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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越看著沈沉醉的反應冷哼一聲,「在後頭呢,大概傍晚能到。」

  「那我就接他。」沈沉醉想夫郎了,在兩人面前也不掩飾,「你們先去見見安王,記得隔著帘子不要進去。」

  沈沉醉對著兩人叮囑一番之後,便抬腳往城門方向去。

  守門官兵看見身著官服的沈沉醉過來的時候,還以為她要出城,便讓人把門打開。

  門開了之後,沈沉醉就站在門中央往外看,不進也不出。守門官兵疑惑的看著充當攔門人的沈沉醉,心裡不解卻又不敢貿然開口詢問。

  大約等了快一個鐘頭,就在守門官兵想給沈沉醉搬個凳子讓她先坐著的時候,遠處傳來馬車行路的聲音。

  沈沉醉精神一振,往前迎了幾步。

  駕車的侍衛瞧見沈沉醉的時候便高興的側頭對馬車裡的人說:「郎君,沈大人來迎您了!」

  陸小漁坐在馬車裡,手揪緊,越接近省城他越是擔憂,直到聽見侍衛的這句話。

  「唰」的一聲,陸小漁扯開車簾往外看,就見城門下夕陽里,沈沉醉身披橘紅晚霞立在那兒,目光朝他這邊看來。

  若不是有孕在身,陸小漁就從車上跳下來朝她跑過去了。

  距離越來越短,沈沉醉的臉也就越來越清晰。陸小漁心裡發酸眼眶發熱,沒忍住哭了出來。

  憋了一路,堅強了一路的陸小漁,在看見妻主完好無事的時候,才掉下眼淚,哭著喊她,「阿醉。」

  沈沉醉慌忙上前,侍衛勒緊韁繩停下馬車,翻身下車準備朝沈沉醉行禮。沈沉醉卻飛快的從她身邊掠過,朝躬身蹲站在馬車上的人伸出手臂。

  陸小漁眼裡一片模糊,隔著層水霧痴痴的盯著沈沉醉看,抿唇彎腰朝她撲過去。

  「我沒事。」沈沉醉笑著將夫郎接住,緊緊的摟在懷裡,雙臂一用勁就將他從馬車上抱了下來擱在地上。

  「輕了許多。」沈沉醉心疼的摸著陸小漁清瘦突出的肩胛骨,「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陸小漁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貪婪的聞著沈沉醉身上的味道,手抓緊她的官服,絲毫不怕給她抓皺了。

  「咱們先回我住的地方,有什麼話慢慢說。」沈沉醉輕扯陸小漁散在身後的長髮,掌心輕輕在他腰後拍了拍。

  陸小漁這才從她懷裡退出來。

  兩人重新坐上馬車進城,沈沉醉摟著靠在自己懷裡的陸小漁,低頭吻他頭髮,「聽說我夫郎特勇敢,都被皇上親口誇讚了。」

  陸小漁抱著沈沉醉的腰,抬頭控訴似的問她,「為什麼不跟我聯繫?」他都嚇的日日不敢入睡。

  沈沉醉頓了一下,湊近陸小漁的耳朵,低聲說,「因為安王染了瘟疫。」

  陸小漁驚的眼睛睜大,第一反應是抬手扯沈沉醉脖子,去看她身上可有不適。

  沈沉醉笑著抓住陸小漁的手,在唇邊親了一下,柔聲說,「我若是有事,剛才怎敢過去抱你?」

  陸小漁這才鬆了一口氣。

  陸小漁一路顛簸勞累,如今見了沈沉醉,心裡提著的那根弦才算是鬆了下來。如今窩在沈沉醉懷裡,隨著馬車有節奏的顛簸行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沈沉醉看著陸小漁疲憊的眉眼,心疼的低頭輕輕吻了他一下,探身將摺疊好放在一旁的大氅拿過來,單手抖開披在陸小漁身上。

  馬車停在一處客棧門口,這裡被暫時作為接待官員的驛館,門口燈火通明,燈籠上寫著個沈字。

  知府衙門留給安王住了,如今她染了瘟疫知府衙門後院被封鎖起來,沈沉醉自然不會把陸小漁帶去那兒。

  駕車的侍衛掀起帘子詢問性的看向沈沉醉。沈沉醉朝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俯身將陸小漁打橫抱了起來,動作輕緩的下了馬車。

  後面馬車裡的阿炭已經候在一旁,手裡拿著件更厚的大氅。如今已經深秋,晚上比較冷。

  阿炭見陸小漁睡著了,便輕手輕腳的將大氅蓋在陸小漁身上。

  沈沉醉抱著陸小漁進入驛館,抬腳上台階的時候,沈沉醉感覺到陸小漁抬手輕輕摟住她的脖子,顯然是想借力,讓她抱起來不那麼費勁。

  沈沉醉勾唇笑,陸小漁頭埋在她懷裡,臉被大氅遮去大半,隱在陰影里。她柔聲道:「睡吧。」

  有了這句話,陸小漁當真放心的睡下了。等他熟睡後,沈沉醉著阿炭在屋裡守著,叮囑他,「除了我,不許任何人進屋。」

  阿炭點頭稱是。沈沉醉到底關心兒子,剛才沒來得及問陸小漁,這時候便問阿炭,「央央呢?」

  「留在周郎君那兒呢,府里交給了許默,主君將京城一切都打理好了這才決定來江南尋您的。」阿炭眼裡帶笑,提起陸小漁時一副自豪模樣。

  沈沉醉心裡柔軟,朝屋裡看了一眼,這才抬腳去了知府衙門。雖然沈沉醉想陪陸小漁好好睏覺,可田越跟參知府都在知府衙門呢,她不去不合適。

  沈沉醉知道自己比田越參知府去的晚,安王定然會刁難自己。自從安王染了瘟疫後,便覺得是沈沉醉害的她,對沈沉醉百般為難,平日她過去,趕上安王清醒的時候,安王總要大發脾氣。

  沈沉醉權當她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日了,姑且先忍忍。只是今天陸小漁來了,沈沉醉就不想再陪安王在這兒乾耗著了。

  沈沉醉過去的時候,把京里來的奉御一起帶去了知府衙門。她今個可是帶了奉御,安王若是敢朝她甩臉色,沈沉醉就敢讓奉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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