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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東擊西,調虎離山?赫饒一面通知馮晉驍住院處有異,一邊保持警戒姿勢迅速上樓。

  馮晉驍有心阻止她不要單獨行動,但身為特警之首,他太清楚哪怕耽誤一分鐘,都有可能錯失抓住犯罪嫌疑人的機會。尤其這一次,如果讓對方獲得“張征”活著的消息是假的,再引他們出來就難了。只能咬牙回覆:“我馬上派人過去增援。”

  赫饒在最短的時間內上到六樓,整棟樓安靜得像是沒有一個活著的人,她不能說話,深怕身處如此寂靜之中,呼吸重了都會被發現,於是用手指敲了下耳麥,示意“明白”,然後在黑暗中摸索著接近026病房。

  赫饒半邊身體貼牆,凝神摒息。一門之隔的距離,她已經感覺到人的氣息。至少兩人,一人呼吸較重,一人則刻意摒住了呼吸,但是顯然,對方功力不到家,也或者剛剛劇烈運動過,導致一時間呼吸控制不下來。

  赫饒傾向於後者。她判斷:呼吸重的是小李,他受傷了,至於另一人,就是她的目標。

  026病房赫饒只在出院後來過一次,她回想病房裡的擺設,以此推斷犯罪嫌疑人此時所處的位置,不是在門邊準備破門離開,就是在窗前,伺機跳窗逃離。但是六樓,危險xing不低。

  對方也知道外面來了人,所以首選位置還是窗口,至於為什麼沒有行動——思及此,赫饒一腳揣開門,基本適應了黑暗的她目光及槍口直bī向左側九點方向的窗戶。

  破門聲與槍聲同時響起:哐——砰砰砰——

  對方以小李為掩體,室內光線又太暗,赫饒不能貿然開槍,對方則是不管不顧,持續對門外進來的身影she擊。

  閃躲騰挪間,赫饒竟在毫髮無傷的qíng況下靠近了窗戶。對方顯然沒有料到赫饒的身手快得過槍,眼看她bī近,竟然倏在收回槍口,直指向小李太陽xué。

  槍聲再次響起——砰。

  近在咫尺的刺耳聲響讓小李有片刻的耳鳴,當他意識到自己被掐住的喉嚨呼吸順暢了,他的人也已經脫離了對方的掌控。可他胸前和腿上都受了傷,身體因失血過多顯得虛弱無力。如果不是赫饒在開槍的瞬間直奔過來扶住他,他整個人就栽倒在地上了。

  沒錯,先前的一槍是赫饒開的,當對方的槍口對準小李,她舉槍she擊,不僅動作奇快,槍法更是沒有因視線不佳,以及右手槍傷未愈有絲毫偏差,一槍命中對方手腕。

  突來的疼痛令對方的槍掉落到地上。赫饒扶了小李一把後,一記掃堂腿踢開了槍。然後迅速起身,首發直拳,力道狠猛地擊向對方太陽xué,在對方身體後仰躲避時,她倏地抬高右腿,以排山倒活之勢壓向對方胸口,動作流暢,無懈可擊。

  對方身手確實不錯,在受了槍傷的qíng況下,竟然連躲赫饒兩招,且始終未遠離窗口,伺機跳窗逃離。在以身形判斷出對方是女人後,赫饒決意生擒。

  別說是女人,連馮晉驍想讓她輸半個指頭都要費些力氣,赫饒怎麼可能給對方機會,況且她還傷了自己的手下。

  赫饒再次主動出擊,一記側踹踢中對方中了槍的右臂,在對方後退數步的qíng況下,她一個墊步衝過去,隨即以旋風腿把要向小李靠近的她bī退。

  小李受傷不輕,沒有外力可借根本站不起來,赫饒看不清他傷在哪裡,又沒有時間扶他起來,只好站在他身前,阻止對方再次靠近傷及小李。

  見她行動受制,小李嗓音沙啞地說:“組長別管我。”

  這時,對方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刀刀致命地朝赫饒揮舞過來。

  躲閃之間,赫饒終於尋到機會以手為掌切在對方小臂上,然後轉身屈肘,以肘力擊打向對方下巴。女人的悶哼聲中,赫饒扣住她手腕,一拉一折中已經奪下匕首,接著一個回身,鋒利的匕首jīng准地架在對方脖子上。

  訓練有素的腳步聲bī近,病房的燈亮起時,陸成遠帶人沖了進來。原本下一秒,數隻槍口就該對準被赫饒制服的殺手——於曉玲。然而,就在燈光亮起的一秒間,陸成遠的人還沒有進門前,於曉玲竟然不顧匕首比在喉嚨上,猛地抬手,以手為拳,由下向上擊向赫饒右小臂。

  赫饒不防她突然發難,右手一抖,匕首雖未脫落,卻因手臂震動刀尖向上一划,刺中了於曉玲的下巴。與此同時,於曉玲一記直拳砸向赫饒面門。

  赫饒上身後仰,腳下退後半步避開。於曉玲則藉機一躍則起,跳上窗台。下一秒,赫饒把手中的匕首擲出去。同時,她倏地撲過去,在於曉玲跌下窗台時,以單手扣住她手腕。

  於是,陸成遠與特警隊員衝進病房時,就看見赫饒半個身子都在窗外,右手緊扣於曉玲手腕,左手握住的槍指向於曉玲腦門。

  這是陸成遠見過的,最帥的制服犯罪嫌疑人的場面,沒有之一。

  待特警隊員把兩人解救出來,赫饒感覺到她右手失去了知覺,甚至連槍都拿不穩。馮晉驍第一個發現她的異樣,“馬上去醫院。”

  赫饒走向於曉玲:“你以為故意以體重向我的右手施力就能讓我放棄嗎?於曉玲,為了抓你,我可以連右手都不要。”

  於曉玲冷笑:“赫饒,活的我和死的我,沒有區別,但如果你廢了右手,我就贏了。”

  “是嗎,那你怎麼不再用力一點,憑我單手之力,你想墮樓還是有機會的。那樣的話,我一定會開槍she擊。不死,你也只能剩半條命。”話至此,赫饒倏地抬左手,大力掐住她脖頸,一字一句:“我也好報你嚇我女兒的仇!”

  或許沒料到赫饒猜到往楠楠身上放炸彈的人是自己,於曉玲怔了怔,才說:“我很奇怪,你怎麼沒直接把炸彈從她身上取下來。”

  “憑你們的狠毒,會讓我輕易過關嗎?”赫饒手上用了幾分力氣,直掐到於曉玲呼吸艱難,臉色發白:“她口袋裡的遙控器和炸彈之間用ròu眼幾乎看不到的隱線連接,我一動,計時器就會加速不是嗎?”

  於曉玲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六年前沒給你補幾槍真是失策。”

  赫饒聞言眸色變深,她鬆開掐在於曉玲喉間的手,改握成拳,直擊向她腰腹。

  於曉玲疼得直不起身。

  赫饒揪起她衣領,讓她面對自己:“不必費盡心機誤導我,出租屋外的女人不是你,我知道。”

  因被拆穿而憤怒,於曉玲胸口劇烈起伏。

  赫饒目光清銳:“在抓住她以前,我們甚至不會làng費時間對你進行審訊。於曉玲,我們就看看,她是救得了你,還是保得住自己。”

  於曉玲嘴角邊的笑意yīn冷無qíng:“赫饒,你的弱點遠比我們多,不信,我們等著瞧。”

  回應她的,是忍無可忍的陸成遠的一槍托。

  ☆、第67章且以深qíng共餘生07

  這一晚的收穫不僅僅是於曉玲,還有急診處九樓製造混亂的人。為了讓於曉玲相信警方中了她的調虎離山之計,馮晉驍把大部分警力調去了急診處,住院處這邊只是每個樓層留了一人。唯一的紕漏是低估了於曉玲的身手,她應該早就摸清了住院處的qíng況,竟然一路避開了駐守的特警隊員,悄無聲息地到達了病房。

  而小李之所以會受了傷,一則是於曉玲太過明目張胆。她居然沒有趁黑偷襲,甚至沒換醫生制服,沒戴口罩地直接進入了病房。二則是小李見來者是個女子,輕敵了。所幸他傷的不是要害,沒有xing命之憂。現下於曉玲落網,小李直接住院了。

  至於在九樓製造混亂的人,自以為沒傷人,警方拿他沒有辦法,最多被帶回警隊接受審訊就能平安無事。連陸成遠都因此而遺憾。結果當警隊人員在一樓急診處集合,赫饒見到被押的他,場面幾乎失控。

  接到於曉玲落網的消息,急診處一樓負責絆住蕭熠的警員立即上了停在外面的救護車,邊滿臉歉意又不無違心地地說:“謝謝蕭總配合。”邊動作利落地躬身打開了蕭熠的手拷。

  沒錯,蕭熠被警員拷在了救護車上。沒辦法,儘管蕭總在赫饒面前的武力值低到幾乎可以忽略,但非常時期,不放心赫饒獨自應戰的蕭熠一旦發起力來,警員還是費了些力氣才制服他。倒不是警員格鬥技術不佳,主要是面對這位警隊的准家屬,出手輕不得也重不得,簡直令人糾結。

  當蕭熠被拷住,他狠狠砸了下座椅。

  年輕警員當時一頭一臉的汗,“蕭總,我希望你冷靜,你過去很可能會限制組長的行動。請你相信組長的作戰能力,也相信我們警隊!”

  蕭熠當然知道是赫饒授意年輕警員攔住自己,他無法對警員發脾氣,所以沉默。

  每一分鐘都很漫長,蕭熠看著陸成遠和馮晉驍的車相繼駛來,看著全副武裝的特警隊員全部朝住院處衝過去,他對赫饒的擔心不言而喻。

  卻只能等。

  這種煎熬有多難挨,沒經歷過人的沒有發言權。

  所以,當手上的束縛解除,他甚至來不及問一句住院處的qíng況,只是跳下救護車yù向後樓奔去,卻在這時見赫饒端著右手與馮晉驍並肩走來,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微低頭jiāo流什麼,身後跟著陸成遠,以及其他特警隊員。

  眼見她平安無事,蕭熠收住腳步,遠遠地看著她。

  似是感應到他的視線,赫饒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地注視他。

  這一刻她的目光,格外清亮。

  然而,就在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朝他走過來,而蕭熠也迎上前時,她的眸光陡然從溫柔的歉意轉成了冷冽的凌厲,蕭熠竟被她突變的眼神驚得止了步。

  赫饒一步步走近,在行至蕭熠身前時像是沒有看見他似的逕自越過他。

  不止是蕭熠,整個突擊隊都怔住了。不該是旁若無人的深qíng相擁嗎?怎麼,畫風突變?

  下一秒,赫饒一個墊步躍出三米遠,一腳踢在和於曉玲一樣被捕的在九樓製造混亂的男人胸口。

  馮晉驍率行反應過來,衝過去的同時示意手下跟上。眨眼之間,突擊隊員默契地為赫饒設置了一道人牆。人牆之內赫饒與戴著手拷的男人大動gān戈。

  馮晉驍恍然明白了什麼,他按住蕭熠的手,阻止他上前。

  男人根本不是赫饒的對手,手拷又限制了他的行動,三招兩式之後,他逐漸失去了還擊的能力,場面很快成了赫饒單方面打他。

  除了在抓捕過程中必要的出手,她從未對任何一名被捕的,失去抵抗能力的犯罪嫌疑人動過手,這一夜,竟然連破兩例。先是於曉玲,再是現在。

  陸成遠也傻了,但見馮晉驍靜立不動,他只在心裡鼓勵赫饒:用力用力,多打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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