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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青松看穿他所思所想,笑而不語,不多時,剛甦醒的皇帝陛下又倒了下去。

  看著外頭亂成一團,李青松心裡別提多高興,「別忙活了,這天底下除了我,沒人能救他。」

  這話不帶半分虛假,所謂的銀針只是他從衣服上抽出的半截絲線,上頭的毒藥他們就是翻遍醫書也查不出,因為那根本不是什麼毒藥,而是他的血。

  習醫多年,他的身體早經歷了千百種毒藥試煉,他的存在就是劇毒,把他抓進來,算他們倒霉。

  沈禹州跌在程英懷裡,第一次重視面前這個敵人,疼痛過後,才咬牙妥協,「……放他出來。」

  「陛下!」程英不願到手的人質就這麼輕易放了,「他不僅知道皇后娘娘下落,更是北離戰神順安王唯一嫡子,有他在手,大可脅迫北離退出這場皇位之爭,之後區區一個楚懷宣根本不足為懼。」

  沈禹州又重複了一遍,「放他出來!」

  無奈之下,程英只得放人,出了牢房,李青松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道:「我對你們南梁的破事可一點都不感興趣,至於北離南梁之間的恩怨,我更不在意了,不過嘛……殺個皇帝,奪個皇后,也挺有意思的。」

  沈禹州放他出來,一半是顧及北離,另一半則是因為林寶珠,寶珠逃了,唯一能去的只有北離,北離不是他的勢力範圍,他需要一個引路人,可面對李青松的挑釁,他忍都不想忍,勃然大怒,一把揪住李青松的衣領將人抵到牆上,「朕警告你,你可以打別的主意,唯獨林寶珠,若敢肖想半分,朕拼死也要立刻殺了你!」

  瀕死之人發起狠來,力道不容小覷,李青松被他這一提,仿佛被扼住喉嚨,呼吸困難,臉都漲成豬肝色,可他仍是胸有成竹的笑,「陛下這話真有意思,聽起來,您似乎對林寶珠一往情深吶……可惜了,她對你可是不屑一顧。」

  沈禹州眼眸又一次變得猩紅無比,殺氣滔天。

  「陛下先別急著動怒,小心毒入肺腑,死得更快了。」李青松唇邊已溢出血跡,可他還在笑,仿佛感覺不到疼,那血滴落在沈禹州手背上,順著傷口深入皮膚。

  沈禹州悶哼一聲,鬆開手往後摔去。

  得了自由,李青松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衫,然後朝程英伸手,「我的銀針呢?再不還我,你們陛下真死了可別賴我身上。」

  他最後要往沈禹州頭頂扎針時,原本奄奄一息的沈禹州突然抓住他的腕,紅著脖頸:「林寶珠……究竟在哪兒?」

  李青松腮幫動了動,似乎在忍耐,最後一針用力紮下去,沈禹州徹底昏了過去,他才翻了個白眼,他傻了才會告訴他林寶珠的下落。

  程英等人察覺端倪,紛紛拔劍,可是來不及了,李青松身形如蛇般左閃右避,滑溜至極,根本抓不住,就在即將逃出地牢時,忽然有個極其高大健壯的身影堵住出口。

  李青松不得不停下腳步,抬頭望去,咽了口唾沫,眼前的男人身高九尺有餘,肩膀肌肉虬結,足有兩個他這麼寬,兩手各握一柄鐵錘,氣勢洶洶。

  *

  兩國邊境的營帳中

  面對林寶珠的疑問,楚懷安低著頭,許久才道:「他……他在後面,應該快追上來了。」他不敢說實話,就怕刺激到她。

  林寶珠唇邊的笑淡了些,大抵猜到情況不妙,淚水終究沒忍住,「是我害了他……」

  「說的不錯。」楚懷安還沒接話,一個殺氣騰騰的男人闖了進來,楚懷宣和蕭廷風跟在後頭,似乎是想阻攔但沒攔住。

  李崇山視線在林寶珠和楚懷安身上掃過,「我兒子就是為了你們兩個,才身陷囹圄?」

  楚懷安如今是寄人籬下,不好正面與人起衝突,他擋在林寶珠前面,迎上李崇山,「此事是我欠他一個恩情,來日必報,我會想辦法將他救出。」

  「不必了。」李崇山一揮手,「我兒的秉性,我清楚,他精明又自私得很,從來不會為任何人犧牲自己,除非……」說及此,他看了眼林寶珠,「算了,如今說這些也於事無補,本王來只是要個準話,什麼時候殺入南梁,知會一聲。」

  後面兩人不約而同鬆了口氣,還以為這位北離第一異姓王李崇山是來算帳的,若真如此,他們在場中人誰也招架不住。

  楚懷安抱拳回應,「多謝順安王殿下。」

  李崇山點了下頭,臨走時,又多看林寶珠一眼,「這位姑娘……」

  楚懷宣率先開口,「哦,這位是我嫂嫂,靖安侯與沁陽長公主獨女,長樂郡主林寶珠。」既然被人主動問起,林寶珠也不好裝聾作啞,在楚懷安的攙扶下落地,朝門口的方向福了福身。

  李崇山注意到她的眼睛,楚懷宣在旁幫著解釋,又是一陣唏噓,嘆了口氣,「原來是故人之女。」他語氣緩和了些,「早些年我與你母親也曾在戰場交過手,雖然立場不同,但本王很是欣賞她,至今都還記得她那英姿颯爽的模樣,不輸任何男兒……你與你母親長得像,不過性子倒是天差地別。」

  沁陽長公主從前也是馳騁沙場的女將軍,不曾想女兒竟如此纖細柔弱,倒是他兒子中意的類型,可再看林寶珠與楚懷安,李崇山心中又不免遺憾。

  他是老子,李青松想什麼,他多少猜得出,知曉眼前這位容色絕麗的少女於李青松而言不一般,只是可惜了,已嫁為人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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