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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沒有誰想到要檢查柴房,六王爺躲過一劫,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且不說他們今日不檢查柴房,是不是明日也不檢查,再者他早先雖喝了個水飽,但不頂餓,放了個水就又飢腸轆轆了,再在這兒待下去,他要麼被反賊咔嚓,要麼餓死在這裡。

  看著外頭夜色降臨,六王爺果斷的決定,跑!

  可是哪裡那麼容易能逃呢,宮門都被守死了,六王爺失望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插嘴一提,六王爺躲避巡邏隊時拿出了少時逃學的功底,倒是躲的十分輕鬆。

  巡邏隊又過來了,六王爺閃身去了牆根。

  有門不能走,六王爺只能順著牆根摸回去,可這大黑夜裡,他竟是在大衛宮裡迷路了。

  六王爺開始以為自己又倒霉了,沒想到是走了運,他在一處荒涼的牆角根底下找到一處狗洞,看那大小,貌似可以通過一人啊。

  六王爺立即美滋滋的俯下身,絲毫沒有身為王爺的羞恥心,撅著屁股一腦袋就探了個頭過去。

  只是這狗洞有點小了,六王爺扯的肩膀有點疼,半晌才擠出去,怕又有巡邏隊過來,他連忙跑走了。

  慌忙間,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翠綠色的的絲綢衣料被洞口的樹枝刮下一角。

  原以為逃離了皇宮就安全了,結果到街上一看,媽呀,大街上怎麼也有巡邏隊,看來城中也不安全了,得趕緊離開。

  他不死心,還繞路去六王府看了眼,只是見六王府也圍著一圈士兵後,只得放棄離開。

  六王爺兩條大長腿倒騰的飛快,跑的過程中還不忘在兩邊的攤子上掏些吃食揣懷裡,好在城門之下沒有重兵,六王爺順利的逃了出去。

  然後便是馬不停蹄的向城外跑去,六王爺雖腳程快,用雙腿卻也快不到哪兒去,跑出兩里地,六王爺覺得這該差不多了吧,然後遠處農民種地時的一聲吆喝,鋤頭深深扎進了泥土裡,驚弓之鳥便是如此了,他嚇得一激靈又跑了起來。

  到了晚上,在躲在樹後頭看見一群黑衣人呼嘯而過後,六王爺愈發覺得還是得跑,跑,跑的越遠越好!

  是以趕了三日的路後,六王爺恰巧看到路邊一個樹葉坑裡那血呲呼啦的人,差點沒嚇厥過去,可下一息,他又看見了那血人手裡握著的蘋果。

  六王爺饑渴的舔了舔嘴唇,終於走了過去,他雖帶了乾糧,卻已經幾日沒喝水了,眼下這蘋果正好能給他解渴。

  看那血人沒動靜,六王爺飛快的伸手將那蘋果掏了過來,咔嚓咬上一口,酸甜的汁水在口中四溢,精力都更充沛了。

  咔嚓咬上第二口的時候,那血人卻「活」了過來,嘴裡喊著:「水……水……」

  六王爺一驚,看向自己手裡的蘋果,有那麼香麼?

  到底是從他手裡掏來的蘋果,六王爺忍痛,還是分給了他——一小塊。

  不過果子不夠,乾糧他帶的可多,於是客氣的掰開血人的嘴朝里塞了一大把,將人嗆醒了。

  有了伴,六王爺終於耐不住連日的寂寞,迫不及待的向他詢問道:「你知道京城宮變了嗎?哎呀在柴房裡醒來可給我嚇的,你不知道我跑出來有多不容易!也不知道我娘子兒女如今如何了?誒,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又是誰,為何會血呲呼啦的出現在了這裡?」

  信使聽著一長串話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又暈過去,虛脫的答自己是被叛軍追殺才受了重傷在這裡,至於為何會像現在這樣躺在坑裡,大約是他的同伴做的。

  「哎呀,你這朋友缺大德啊,給人活埋了,」六王爺一拍大腿,「犯賤嗎這不是?!」

  信使抿了抿嘴,覺得還是不將他同伴的身份說出來比較好。

  六王爺逃命時想的倒是周到,出城前還去醫館擼了一堆瓶瓶罐罐,此刻倒是給信使派上用場了。

  托這些瓶瓶罐罐的福,信使的命算是保住了,可食物也快沒了,六王爺便自告奮勇出去打獵。

  別看六王爺看起來不咋地,抓兔子、打果子卻是一絕,而信使會生火扎帳篷,兩人就這般在樹林裡歲月靜好的養起了傷。

  信使傷口一直未大好,兩人與世隔絕也不知道宮變已經完結了,於是便一直在林子裡住著。

  一直到衛瑜想起六王爺不見了,杜將軍派兵去找他,而後小兵看到的便是這幅場景:

  六王爺身上圍著獸皮——衣裳拿去扎帳篷了;

  六王爺手裡拿著木叉——正準備去打野物。

  總之純純一個野人。

  人沒事就是萬幸,兩人回來後,信使立即被拉去給太醫檢查,而六王爺精疲力竭,狠狠栽倒在床上睡了場大覺。

  太醫診斷後搖頭道:「這箭雖未插入心臟,已是萬般幸運的事,可到底對身體造成了傷害,後又沒有及時的診治,小兄弟這命是保住了,只是以後身子會弱些,若好好養著,壽數可與旁人無異。」

  信使聞言又慶幸又失落,沒有後遺症是萬幸,可身子變弱了,這軍也就參不了,他還是想念在軍營中的日子,雖他只是一個小卒,那每日操練時熱血沸騰的感覺卻也令人著迷。

  衛瑜見此安慰道:「在軍中也不一定要上戰場啊,總有不用殺敵也能同大家一道演練的職位,比如,比如……」

  她朝顧珏拋了個眼神,後者立即接收到,從善如流的接口道:「我看你的馬術不錯,在軍中做一個馬術師傅就不錯,在戰場上馬術好也能爭取不少時間,杜將軍,你說是不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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