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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褚彥修顯然不信她的說辭。

  「當然是真的,這有什麼好騙你的,難道你以為我和一個小孩有什麼?」

  尉慈姝話落,屋內一時之間陷入了靜默。

  久久之後,才有一道低悶之聲傳來:「我相信阿慈。」

  箍在她腰間的力道,又緊了幾分。

  尉慈姝將人從她的脖頸間推開,兩人四目相對著。

  「讓郎中來看看手吧好不好。」尉慈姝的眼神定定地盯在褚彥修面上。

  少見地,褚彥修先移開了目光。

  無聲地抗拒著。

  「可,怎麼辦,我不想讓別人說我有一個無能的夫君,如若他連手都是廢的話,那還怎麼保護我....」

  尉慈姝狀似為難地嘆了口氣。

  那人仍是無聲地抗拒著,面色卻變得非常差,陰沉得仿佛面上要結成冰。

  尉慈姝身體稍微往前探了探,在那抿著的唇角處親了親。

  「讓郎中來看看好不好世子,我想要一個英勇完整的夫君。」

  「都是在騙我,若是手好了,你肯定會頭也不回地走了。」

  褚彥修本略微緩和的面色,倏地又變得森冷陰寒,連帶著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冰冷。

  他太知道,此時能將她困在這裡,不過是自己卑劣地自殘來威脅利用她的心軟才能將她留住。

  這些時日裡,他夜夜都在擔心自己的傷勢有所好轉,擔憂一醒來就見不到她的面容....

  尉慈姝簡直快被這荒謬的理由給氣笑了,原來褚彥修不肯醫治的理由竟是這。

  怪不得他的傷勢好得極慢,想來也是有他的手筆在裡面。

  「我保證,在你手臂恢復之後無論多久我都還是在的。」尉慈姝有些無奈地開口保證道,伸手環緊了褚彥修削瘦的腰腹。

  仍舊是沒有回應。

  尉慈姝抬眼望去,那人面色森冷,眼神里全是警惕與懷疑。

  真是永遠改不了多疑的性子。

  尉慈姝嘆了口氣又繼續換了聲調,佯作冷冷地威脅道:「趁著我對你的苦肉計還有耐心的時候抓住時機,別等我徹底煩了到時候後悔可是要來不及了。」

  果然說完,褚彥修面色驟變。

  「你....」

  他惡狠狠地盯著尉慈姝,你了半天卻再什麼也說不出來,最後轉過頭乾脆不再看她。

  尉慈姝又放低了聲線試圖將人哄哄,她又是說好話安撫,又是親親,卻愣是沒將人給哄好。

  但好在,等到郎中進來的時候,褚彥修終於不再抗拒了。

  只是他人雖然不看向她,另一隻完好的手卻始終死死地抓緊她不放,無論多久也沒有換個姿勢或是方向。

  /

  褚彥修願意配合之後,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十分順利,沒有了他自己從中作梗他的傷勢一日恢復的比一日更好。

  不得不說褚彥修十分的得寸進尺,剛回來的時候只要是能留在府中,對她是幾乎沒有任何的要求。

  但察覺到她態度的轉變之後,立馬開始明里暗裡的提一些要求,比如說讓她必須要日日帶著他之前送的簪子,每日洗漱更衣都要由他來經手.....

  在褚彥修養病尉慈姝和他待一起的這段日子,尉慈姝才總算是知道了褚彥修當初是怎麼找得到她的。

  原來是褚彥修睹物思人,拿著她之前生辰時送給他的玉石,卻發現本應該握在手中冰涼的玉石是滾燙的。

  當即便篤定她肯定是還在的,連夜上了大慈悲寺問詢。

  卻被高僧閉門不見,生生是在山上等了七日才求得一面。

  當褚彥修問聖僧她是否還在人世時,那聖僧卻閉口不答,只說他殺孽太重,不必執著□□,錯過了的,便是因果已斷。

  褚彥修聽此,便篤定她定還是在人世。

  .....

  尉慈姝聽完只覺得是孽緣啊孽緣,自己送的東西竟才是他懷疑的源頭,早知當初死遁的時候應該也將那塊玉偷走,或者是毀掉才是。

  不過現在後悔也是沒有什麼用了。

  尉慈姝看了看此時正在垂首認真給她剝著荔枝之人。

  想起那一日殿中那聖僧說她求的是支上上籤,但當時的外應卻是不好,要有些波折。

  尉慈姝無奈地嘆了口氣,她終究是逃不過宿命啊。

  /

  秋日來的很快,轉眼間就到了十月,四處都瀰漫著蕭瑟而又頹敗的氣息。

  但尉慈姝的心情卻並未受氣候的影響,她最近的心情還算不錯,褚彥修的傷也幾乎好了大半,自主行動已基本沒了什麼問題。

  十月十六那一日夜裡,褚彥修突然說明日要帶她去參加一場婚事。

  尉慈姝震驚的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哪裡有人睡前才突然說起第二日的行程的,而且還是參加婚事這種要提前準備賀禮祝詞的行程。

  到了第二日尉慈姝本起了個大早,準備換上正式的服飾和妝容,但褚彥修卻只是幫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只略施薄粉,給她簡單地描了眉,髮髻也只是隨手挽了十分日常的垂髻,衣裙也只選了套極為樸素的鵝黃色夾襖。

  絲毫沒有要出席婚宴的正式端莊。

  尉慈姝有些不解,她這樣穿著打扮出席別人婚宴不會被人在身後議論她不給別人面子吧。

  但當看到換好服飾的褚彥修也是十分的樸素,他不僅未著正式華服,連頭髮也都未用玉冠束起,只是用那支她熟悉的簪子隨意束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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