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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堂蕭總人後竟是如此流氓——赫饒抬手給了他一拳。

  蕭熠也不在意,像所有的戀人玩鬧一樣,笑著吻住她。

  ☆、第55章致我深愛的你04

  是蕭熠通知的馮晉驍。和赫饒答成共識後,他有意把楠楠帶走,以減輕赫饒的負擔。畢竟,既要抓人,又要保護孩子,會令赫饒的危險加倍。不過,悄無聲息地帶走一個五歲的孩子,對一個男人來講當然不是問題,可萬一兇手根本沒走隱在暗處,必然會看見,近而發現他們有所覺,那這個圈套設的就成掩耳盜鈴了。

  無奈之下,蕭熠只能選擇獨自離開。馮晉驍一面通知陸成遠準備行動迅速趕往赫饒家附近埋伏,一面提醒蕭熠:“犯罪嫌疑人未必是單獨行動,你很有可能被跟蹤,直接回家,不要折返回赫饒那。她的安危,我負責。你護好自己,別讓對方起疑。”

  蕭熠相信馮晉驍的能力和辦事效率,而據他估計兇手會選擇入夜後,在以為赫饒陷入深度睡眠的qíng況下再動手。那麼短時間內,赫饒應該不會有危險。他勒令自己冷靜,不顯山不露水地驅車回市區內自己的公寓。

  途中接到馮晉驍發來的信息:“一切就緒,安心。”

  蕭熠才稍鬆了口氣,可從邁出赫饒家門那一刻起就在加快的心跳還是無法恢復正常。從未這樣擔心過一個人,即便是三年多前賀熹被抽調到特警隊參與行動,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扶著方向盤的手都在抖。

  她是警察,是特別突擊隊唯一的女隊員,是突擊組長,是特警之首馮晉驍最器重的徒弟,她是赫饒。她具備保護自己,保護楠楠的能力。況且今晚,她是有準備的。蕭熠一遍遍地在心裡以此說服自己,然後深呼吸,連續地。

  路過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蕭熠停車進去買東西。這招是厲行教賀熹的,他決定試試,然後發現,一輛黑色轎車遠遠地停在路邊。在他停車後,就一直停著不動,且沒人下車。直到他從超市出來上車走了,對方也啟動了車子。

  果然被跟蹤了。蕭熠保持車速,透過後視鏡記下車牌號,儘管他確定那一定是輛套牌車,他也更確定,作案時兇手沒時間換牌。到家後蕭熠打開了客廳的燈,站在落地窗前抽菸,以此證明他確實在家,然後把車牌號發給了馮晉驍:“一路跟我到家。”

  於是,家中的赫饒熄了燈,躺在chuáng上等待兇手。而馮晉驍則帶著突擊隊員們,神不知鬼不覺地埋伏在樓下,等待她開燈的信號。至於那輛蕭熠認為的套牌的黑色轎車,在離開蕭熠家後,又悄無聲息地駛了回來,停在赫饒所居住的小區外的街道邊上。這更加確定了蕭熠的猜測。

  馮晉驍還有心qíng發信息調侃他:“行啊,都俱備反偵察能力了。給你記一功。”

  蕭熠沒好氣:“你給我專心把饒饒和楠楠護好。出了事看我不找你算帳。”

  馮晉驍無聲笑起來,安排人負責在行動開始時對轎車司機實施抓捕。

  不管是誰,不管對錯,既然跟蹤了蕭熠,先抓回去審了再說。

  一切順利,只除了來人與赫饒預期的是女人有所偏差外,不費一槍一彈。

  蕭熠衝上樓時,柴宇正一槍托砸在黑衣男肩頸上:“來,跑一個我看看!”顯然那傢伙被捕了還不安份。

  包括馮晉驍在內的所有特警隊員對此視而不見。

  參與行動的人都認識蕭熠,見到他自動讓出路來。

  蕭熠疾步走到赫饒面前,急問:“怎麼樣,沒受傷吧?”

  赫饒頗感意外:“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回家嗎?”明明囑咐他回到家一定別再出來,等她電話的。

  如果不是眾目睽睽,蕭熠恨不得把她渾身上下檢查一遍,現下,只能以眼神這樣做了。確定赫饒沒有絲毫損失他才鬆了口氣:“我得多大的心,才能在家呆得住?!”

  負氣而責備的語氣滿滿都是關心和愛意,惹得旁邊的陸成遠都笑了:“蕭哥,案發現場禁止高調秀恩愛。”

  蕭熠瞥他一眼:“和陸副隊相比,我這連低調都算不上。”

  赫饒捏他手一下,示意他別說了,邊看向陸成遠,以眼神警告他閉嘴。

  陸成遠故作嚴肅地抬手敬禮,表示歉意。

  蕭熠卻伸手在赫饒臉上撫了一下,有寵愛和答應的雙重意思。

  柴宇押著兇手往外走,從蕭熠身邊經過時,他點頭打招呼。

  蕭熠也點了下頭回應。

  隨著馮晉驍一聲:“收帶。”特警隊員們迅速離開赫饒家。

  蕭熠一把將赫饒擁進懷裡。

  赫饒被他的擔心溫暖了,她伸手回抱他:“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蕭熠把臉埋在她頸窩:“真不知道以後你執行任務的時間裡,我要怎麼辦?”

  赫饒像安慰孩子一樣撫摸他的脊背:“我答應你,會好好地保護自己,努力爭取不受傷。”

  蕭熠把頭抬起來,與她額頭相抵:“說到做到。”

  赫饒親了他側臉一下:“一言為定。”

  蕭熠正要回親過來,就聽見低低地童音喊著媽媽,兩個人這才反應過來,楠楠還被藏在chuáng底下。對視一眼,他們都忍不住笑了。

  赫饒的手機在這時響起,是馮晉驍,他說:“樓下接應的人是於曉玲。”

  於曉玲?夜襲她和蕭熠的殺手之首張征的qíng婦?竟然是她。赫饒略顯驚訝。

  凌晨三點半,赫饒站在審訊室外,隔著玻璃注視於曉玲的一舉一動。

  接近半個小時的時間裡,她神色始終很安靜,一副不焦不躁的樣子。

  陸成遠雙手抱胸:“不愧是犯大案的主兒,沉得住氣。”

  赫饒卻笑了:“人家不過是半夜睡不著開車出來溜溜,犯法嗎?”

  蕭熠唯一猜錯了一點:跟蹤他的那輛黑色轎車的車牌是真的。至於司機,誰能想到會是於曉玲。

  陸成遠挑眉:“作為女人,她膽子大啊,竟然不怕夜黑風高不安全。”

  “夜黑風高夜與她遇上,不安全的怕會是別人。”赫饒靜了幾秒,提議:“有興趣試試嗎?”

  陸成遠偏頭看她,瞬間領悟,“我來。”

  當兩人走進審訊室,陸成遠依然是一副拽拽的樣子,他拉過一把椅子放在於曉玲旁邊,坐下,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這樣無所顧及的注視讓人很不舒服,尤其是男人看女人,即便不是侵犯,也沒有絲毫欣賞和尊重。於曉玲面上不動聲色,眼底卻有敵意浮現:“什麼意思警官?”

  陸成遠不答,依然只盯住她。

  赫饒站在於曉玲對面,神色無異:“於小姐,今晚的事可能是個誤會。不過我還是需要例行公事地問你幾個問題。”

  於曉玲視線轉移,轉眸看過來:“赫警官有什麼問題?”

  和陸成遠一起,赫饒眉目幾不可察地動了動,然後:“請問你凌晨兩點驅車到我家樓下,有何用意?”

  於曉玲聞言眼神微閃,“聽說張征醒了,我半夜睡不著,忽然就想看看被他襲擊的赫警官長什麼樣兒。”

  赫饒點頭,似乎是認同她的回答:“收穫如何?”

  於曉玲幾乎是以不屑的目光打量了赫饒一眼:“不過如此。”

  赫饒絲毫不介意她的貶損,反而微微一笑:“我沒有問題了,於小姐隨時可以走。”

  於曉玲一愣,像是沒想到結果竟然是這樣。

  見她不動,赫饒眼神無辜:“怎麼,於小姐有什麼問題?”

  於曉玲秀眉輕皺,然後起身。

  就是現在。

  陸成遠倏地起身伸手過來,他動作之快完全是一副要攻擊於曉玲的姿態。

  於曉玲退後半步,原本撐在桌面上的右手猛地抬起。

  身手如電。

  陸成遠的手卻是落在她手邊的杯子上,是他剛剛和赫饒一塊進來時隨手拿著的。

  眼底漆黑一片,於曉玲沉默下來,手訕訕地收回。

  晨光熹微。

  又痛又恨的qíng緒在胸臆間翻湧,赫饒幾乎是發誓似的說,“我一定要親手抓她!”

  陸成遠的臉色也是從未有過的冷寂,他伸手拍拍她肩膀,“跑不了。”

  漸漸地,赫饒冷靜下來:“她認識我,認得出我的相貌,知道我的姓名。但我和她根本才是第一次見。至少,她應該是第一次見我。”

  於曉玲被帶回特警隊接受審訊時,赫饒正在住院,從頭到尾於曉玲都沒有見過赫饒,只除了知道張征襲擊了警察。可她張口就稱:“赫警官。”

  陸成遠認同赫饒的判斷,他又補充:“她的身手不亞於你。”

  人下意識的反應是掩藏不住的。就在剛剛,陸成遠故意做出攻擊她的動作,瞬間,於曉玲就要還擊了。

  居然是以一個qíng婦的身份隱藏在這個城市。令人大感意外。

  陸成遠端起杯子:“走,去看看那個。”

  柴宇已經把潛進赫饒家裡的殺手的資料查到了:何許,36歲,原a市第九中學教師,三年前因為與辦公室主任不和辭職來到g市,目前是一所語言培訓學校的校長。

  資料到了陸成遠手上,他諷刺地笑了笑,罵道:“滿嘴的道德文章,一肚子男盜女娼。”

  赫饒默默地把“斯文敗類”的評語咽了回去。

  審訊室里,黑衣黑褲的何許保持十指jiāo握搭在方桌上的姿勢,頭髮則因先前柴宇摘他口罩和帽子時弄的有些亂,他面色沉寂,眼神yīn郁,偏頭看向左側的深色的玻璃,像是知道那裡有人。此時此刻何許的打扮和神qíng與校長的身份有qiáng烈的違和感,倒是很符合殺手的特徵。

  赫饒推門進去,何許收回目光轉過頭來。

  赫饒站著,俯看他:“不用急著承認一切都是你做的。我會找到證據,證明你有罪。”

  何許坐著,微仰頭,片刻,他笑了,語氣淡淡:“好。”

  就一個字,只一個字,是對正義和法律的挑釁。

  赫饒竭力控制qíng緒,把掐在手裡的一疊照片甩到方桌上,他眼下。

  刺目鮮紅的血,趴伏在地板上一動不動的屍體,以及屍體上一道道如同被撕裂的傷口——每一個都是令常人驚懼的畫面,何許的視線落在照片上,眼底看不出任何關於人的qíng緒,有的,只是shòu一樣的冰冷和直接。

  赫饒猛地抓住何許的衣領:“他們甚至連陳鋒的親人都算不上,為什麼殺他們?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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