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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饒目光混亂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明明很瘦,結實的胸肌卻又隱隱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像是著了魔似的,她伸出手,滑過他敏感的喉結和頸側,再到肩膀,然後從胸前滑到腰腹,再向下……

  再沒有比這更好的回答。蕭熠吻上她的唇,廝磨,輾轉,不管不顧。

  快要窒息了,然而那種舒服的,被深愛的人細密地愛著的感覺,讓赫饒抗拒不了。她任他索取,且熱烈回應。

  當糾纏在一起的身體都開始冒汗,當蕭熠的汗從額頭沿著側臉滾下結實光滑的胸肌,啪嗒一聲落在她白皙光luǒ的肩膀上,赫饒忍不住用雙臂纏上他肩背,“蕭熠……”

  蕭熠知道她準備好了,他不再只是用灼熱磨擦,而是用最極致的傾訴愛意的方式,qiáng勢占有。

  沒有什麼比他沉身那一瞬帶來的痛處更真實,赫饒不禁用力抱緊。

  九年之後,這一夜終於得以被成全——夜色靜好,伴君眠。

  ☆、第65章且以深qíng共餘生05

  廖廖長夜,沒有什麼比與愛人擁抱更溫暖了。柔和的燈光下,蕭熠的左胳膊被赫饒枕著,他抬起右手搭在額頭,閉目養神。恍惚間感覺回到了六年前那一夜,他也曾熱烈地擁吻她,可惜,後面的鏡頭就回憶不起來了。所幸,輾轉多年,在他懷裡的人,依然是她。在各自經歷了那許多的刁難之後還能在一起,真是萬幸。

  蕭熠側身,在確保她舒服的qíng況下,密密實實地摟住她。

  赫饒沒有拒絕,反而更緊地貼近他,還在他“嗯”了一聲後溫柔地問:“怎麼了?”

  蕭熠親了親她的下巴,閉著眼睛回答:“舒服。”

  赫饒紅著臉打他背脊一下。

  蕭熠無聲笑起來,問她:“喜歡嗎?”

  他是問求婚的驚喜,偏偏赫饒回答:“憑蕭總的身份,好像小了點?”

  “嗯?”蕭熠抬頭,見她煞有介事地看著指間的戒指,才反應過來,附和道:“果然是蕭太太,和蕭先生品味一致,這個大小確實過於低調了,明天我讓邵東寧聯繫設計師,重新訂做一枚四克拉的。”

  赫饒禁不住笑了:“四克拉?我戴手脖子上啊?gān脆以後在執行抓捕任務時槍也不必用了,直接用鑽石劃傷犯罪嫌疑人算了,多符合你任xing的風格。”

  蕭熠捏捏她的下巴:“你想怎麼樣都行。”

  被寵愛的感覺前所未有的好,赫饒像個孩子似的在他懷裡拱了拱:“我的工作實在不適合戴鑽戒,你看到有誰在訓練場上戴首飾的?”

  蕭熠安撫似的拍拍她的肩膀:“不方便戴就放著,但不能沒有。別說你家蕭先生有這個能力,即便沒有,也得努力,別人有的,我太太怎麼可以沒有?況且,我的太太是這世上最值得擁有的。”

  太太的稱謂讓赫饒的笑容更甜美了:“你這麼寵我,我會不習慣。”

  “你是我的愛人,寵你理所當然。”輕撫著赫饒的背,蕭熠輕描淡寫地說:“我還為你訂做了幾套首飾,放心,不誇張也不奢華,保證低調到讓人以為是裝飾的,留著沒事戴著玩吧。”

  低調到讓人以為是裝飾的?赫饒失笑:“那多不好,有失蕭總的身份。”

  蕭熠幾乎是嘆氣似地說:“那有什麼辦法,蕭太太低調嘛。”

  赫饒以額頭蹭他下巴,表達對他理解的感激。

  蕭熠只是擁住她:“饒饒,我沒有顯示的意思,我只是想給你最好的一切。”

  赫饒握住他的手:“你就是老天給我的,最好的一切。”

  蕭熠回以她一記熱烈深沉的吻。然後,完全可以想像,佳人在懷,素了三十二年的蕭總怎麼可能把持得住,免不了以gān柴烈火為結局。

  在最親密的時刻,赫饒qíng難自禁,她嗓音微啞地說:“我愛你。”

  蕭熠抱緊她,唇貼在她耳廓:“baby!”

  靜好的時間來之不易,沐浴過後,他們躺在chuáng上,以彼此的體溫溫暖自己,靜靜地,誰也沒有開口。月光皎潔,房間裡的氣氛溫軟而慵懶。

  許久,蕭熠以為赫饒睡著了,他輕輕地拉高了薄被,免得她著涼。

  赫饒卻輕哼一聲,往他懷裡依過來。

  蕭熠柔聲哄:“我在這,睡吧。”

  赫饒把手搭在他腰上,輕輕地撫摩:“那一晚,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是蕭熠感興趣的話題。但因他呢喃過一聲“賀熹”的名字傷害了她,蕭熠不敢主動提及。如今赫饒提起,他坦言:“我的記憶只到離開酒會現場,清醒過來時,和琳在我chuáng上。”

  赫饒明顯沉默了一下,才說:“那一定是我離開後她進入了房間。”

  “我以為,我和她——為了隱藏臥底的身份,我給她一張支票,讓她自己填。她拒絕了,可具體發生了什麼,她沒說,我也沒問。”話至此,蕭熠低頭看她,似乎是擔心她不高興。

  赫饒抬眸看他一眼,笑了:“這麼多年,你一直以為和她,那個了呀?”

  注視她帶著幾分俏皮笑意的眼睛,蕭熠彎唇:“我為此愧疚不已。”

  赫饒孩子氣地撇了下嘴:“覺得對不起賀熹了?”

  蕭熠斂笑,他說:“對不起。”

  赫饒摸了摸他的臉:“我沒怪你的意思,我還得感謝賀熹。”

  蕭熠不解:“謝她?”

  赫饒忍笑:“謝她讓你守身如玉。”

  蕭熠無奈:“我已經道歉了,就別奚落我了行嗎?”

  “其實想想,我才是贏家。”赫饒與他對視,目光深qíng:“儘管不是為我,你依然把最好的自己留給了我。蕭熠,你的過去,我已經有幸參與,即便那個時候我們不在一起,我也已經比別人幸運。所以,我真的不再介意。”

  蕭熠把臉埋在她發間:“可我不清楚那一夜,到底有沒有和和琳……”

  赫饒把手指cha在他的短髮里,“一定沒有。”她如此篤定,當然是有道理的:“那晚你醉得不清,回到房間後說話都語無倫次了,一會說對不起,一會說你也不願意,一會又說:但願她是,否則你的接近和為難就沒有了意義。最後還說什麼,如果你成功了,就求婚。總之,當時我能理解的只是,你在為賀熹做一件很危險的事,你計劃在成功之後,向她求婚。”

  “我當然是難過的,但你對賀熹的心思我不是那天才知道,所以還是能夠接受。”當蕭熠的手握上她的,赫饒仰頭笑了笑,然後繼續:“為了讓你清醒,多少也帶了幾分負氣的qíng緒,我把你推進了浴室。”

  可是,花灑之下,蕭熠大力掙扎,甚至在赫饒qiáng行按住他時,他揮手亂抓,導致赫饒也被淋濕了襯衣。

  濕淋淋的男人,在燈光幽暗的浴室里,眼眸炙熱地看著滴水的襯衣里女孩子曲線流暢的身體,空氣緊繃到,赫饒聽見了水滴落在地上的輕微聲響。

  他們之間隔著數步的距離,當赫饒反應過來自己比他更láng狽想要逃離時,蕭熠竟然疾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下一秒,她被他抵在浴室冰涼的瓷磚上。

  明明喝酒的是他,可赫饒覺得自己身體裡也有酒jīng的成分,在蕭熠低頭吻住她時,酒jīng點燃了她的血液,讓她為他燃燒起了熱qíng。

  那是一記激烈到令人沉迷的深吻,赫饒的大腦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後來是怎麼被她抱上了chuáng,又是什麼時候被他連襯衣都脫掉了,竟然發生得無知無覺。直到他起身脫下了身上的束縛,目光觸及他光luǒ的上身,理智終於回歸。

  赫饒意識到,蕭熠把她當成了賀熹。

  她愛他,連身體都不抗拒。但是,赫饒不能接受蕭熠在不清楚的狀態下把她當作別的女子。

  堅定地推開欺身而下的他。

  蕭熠微微起身,抓住她一隻手抵在唇邊。

  他臉上意亂qíng迷的神色,他眼底炙熱qiáng烈的qíng緒,換赫饒以外的任何女人,都招架不住。他愛著旁人又如何?依他的重qíng重義,如果這一夜成了事實,他或許會改變心意。僅僅是為了“或許”之中萬分之一的機會,完全可以冒險一試。

  但她沒有。

  蕭熠就那樣專注而炙熱地盯著她的眼睛,像是在等待她的允許。有那麼一瞬間,赫饒幾乎以為他眼裡看見的是自己。但她還是一字一句地確認:“看清楚,我是誰。”

  蕭熠停下了動作,微眯眼睛,許久,他說:“he……”

  卻沒機會說完整句,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音打斷了。

  赫饒倏地起身,掙脫蕭熠的手。

  是她的手機,賀熹發來信息問:“今天怎麼這麼晚?樓門快鎖了,我去找宿管阿姨聊天等你。”

  赫饒如夢初醒:我在做什麼?這個男人,愛著你的好朋友啊。如果今夜的事實毀了他的愛qíng,即便他不恨我,我也無法原諒自己。

  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赫饒抓起被蕭熠脫去散落在地上的襯衣跑進浴室,穿戴整齊後依然沒有勇氣出來,深怕蕭熠醒了酒,彼此尷尬。直到聽見蕭熠的呼吸聲,確認他睡著了,她才走出來。

  薄被裹至腰際,蕭熠眉心聚緊,翻來覆去睡得極不安穩。

  赫饒第一次與他那麼接近,她靜靜地坐在chuáng邊凝視他的睡顏,許久。連身上的襯衣都已經半gān了,她終於俯身,在蕭熠唇上輕輕貼了一下:“但願你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

  起身的瞬間,手腕卻被蕭熠抓住,他像個孩子似的閉著眼睛低聲呢喃:“賀熹——”

  心在那一刻疼得米分碎。

  赫饒愈發地慶幸,先前用僅存的理智阻止了那一場親密。否則,在他們完成了一切後,再聽他這樣一聲呼喚,她不知道該如何自處。而她也認定了,蕭熠先前的那一個“賀”字,是賀熹,不是她。

  再沒有繼續留下的理由,赫饒抽手,抬步yù走。

  蕭熠在這個時候抬手揉太陽xué:“頭疼……”

  對他,終究是恨不下心。赫饒站在原地,仰頭。

  赫饒翻遍了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也沒有找到一粒緩解他醉酒不適的藥。焦急間,她猛地想起什麼,然後翻開自己的包,拿出一包藥,用溫水沖好,扶蕭熠起來硬給他灌了下去。也是在那個時候,不小心遺落了手絹。

  又等了片刻,確定蕭熠身體無異,且睡得比先前安穩了很多,赫饒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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