您習慣了嘛！」
「要說人與人之間，每天相處都未必了解，小唐，你心思夠細膩啊！」
「佟總，您這是誇我還是……」
「自然是誇你聰明。」佟碩暉在提及對方優點時也毫不吝嗇。
「那就多謝佟總的誇讚，小唐往後會更加為公司做貢獻。」
「好了，坐下吧！聊聊近期的一些工作。」佟碩暉變了一副臉色，他不願意再提關於程瑋的事情。
因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人生，既然是對方選擇過的，也無所後悔，就不必再嘆惋些什麼。
紫城市
佟碩暉再次回到家中的時候，殷槿樺正在廚房裡煲著湯。
見到妻子的佟碩暉所有疲憊的心情都會消散得快。
「有一個問題一直琢磨不透，誰說這結婚多年後感情就會降溫，還有什麼有了孩子以後，關係就變得枯燥無味。更有甚者，說什麼為了孩子在一起，生活就是過日子，簡直是屁話。」殷槿樺沒有抬頭，攪動著鍋內的湯汁。
「槿樺，這是怎麼了嘛？怎麼忽然說起這些事情？」佟碩暉笑著走進廚房。
殷槿樺抬頭，拿起置物架上放置的手機，遞給佟碩暉。
「你自己看。」
「新聞啊？還是網絡文章里提到的？」佟碩暉笑著接過手機。
「網友！」殷槿樺嘟囔著開始準備洗菜。
佟碩暉望著手機上的內容，接著輕輕笑道：「槿樺，你寫的小說真的是以我們為原型？我看看啊！難怪他們不相信。我瞧著，那些都是沒有經歷這些事情的小孩子，別生氣。」
「什么小孩子？我看是生活不如意的人，都擱在這裡倒垃圾了。你仔細看評論。說什麼不理解，還有提到不現實的，分明就是……」
「好啦，好啦，分明在嫉妒對吧！要我說，他們提到的那些什麼感情降溫之類的話題，實際上也是存在的。婚姻中，找對一個人，才是最重要的。說什麼感情隨著生活會降溫，那是因為他們一開始就沒有找對過人。時間一長，把最初的那份尊重磨合掉了，剩下的就是相對無言。」
佟碩暉放下手機，走到水池旁幫著殷槿樺洗菜。
「哎！你就別來添亂了。」殷槿樺笑道。
「這怎麼行？」
「難得我有興趣做一次飯，放心，今天的菜一定能吃。」
佟碩暉心中覺得溫暖，再看不遠處的殷雨慧，雨慧的臉上露出幾分滑稽，小聲地發出抱怨：「雨姐夫……真如她說的那樣，今晚的菜能吃。」
不有分說，要提起殷槿樺，她是真沒做過幾次飯，廚藝自然可想而知，再從殷雨慧的無辜表情中足以看出。
佟碩暉走到殷雨慧跟前，也小聲說道：「你媽媽難得有一次興趣，咱們今晚，再怎麼說也得領個情。如果實在不好吃……我們回頭……」
廚房裡傳來殷槿樺的聲音：「你們倆嘀咕些什麼呢？別一天到晚就想著菜不好吃，想出去吃。」
佟碩暉故意小聲地說：「完了，被發現了……」
「不打緊，讓我來解決。」
「啊！不會不會，雨姐你放心，我們不會出去，今晚的菜一定是最好吃的！」殷雨慧大聲接上話。
「這還差不多啊！」
佟碩暉與殷雨慧相視一笑。
紫城市夜
佟碩暉端著一杯摩卡走進殷槿樺書房。
「槿樺，還在忙呢？」
「噢！差不多了，哇……真香啊！」
「朋友剛送的咖啡，嘗嘗。」
「碩暉，你什麼時候喜歡上這玩意了？以前不是說喝這個睡不著麼？現在……」
「因為好喝，槿樺你也試試，工作經常忙到深夜，要注意休息。」
殷槿樺對這樣的關心已然感到很正常。
「你也坐下吧！我正好忙完了。」
接而從佟碩暉的臉上看出他想要說什麼。
「是有話要對我說？」
佟碩暉淺淺地點頭：「也沒有什麼大的事情，我只是想問問，岳父的事情……」
殷槿樺移開眼，面朝書桌。佟碩暉也明白這些事情，殷槿樺不願意提，便有她的理由。
而佟碩暉僅僅知道就有殷槿樺曾經在紫城中學時候告訴過自己的那些事情。
想來並不願意回首，而殷平這些年過得也不怎麼好。
「你以為逃避可以解決問題？程瑋，如果你真的這樣想，便沒有把我當成朋友。」佟碩暉擲地有聲，現在的態度不容對方拒絕。
程瑋驚了幾分，緩緩抬頭，眼神中透露不出半點精神，語氣也變得近乎哀求。
「碩暉，我把你當成朋友，一直都是。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我也更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決定。」
「好，我尊重你。」佟碩暉沒有把藏在心裡的話說出來。
「程瑋，都到了這個份上，你還在硬撐什麼？」
佟碩暉陷入一陣哀傷，無論怎樣，程瑋這些年悔悟過，也有過想要改過自新的心。
「碩暉，我從來不願意懇求任何人，這些事情你都應該明白，今天我懇求你一次。請讓我先去找心茹。」
「心茹？她在你的心裡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要了？」佟碩暉這樣說並不是諷刺對方，程瑋或許在逃避，更或許是在生命快要結束的時候抓住最能夠觸動內心的那個人，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許心茹。因為那個時候，程瑋曾擁有過最幸福的日子。
人的腦海中，會將記憶里所有的痛苦或者幸福都自動篩選出來，對記憶中經歷過痛苦或者幸福的往事印象特別的深刻。
「你說得沒錯，心茹她是我一生中最愛的人，也是在我事業低谷時鼓勵我堅持下去的人，那個時候，大學剛畢業，一切似乎都望不到盡頭……」程瑋說到此處，像一個得到了最心愛玩具的孩子，眼神中拋棄了紛雜，變成了最初對愛情渴望的男孩。
佟碩暉也並不能明白為什麼程瑋的變化會這麼大，可以肯定的是，人唯有經歷一些事情後，才能夠慢慢領悟到取捨。
程瑋最終還是決定離開曠海市，隻身一人前往美國去尋許心茹。
佟碩暉坐在工作室內回想著前後所發生的一切，一個人陷入了沉默中。
唐樂天輕手輕腳走進辦公室，先是不說話，端詳了佟碩暉一陣後，繼而問道：「佟總，有心事？」
佟碩暉輕笑道：「什麼事情好像都瞞不過你。」
唐樂天撓撓頭髮，被一提醒臉上微紅：「這不跟著您習慣了嘛！」
「要說人與人之間，每天相處都未必了解，小唐，你心思夠細膩啊！」
「佟總，您這是誇我還是……」
「自然是誇你聰明。」佟碩暉在提及對方優點時也毫不吝嗇。
「那就多謝佟總的誇讚，小唐往後會更加為公司做貢獻。」
「好了，坐下吧！聊聊近期的一些工作。」佟碩暉變了一副臉色，他不願意再提關於程瑋的事情。
因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人生，既然是對方選擇過的，也無所後悔，就不必再嘆惋些什麼。
紫城市
佟碩暉再次回到家中的時候，殷槿樺正在廚房裡煲著湯。
見到妻子的佟碩暉所有疲憊的心情都會消散得快。
「有一個問題一直琢磨不透，誰說這結婚多年後感情就會降溫，還有什麼有了孩子以後，關係就變得枯燥無味。更有甚者，說什麼為了孩子在一起，生活就是過日子，簡直是屁話。」殷槿樺沒有抬頭，攪動著鍋內的湯汁。
「槿樺，這是怎麼了嘛？怎麼忽然說起這些事情？」佟碩暉笑著走進廚房。
殷槿樺抬頭，拿起置物架上放置的手機，遞給佟碩暉。
「你自己看。」
「新聞啊？還是網絡文章里提到的？」佟碩暉笑著接過手機。
「網友！」殷槿樺嘟囔著開始準備洗菜。
佟碩暉望著手機上的內容，接著輕輕笑道：「槿樺，你寫的小說真的是以我們為原型？我看看啊！難怪他們不相信。我瞧著，那些都是沒有經歷這些事情的小孩子，別生氣。」
「什么小孩子？我看是生活不如意的人，都擱在這裡倒垃圾了。你仔細看評論。說什麼不理解，還有提到不現實的，分明就是……」
「好啦，好啦，分明在嫉妒對吧！要我說，他們提到的那些什麼感情降溫之類的話題，實際上也是存在的。婚姻中，找對一個人，才是最重要的。說什麼感情隨著生活會降溫，那是因為他們一開始就沒有找對過人。時間一長，把最初的那份尊重磨合掉了，剩下的就是相對無言。」
佟碩暉放下手機，走到水池旁幫著殷槿樺洗菜。
「哎！你就別來添亂了。」殷槿樺笑道。
「這怎麼行？」
「難得我有興趣做一次飯，放心，今天的菜一定能吃。」
佟碩暉心中覺得溫暖，再看不遠處的殷雨慧，雨慧的臉上露出幾分滑稽，小聲地發出抱怨：「雨姐夫……真如她說的那樣，今晚的菜能吃。」
不有分說，要提起殷槿樺，她是真沒做過幾次飯，廚藝自然可想而知，再從殷雨慧的無辜表情中足以看出。
佟碩暉走到殷雨慧跟前，也小聲說道：「你媽媽難得有一次興趣，咱們今晚，再怎麼說也得領個情。如果實在不好吃……我們回頭……」
廚房裡傳來殷槿樺的聲音：「你們倆嘀咕些什麼呢？別一天到晚就想著菜不好吃，想出去吃。」
佟碩暉故意小聲地說：「完了，被發現了……」
「不打緊，讓我來解決。」
「啊！不會不會，雨姐你放心，我們不會出去，今晚的菜一定是最好吃的！」殷雨慧大聲接上話。
「這還差不多啊！」
佟碩暉與殷雨慧相視一笑。
紫城市夜
佟碩暉端著一杯摩卡走進殷槿樺書房。
「槿樺，還在忙呢？」
「噢！差不多了，哇……真香啊！」
「朋友剛送的咖啡，嘗嘗。」
「碩暉，你什麼時候喜歡上這玩意了？以前不是說喝這個睡不著麼？現在……」
「因為好喝，槿樺你也試試，工作經常忙到深夜，要注意休息。」
殷槿樺對這樣的關心已然感到很正常。
「你也坐下吧！我正好忙完了。」
接而從佟碩暉的臉上看出他想要說什麼。
「是有話要對我說？」
佟碩暉淺淺地點頭：「也沒有什麼大的事情，我只是想問問，岳父的事情……」
殷槿樺移開眼，面朝書桌。佟碩暉也明白這些事情，殷槿樺不願意提，便有她的理由。
而佟碩暉僅僅知道就有殷槿樺曾經在紫城中學時候告訴過自己的那些事情。
想來並不願意回首，而殷平這些年過得也不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