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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條悟平復心緒,「那隻陰溝里的臭蟲躲在哪我不清楚, 但他會來找我們的。」

  X的目的無非是要統治咒術界, 那他的首要目標就要把自己這個最強咒術師除掉, 其次釋放虎杖悠仁體內的詛咒之王兩面宿儺。

  接著就能引起咒術界的大動盪。

  從前他們並不知道X的存在, 所以經常被鑽了空子埋伏截殺, 現在得知了有人在背後搞事情, 這兩步棋很容易就能推理出來。

  而他現在抓走溯, 已然是向咒術界下了戰令。

  抓走溯無非是為了他的人魚體質, 活著的人魚遠比死的人魚要有價值,並且溯身上還有可以自保的秘密武器, 在短時間內應該還不會遇到生命危險。

  即便如此理智地得出溯暫時還安全的答案,五條悟還是興致不高,很想找人開涮。

  於是,綠上遠就得到了他的優待:「綠上遠小朋友,我發現你在弟弟回家之後,好像突然對咒術感興趣了?」

  綠上遠過去幾天給乙骨和虎杖都發過消息,詢問他們咒力相關的事情。但大部分言論是以擔心弟弟會留下後遺症為掩飾,乍一看只會覺得綠上遠對弟弟很上心。

  但細究起來,發現有不少矛盾之處。有一些話題與咒靈附體完全無關了,而是像咒力提升這樣咒術學習方面的話題。

  「你和麥當見過面了?」五條悟手搭上綠上遠的肩膀,「不要誤會,我說的是通過網絡見面。」

  「它該不會告訴過你溯身上有寶物可以提高術式等級,甚至能讓一個咒力微弱甚至無咒力的人一下子變成特級咒術師吧?」

  「然後,你就聽從了它的計劃,把溯引到相應的位置。成功之後,麥當會給你你想要的東西?」

  「你應該沒有這麼天真吧,與虎謀皮從來沒有好下場。」

  他把咒靈殺人的場景描述得細緻詳盡,重點強調了咒靈的殘暴以及毫無人性,相信咒靈最終結局肯定是一個「死」。

  五條悟一套組合拳下去,心理防線遠不如表面堅固的綠上遠終於不當寧死不屈的啞巴了。

  他原本只是一個擔心弟弟的好哥哥,可聽完弟弟的遭遇後,他第一反應不是心疼,而是對咒術燃起了濃濃的興趣。

  而後他又問了自己的母親,對弱肉強食的咒術界有了更強烈的追求感。

  某天夜裡,一個自稱麥當的帳號找上了他,並用花言巧語讓他萌生了「我是否也可以擁有強大術式」的疑問,當時腦子一抽,便進了賊窩。

  不過咒靈組織最開始是想利用綠上勇義的生日會布一個局,卻又不知出了什麼事臨時取消了。

  綠上遠今天偶然遇見了虎杖悠仁,並把這件事報告給了麥當,才有了接下來的計劃。

  如果綠上遠說的屬實,他認識柳美奈子和咒靈組織並沒有關聯,也並不是利用柳美奈子引他們到川崎。只是巧合。

  由於麥當一直都是通過網絡和他聯繫,他根本不知道咒靈組織的老家在哪裡。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一直沉默的吉野順平舉了手。

  「我,可能知道……」

  立海大衛生間裡那三具男屍其實與他有關,那幾個人是一直欺負他的小混混,而今天他們把自己圍堵在衛生間裡,想要逼自己喝下拖把的髒水。

  吉野順平已經絕望到近乎麻木了,一個灰藍長發鴛鴦眼的青年卻突然出現,並在吉野順平面前,殺死了那幾個該千刀萬剮的混混。

  吉野順平最開始是恐懼,後面便演化成了渴望,渴望成為一個不會被別人欺負的強者。

  他追上青年,說起了自己的「渴望」。

  青年笑了,親昵得仿佛是囈語:「你正是我想要的人吶,順平。」

  不過他只留下一句「我會再來找你的。」就離開了。

  吉野順平原本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因為他真的非常想擁有強大的力量,但是這些咒術高專的學生讓他見識到,或許不需要出賣自己的靈魂,也能達到自己的目標。

  他們之間的相處自然又輕鬆,吉野順平以前好像也夢想過這樣的生活,但現在卻已經淡忘了這個妄想。

  「怎麼會是妄想呢?加入我們吧,順平。」虎杖悠仁向他伸出了手。

  東京咒術高專從來不拒絕任何一個學生。

  吉野順平手指動了動,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能幫到你們就好。」

  吉野順平的供述給他們提供了一個地點,是立海大附近一個街市的下水道系統。

  那是真人常活動的地方。

  綠上遠和吉野順平暫時還不能離開,把他們在高專安頓好後,五條悟就帶著一幫人出發了。

  原本五條悟只想帶乙骨或是真希去,但一年級們強烈反對,尤其是伏黑惠,五條悟很久沒有聽到他這麼感情充沛地講話了。

  沒辦法,禪院真希和熊貓,以及被臨時召回的七海建人一起留守高專,免得被偷家。剩下的人浩浩蕩蕩去了真人的老巢。

  光芒散去,感覺身體也逐漸浮出了水面,變得輕盈起來。

  溯從紛繁多變的紀史中抽離出來,已經是人魚腦過載,暈暈乎乎的。

  他雖然成了族長,但卻沒有像小說里那樣得到增益buff成為大猛男,除了多了個頭銜,知道了人魚一族的過去,就沒有什麼變化了。

  深海消失,出現在小人魚眼前的是一望無際的湛藍天空,和自由翱翔的飛鳥,還有輕柔微鹹的海風吹拂過臉頰,留下絲絲縷縷的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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