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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別這麼悲觀,白得一個漂亮媳婦兒不好麼。」王唯一安慰他,想到什麼,「說起來,那段時日好幾個男人對我有意,到後來就只剩你路過我家門口。」

  「他們都去撿錢了。」

  「撿什麼錢?」

  「你不知道嗎?一個富戶路過你家附近的岔道上時沒注意到錢袋子破了,每隔幾步就掉銅錢,那幾天好多人都去撿錢。」就是錢上面偶爾有斑斑點點的鏽跡,不太好花出去。

  王唯一失落極了,「撿錢這種好事,怎麼沒人告訴我。我覺得我損失了一大筆。」

  第139章 第 139 章

  ◎殷長衍的葬禮◎

  殷長衍六月十八日舉辦葬禮的消息傳了出去, 宛如一顆雷引爆各大宗門,一時之間眾人討論紛紛。

  王唯一喝一口荔枝玫瑰水,「現在所有宗門都在說你的事情, 我聽了一耳朵,亂七八糟說什麼的都有。」

  「是嗎?他們都說什麼了?」

  「他們鬆了一口氣,大快人心,普天同慶。有些宗門擺了流水席, 要與民同樂三天三夜。」

  「看來我做人很失敗。」

  「不要緊, 放輕鬆, 做夫君成功就好啦。」

  殷長衍笑了一下, 胳膊肘靠在桌子上,手指輕撐著太陽穴, 一雙眸子極為通透,「事實上, 他們在乎的只有兩個點。」

  「哪兩個?」

  「第一, 近神人殷長衍突然死了, 他究竟是真死還是假死?當然, 他們更希望是真死。」

  「經歷過審判場那一日的人都很清楚, 近神人殷長衍的修為有多高深,手段有多令人不寒而慄。現在好了,近神人殷長衍死了, 他們可以鬆一口氣, 從此快活過日子。」王唯一猶豫了一會兒, 疑惑道, 「但是部分宗門高層似乎不這樣, 他們接到消息, 先是意外, 然後臉都黑了。」

  殷長衍拿過她面前的杯子,把荔枝玫瑰水倒滿,「這就涉及到第二點。殷長衍死了,誰殺的他?」

  近神人殷長衍強大到深不可測,這樣的殷長衍卻悄無聲息地死在另一個人手裡。這個人姓甚名誰?何門何派?出身為何?像這人一般的人又有幾個......

  稍微一深思,就令人頭皮發麻、背後滿是冷汗,整個人如履薄冰、不寒而慄。

  殷長衍笑眯眯道,「我很心善,不需要他們頭疼去猜,我告訴他們這人的姓名——玉少一。」

  「......好壞啊你。」王唯一開始同情玉少一了,杯底荔枝有很多,「長衍,拿個勺子給我。」

  「好。」殷長衍手撐著桌面起身去取勺子,她以前沒這麼嗜甜,而且最近是不是吃得有點兒多,「唯一,下午還吃嗎?」

  「吃呀,為什麼不吃。」

  「......你小心積食。」

  六月十八日,王唯一在無量澗操持殷長衍葬禮。

  偌大的靈堂上掛滿黑白絹花,殷長衍棺材擺在祭台後,祭台上白燭靜靜地燃燒著,偶爾發出「嗶啵」聲響。

  要死,還以為只要站在這裡等今天過去就好了。但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各個宗門的宗主都到了。

  靈堂最中心處站著一個肩掛白羽披風、臉扣白龍天面具的高大男人,這人正是明炎宗宗主。

  明炎宗好幾位堂主正在打量她,她現在大氣兒都不敢出。

  長衍,你究竟結過多少梁子。

  王唯一深吸一口氣,頂著眾人視線朗聲道,「各位,大家撥冗前來是想知道近神人殷長衍的事情。近神人殷長衍十日前遇上玉少一,玉少一拿走他的心腸,近神人殷長衍當場斃命,他的屍體此刻就在棺材裡。」

  一個宗門門主嗤笑一聲,面帶輕蔑道,「小丫頭,這裡站著的人是各個宗門的高層,不是三歲小兒。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哄騙大家。你說殷長衍死了他就死了麼。」

  「你的意思是我說謊?」

  「我是要你拿出證據。」

  怎麼拿證據?叫玉少一過來當場在殺一次殷長衍嗎?

  突然,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她的話就是證據。」

  眾人回頭,一個身穿鵝黃色衣服、頭戴迎春花髮飾的明媚女孩子昂首闊步而來,一條烏黑髮亮的辮子垂在胸側。

  金逸風!他怎麼來了!

  金逸風站在王唯一身邊,面對眾人。轉身時,衣擺劃出一道亮眼的黃色弧度。他這個姿勢,像是擋在她身前。

  他解開衣衫,胸口處有碗口大的疤痕,「我天生缺半顆心,活不了。要不是殷長衍十日前將他的心腸給我,我早死了。」

  靈堂上鴉雀無聲,在場之人信了一半。

  一個明炎宗弟子小聲道,「我認得你,你是金逸風,和王唯一玩兒在一起。誰知道你是不是和王唯一串通好的。你的話不可信。」

  金逸風瞧回去,眉宇間帶著一絲輕蔑,「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金逸風不屑說謊。看你也穿明炎宗宗服,難道你認為,明炎宗弟子都是謊話連篇的虛偽小人嗎?」

  明炎宗弟子嚇得一哆嗦,這抹黑宗門的罪名他哪裡敢擔,頭搖成撥浪鼓,「我信你我信你,剛才是我胡說的,我滿嘴胡言。」

  角落響起一個清朗且玩味的聲音,「我雖非明炎宗弟子,但我信她。」

  來人面容精緻,極為俊美,左臂背在身後,右手中一把摺扇輕輕地搖著。他身上有一種書卷氣息,可在場眾人,沒有一個人敢把他當手無縛雞的讀書人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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