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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人都不會承認自己的無用,沈雲只看到了謝君陵活著回來落得的好處,卻忘記了他曾涉險到什麼地步。

  本想借著酒意揍這個背後捅他刀子的男子,可被謝君陵慢條斯理的一句話,又給嚇了回來。

  謝君陵冷冷笑了一聲,他不過是用這句話測一測沈雲是裝瘋賣傻還是真醉。哪知他還有分析利弊的能力,可見不是酒櫃。念在同僚一場,若是沈雲真的朝他下手,他也不會在聖上面前說三道四。只可惜,這個男人是真的孬,只敢背地裡叫囂。

  既想貪銀子,又不肯尋些正規手段,背地裡販賣考官信息,那自然就是要受罰的。謝君陵是厭惡李嬌對陸寶兒做的事,可若是沈雲足夠乾淨,他也無從下手,更別說是抓到沈雲的把柄了。

  幸虧陸寶兒沒事,若是陸寶兒有事,謝君陵不介意讓李嬌也出點什麼喪命的意外。

  沈雲失魂落魄地低語:「你為什麼要做的這樣絕情?若是你早些提醒我,我可以收手,也就不會被抖出來了。」

  謝君陵若是要查,他便不會包庇任何人。

  此時他淡淡道:「並非你時運不濟,而是你做了錯事。做錯事走錯路,被人發現了,自然就要糾正回來。你該慶幸,都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事,否則你今日就別想穩穩噹噹站在這裡,還有知縣可做。我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你該知道的。」

  沈雲自然是知道的,他算是命大了,這一次沒牽扯出什麼嚴重的內情。只是他不爽謝君陵總一副能安排他命運的姿態,他憑什麼高高在上,還指點沈雲迷津?

  謝君陵瞥他一眼,又道:「若真說有什麼地方對不住我,那還真有一樁。」

  「什麼?」沈雲不知道狠咬他的原因是什麼,此時側耳聆聽。

  「拙荊前些日子去寶佛寺,遇到了李氏。若不是丫鬟做了替死鬼,拙荊就該被她害得從台階上滾落,傷到孩子了。」謝君陵說完這句,便關上了門。他也不知道是解氣了還是不解氣,只是他想起來就後怕,孩子傷到沒什麼,若是陸寶兒有個三長兩短,他一定不會讓沈家好過。

  沈雲聽到了真相,錯愕不已。他想過無數個原因,卻從來沒想過是這一樁!原來是李嬌這賤人害他!

  沈雲全然忘記了,是他貪圖銀兩才跟著人做那等誆騙富碩考生的事,他一心一意朝李嬌身上撒氣,竟有史以來頭一次打了李嬌一巴掌。

  李嬌被那震天響的耳光摔懵了,她發了狠,動手就去撓沈雲。這對夫妻打得不可開交,還驚動了崔氏。

  崔氏怎樣都沒想到李嬌還能傷害夫君,真是好大的膽子,一時間她氣得倒仰,陷入了昏迷。

  最後沈家以不孝的名義休了李嬌,回了李家的李嬌,由於她自小和親戚堂姐妹關係都不好,在李家也像個透明人似的,無人在意。沒過幾年便剃度出家,再也不入俗世了。

  這都是後話,暫且按下不表。

  謝君陵吩咐下人關上門後,急忙回了內室。他身上帶著寒氣,在燒著暖烘烘地龍的屋子裡站了好久,驅散了寒意後,這才靠近陸寶兒。此時的陸寶兒仍在熟睡,她知道謝君陵出門了,可她全然不在意。有孕的婦人本就很難入眠,非要側躺才行,不然那肚子沉甸甸的,總覺得壓著人一般。

  此時謝君陵重新進了錦被,他從後頭擁住陸寶兒。

  陸寶兒被他吵醒了,睡眼惺忪地問:「夫君怎麼了?方才出去有什麼事?」

  謝君陵怕她多想,此時道:「無事。」

  「真的?」

  「嗯。」謝君陵頓了頓,還是說,「若是我仕途不順,要被貶到地方做官,你會怎麼樣?」

  陸寶兒一曬:「能怎樣呀?自然是跟著夫君一塊兒去。」

  「你不圖京都富貴嗎?」

  「有什麼可圖的?我愛重夫君,和夫君待一塊兒便是最好了,其他有什麼可想的。」

  陸寶兒這樣一說,倒是讓謝君陵心裡起著波瀾。也是,若是他的寶兒,定然去哪裡都能活得很好。

  她是快樂的,而謝君陵總仰著她的光。他見她歡喜,心裡就敞亮,見她受苦,便要為她撐腰,遮風擋雨。

  謝君陵是依靠陸寶兒而活的,是她好,一直陪著謝君陵。而不是謝君陵本事大,讓陸寶兒享福。

  此時,謝君陵湊近了吻了一下陸寶兒的耳尖,輕輕道:「繼續睡吧。」

  他的氣息很燙,撩得陸寶兒渾身發癢。她急忙朝別處躲,對謝君陵道:「夫君別親我耳朵,怪難受的。」

  她一說「難受」,謝君陵的心火便起來了。此時謝君陵的目光如炬,啞著嗓子問:「嗯?難受麼?」

  「什麼?」陸寶兒傻乎乎的,也不知道該回些什麼話。

  此時見陸寶兒一副嬌憨模樣,謝君陵情不自禁吻上了她的唇,道:「別躲。」

  陸寶兒羞紅了臉,嬌嗔:「夫君!我還有身孕……」

  謝君陵臉上也紅得能滴血,此時輕聲道:「我問過太醫,說是女子身孕三個月後,也可。」

  他這話里有什麼意思,懂的人都心知肚明。

  陸寶兒沒想到謝君陵會厚臉皮去問太醫這檔子事,頓時張著嘴,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她分神的一瞬間,給了謝君陵可乘之機。

  就連老嬤嬤也納罕謝君陵在陸寶兒孕期也不尋幾個房內人,算是世間少有的專情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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