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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子恆聞言,看向婉容:「你身子不好?這些日子信上怎麼也不同我說?可是哪裡不舒服嗎?」

  他這副緊張的模樣讓婉容心情大好,坐在銅鏡前,丫鬟在身後慢慢梳著一頭青絲,模樣頗有幾分慵懶:「也沒什麼事,不過是母親心急,讓大夫來把了脈,開了些滋補的方子罷了。」

  「大夫怎麼說?」李子恆仍是擰著眉頭追問。

  婉容不想說,倒是綠珠快嘴道:「大夫說我們奶奶體質虛寒,怕是不好生養。怎麼也得調養好些日子才行。」

  「綠珠!」婉容淡淡瞥了一眼綠珠,她便瑟瑟的住了嘴。

  此時,婉容已然穿好衣服,她因著昨晚的折騰,眼睛下顯得有些烏黑。特意擦了些粉子蓋一蓋。

  讓丫鬟們都下去,婉容心中不安,臉上卻仍是淡然:「你也聽見了,大夫說這一年內我得將養著,體質虛寒,怕是不好懷上孩子。到要讓你沒法期望了。」

  李子恆板著臉,走過來,按住婉容的肩膀:「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惱你瞞著我作甚?我們還年輕,以後還有的是機會有孩兒。我知你不願說與我,怕我擔心。可是容兒,我們聚少離多,你若有個病什麼的,還不同我說,你可知我有多心酸?」

  那就別做什麼勞什子中郎將了,安安分分的在家呆著,做個閒職什麼的不好嗎?省著她整日擔驚受怕。

  心中腹誹,到底沒有說出來。婉容一直都很有分寸。

  乖覺的點點頭:「我知道啦,以後定然不瞞著你。我只是怕你傷心,你那麼想要孩子,可是我這身子一段日子裡又沒辦法。」

  李子恆不在意的笑笑:「又不是一輩子生不出來了,擔心那做什麼。」

  說著從袖子裡掏出一隻精緻的釵子來,卻是一隻羊脂白玉的釵,釵頭雕琢的是夕顏花的模樣。順手插到婉容的髮鬢間。

  「我看你很是喜歡那朵木雕的夕顏花,整日把玩。在軍中,閒著的時候便做了這個。」

  看向銅鏡中那張俏麗的容顏,李子恆嘆了一口氣:「我真想如同此釵,與容兒朝夕相對,片刻也不分離的。」

  婉容微微一笑,拍拍李子恆的手無聲安慰。至少他們現在是在一處,那不就好了。

  ☆、90別離愁滋味

  這回回來,李子恆又不過在家中呆了不到五天便走了,整個西山大營,除了戍衛京師的金吾衛都去了西南,西南土司叛亂。//**//西山大營被聖人訓練已久,正好用來小試牛刀。按說李子恆是不能說這軍事機密的,可是婉容一向關心朝政,自是知道西南土司叛亂的事,而駐紮西南的大風營已然節節潰敗,聖人震怒。金吾衛向來是戍衛京師,聖人身邊的侍衛,自是不能去評判的。

  子恆不說,婉容也就裝著不知道,只是這回離開,卻是衣服用具連帶著藥品都帶了許多。

  他離開後有兩個多月的時間,唐家的安文心和柔和縣主先後生下一女一男。安文心嫁到唐家已然有將近三年,這頭一胎得的便是一個姐兒,雖然唐鴻雁的妾室們也沒少納,卻沒一個先於安文心生孩子。而柔和縣主這頭一胎卻是個哥兒,著實讓唐永明和李母歡喜緊了。得了消息,婉容就派人送了禮過去。而這兩個小兒滿月,她少不得也得回去賀一賀的。正好也在娘家住上幾天,李母想念婉容想的很,日夜念叨著。

  那李管家直接被皇后處置了,因為婉容管家,就提拔了劉氏身邊的一個婆子和紫玉一起做這管家,理帳的事。每日開銷必然是直接呈給婉容,再給劉氏看的。那起子欺上瞞下的奴才,婉容該發賣發賣,該懲治的也都打了三十大板。進了十月的時候,李正榮也發了官府朝珠官帽和牒文,正式成了戶部尚書。

  這一回回去,婉容少不得也得出些禮,親侄子的滿月禮更是不能輕了的。

  劉氏本也想同去,奈何子越實在是纏人的緊,一刻也離不開的,於是只能讓婉容自己去了。

  因著安文心先生的,故而這滿月禮也是她先辦。本來趙夫人的意思是這一個哥兒和一個姐兒滿月禮一起辦了。李母卻不大同意,且不說柔和縣主好歹也是縣君,且生的這個小哥兒乃是唐家的嫡長孫,可是得好好辦辦的。唐永明這是這個意思,趙夫人拗不過,只得生著悶氣操辦了。心中暗恨安文心沒出息,爭不過柔和縣主。

  婉容回唐家,頭一天自是住在李母的院子中。晚間同李母說了半宿的話,才勸著侍奉李母睡下。

  這第二日自然是唐家二姑娘的滿月禮,趙夫人看那親孫女不順眼,可安文心卻不,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自然是自己心疼的。孩子太小,沒取大名字,只先取了一個小名兒叫囡囡,可見是疼到骨子裡去了。

  婉容送了一個足金項圈,一對兒金手鐲子,一對兒金腳鐲子,俱都是上佳的做工。

  等到過了幾日,才是唐家長孫的滿月洗三禮。乳娘從內室將小哥兒抱出來,掀開裹著的小被子。好傢夥,可是個虎頭虎腦結結實實的小子。胖胖的如同蓮藕一般的小胳臂小腿兒和圓乎乎的臉蛋,叫人看著就喜歡了幾分。

  因為是長孫,婉容比這安文心生的那個姐兒,多了一副長命鎖。明面上總不好表現的太過有親疏遠近的。

  晚間,婉容陪著柔和縣主說話,她還在坐月子,頭上戴著抹額,房間裡窗戶關著,就怕受了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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