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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安四年底,李青生下了第二個兒子,取名林宏山。

  韓地一年比一年富庶,平陽府繁華非常,府城連擴了幾次,和玉山幾乎連在了一處。

  蓮花峰上的寒谷寺一年比一年衰敗,玉山上的北寺卻一年比一年熱鬧興盛起來。寺里的藏書樓旁,擴建出一處極大的院落來,無數慕名而來的醫者,在這裡翻看數以萬計的診醫筆記、心得,跟著北寺的醫僧、醫尼習學醫術,診冶病人。

  習學者那些疑惑、疑問,在寺里找不到解答,就會被寺里的僧人整理了,送進平王府,那位尊貴的護法,耐心而詳細的解答著他們的疑惑,這些解答彙編成冊,被無數人抄錄,流傳各處。

  十數年間,天下人潛移墨化著,漸漸有了共識,若稱名醫,必是出自玉山北寺,若沒到北寺修習三年、五年過,那怎麼能算得上名醫呢?

  第一卷第三百三十七章餘韻(大結局)

  第三百三十七章餘韻(大結局)

  非常感謝大家九全因為是第一個文,因為倉促,因為種種原因,有很多很多的BUG和不好的地方,大家和小閒一起,讓九全漸入佳境,有了今天美滿的結局,鞠躬

  再說說小閒的新文吧:

  花開chūn暖,書號:2023031

  至於chūn暖,女主李小暖和李青會有很多不同,正如名字,暖不會象青那樣yīn冷到傷了自己。要nüè,咱們就來nüè男主吧嘿嘿

  從明天起,小閒專心到新文上,小閒會更努力,希望chūn暖能同樣帶給大家閱讀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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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山下書樓和書院和北寺一樣,漸漸成了天下讀書人心目中的聖地,立志於學問的人,若不到那天下藏書最豐的玉山書樓里讀上幾年書,不到那雲集著天下大儒的玉山書院聽聽大儒們講文、講書、講經、講法,不在書院每旬的辯論會上,登台辯論幾次,是不能稱作有學問的讀書人的。

  何況,那書樓里還提供著上好的點心茶水、筆墨紙硯,就是再窮的讀書人,只要能想法子到了玉山腳下,再稍稍勤快些,給書樓抄抄書,到余yīn學堂教教學生,給北寺抄抄**,這讀書生活之資,就綽綽有餘了。

  永安八年,林紅袖嫁給了荊州府姚家嫡長子,十里紅妝,盡顯王府尊貴。

  永安十一年,林宏qiáng和林宏旭大婚,永安十二年,林紅袊嫁進了韓地望族余家,永安十五年初,林紅袗嫁進了河北府吳家。

  林宏遠已經十五歲了,他七歲那年,弟弟林宏山也是哭得聲嘶力竭的被qiáng行送上了山,師傅拎著那個哭得兩眼通紅的小不點,扔進了他房裡,七歲的他只好照顧起三歲的弟弟,走到哪裡都得看好那個一點小事都能哭個沒完的跟屁蟲。

  八歲那年,父親從山上接了他下來,直接扔進了軍營,白天cao練,晚上看從平陽府快馬遞送過來的摺子,上面有父親的硃批,也有母親的硃批。

  四年後,弟弟被父親接下山,又扔給了他。兄弟兩個結伴在各大營間輾轉著,跟著父親練兵、打仗、殺人。

  永安十五年chūn天,王府又添了位小公主,取名林紅睿,李青從懷孕那天起,身子就沒能象以往那樣健康,一直病懨懨著,平王陪著李青幾乎寸步不離,再沒離開過王府,大軍和林宏山都扔給了林宏遠,林宏遠獨立統領大軍,照顧著依賴崇拜他的弟弟,已經一年有餘了。

  永安十五年,盛夏的午後,林宏遠隱在山石後,眯起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透過手裡的青銅望遠鏡看著遠方,林宏山緊挨著他,急切的問道:

  “看到沒有?來了沒有?”

  “別說話”

  林宏遠低聲訓斥道,林宏山轉過頭看著遠處,低聲說道:

  “四哥,你這次真的打算破了爹的黑衣衛,送給娘做生辰禮了?”

  “嗯”

  林宏遠點了點頭,林宏山往林宏遠身邊蹭了蹭,低聲說道:

  “四哥,爹把軍務扔給你,都快一年了,去年底,你難成那樣,他和娘理都不理,這回,你要是再破了爹的黑衣衛,娘這身子又一直不肯好起來,爹肯定會把政務也扔給你”

  “嗯,我知道,娘不過就是想跟爹去山上住著,把這韓地扔給咱們兩個。”

  “是給你,你不是咱們兩個,是你一個”

  林宏山鄭重的糾正道,林宏遠瞥了他一眼,

  “這話是三叔教的,還是大伯教的?”

  林宏山嘿嘿笑著,推了推林宏遠,

  “不管誰教的,大規矩不能亂了,這話,娘也說過,四哥,你真的要破了爹的黑衣衛?”

  “嗯,我今年十五,你也十一了,爹和娘這些年,全部心思都花在了咱倆身上,娘這樣病著不肯好,肯定也是覺得咱們能接下來了,接就接吧。”

  林宏山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我聽四哥的。”

  林宏遠轉頭看著林宏山,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溫和的說道:

  “別怕,爹和娘不過就是搬到山上去住,你放心,在山上也罷,在王府也好,娘還是咱們的娘,就是睡著了也睜隻眼睛看著咱們呢,能有什麼事的?”

  林宏山彎著眼睛笑了起來,仰頭看著已經比自己高了兩個頭的哥哥,滿眼依賴的點了點頭,

  “四哥說得對。”

  “演武結束,咱們連夜啟程去上嶺關,我在那裡布了大半年的局,也到收網的時候了,咱們取下上嶺關送給爹,也算是給爹抹去這個小黑點。”

  林宏遠挨著林宏山,邊往山下探看呢,邊低低的說道,林宏山回過頭,低聲抗議道:

  “四哥,爹那是詐敗”

  “這我知道,封安城那個蠢貨,前些日子又拿這事給自己貼金,我正愁著取上嶺關沒個正經理由,正好把這事拿來用用。”

  林宏山咧嘴笑了起來,重重的點著頭說:

  “四哥想得周到,咱們和封安城總還有份和約在,毀約……那可不好咱這是去給父親雪恥,嘿嘿……”

  兩人正說話間,前面的哨探打了個手勢,林宏遠忙舉起望遠鏡,探看了片刻,將望遠鏡遞給小廝,緊繃著臉,帶著眾人急步下了小山,上了馬,往東南方向疾馳而去。

  秋風剛起,林宏遠帶著東路軍順利攻下上嶺關,委任了上嶺關統領,在親衛的拱衛下,離開上嶺關,往雙山軍營疾馳而回。

  雙山軍營里,旗幟招展,迎接林宏遠的,除了軍營里的統領將士,還有六部尚書和平陽府尹等平陽府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員。

  林蘊波引著眾官員上前,恭敬的給還在怔神間的林宏遠行了磕拜大禮,林宏遠忙上前扶起林蘊波,

  “三叔?”

  林蘊波順勢站起來,笑mimi的看著林宏遠,貼近林宏遠,低聲說道:

  “你爹跟你母親,說是要歸隱去,今天一大早,打發我們這些人過來,他們兩個帶著紅睿,就啟程去山上了。”

  林宏遠揚著眉梢,轉身看著周圍恭恭敬敬,垂手侍立著的六部官員,恨恨的說道:

  “我還沒成親呢,他們兩個就跑了?”

  林蘊波輕輕咳了兩聲,沒有接話,林宏山上前半步,湊到林宏遠身邊,低聲說道:

  “娘說過,男人過了二十再成親才最好,娘怎麼肯等到你成了親?”

  林宏遠咬著牙,轉頭環顧著四周,跺了跺腳,腰背挺得筆直,緊繃著臉吩咐道:

  “啟駕,回平陽府”

  韓地的王位jiāo替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四少爺從生下來那天起,那個位置就明明白白的非他莫屬。

  從他生下來那天起,平王就收起了所有的雄心壯志,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他身上,站在他身邊,牽著他的手,從教他走路開始,耐心的教導著他學會一個王應該學會的所有東西,他的母親,則教了他更多這個世間所沒有的東西。

  韓地新的王,比那個號稱“閻羅”的王站得更高,心計更深,也更狠辣,從上嶺關開始,安靜了十餘年的韓地,又開始動了起來,穩穩的一步步蠶食著、消化著更多的疆土。

  新盛五年,林宏遠大婚,平王和李青也沒下山,林宏遠只好帶著妻子上山拜見,在山上住了一晚,就啟程返回了平陽府。

  長長的車隊裡,混著輛青布圍子的四輪車,車簾高高掀起,一個五六歲年紀,梳著兩個抓髻,眼睛極黑亮靈動,面容甜美的小姑娘坐在車門口,腳垂在車外,手裡抓著把瓜子,一邊磕著瓜子,一邊悠悠閒閒的晃著雙腳。

  車裡又探出兩個腦袋來,右邊的一個憂心忡忡的低聲說道:

  “姑娘,再過一會兒可就出了烏衣鎮地界了,夫人說過,不讓你出烏衣鎮的”

  “說不定再過一會兒,夫人派的人就來捉姑娘回去了。”

  左邊的丫頭急忙接著說道,小姑娘扔了手裡的瓜子,拍了拍手,笑顏如花的說道:

  “沒事,我都看到好幾個影衛了,這回,爹和娘是默許了的。”

  小姑娘說著,衝著跟在車子後面,看似普普通通的一名護衛招著手,眨了眨眼睛,護衛臉上閃過絲尷尬和無奈,求饒般沖小姑娘微微頜首示意。

  隊伍中間,最寬大堅固的那輛車子裡,林宏遠靠在靠枕上,專注的翻看著摺子,面容柔美的王妃掀起帘子,悄悄的往後探看著,林宏遠放下摺子,笑著說道:

  “你不用擔心她,娘jiāo待過了,只隨她去,別理她。”

  “爺,睿兒才六歲,就帶了兩個丫頭……”

  王妃聲音里透出濃濃的擔憂來,林宏遠笑了起來,伸手攬過王妃,溫柔的在她額頭上親了親,耐心的解釋道:

  “小五是娘和爹的命根子,哪會只有兩個丫頭跟著的?只怕天人居一半的人手都跟在她後面呢,你看不到罷了,再說,就算只有那丫頭一個,也只有她禍害別人,沒有別人騙了她去的這幾年,山上就不說了,山下的烏衣鎮和安福鎮上,哪個不認識她,哪個沒被她騙過的?”

  王妃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伏在林宏遠身上,笑了起來,低聲說道:

  “小時候,聽人說夫……娘的事,只覺得象書上寫的那些傳奇,人哪能有這樣聰明的?一直不大敢信,見了你,見了五弟,才信了這話竟是真的,昨天見了娘和五妹妹,我才知道,娘有十分的智慧,外面說的才不過七八分罷了。”

  林宏遠揚著眉梢,伸手捏了捏王妃的面頰,生氣的說道:

  “你是說,我還不及娘七八分的聰明?”

  王妃笑著嘆著氣,眼波流轉著看著林宏遠,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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