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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喜過後, 安吉麗娜很快平靜下來, 她的工作就是為沃洛克服務。

  「沃洛克少爺,托尼先生發來恭賀,並要求您的晚宴一定要給他留個位置。奧斯瓦爾德先生表示願意提供冰山餐廳作為晚宴地點。還有……」

  智能管家接進了許多重要信息,還沒等布魯斯發表自己的意見,他的手機也開始響了起來。聰明的人在打不通正主的電話時,會想辦法聯繫到與之關係密切的人那裡, 及時送上恭賀, 而不是傻傻地等待。

  正如安吉麗娜所說的, 他能用來獨自欣喜的時間大概只有剛剛得到消息的那十幾分鐘,接著他就不得不投入就任市長的準備之中。

  「您之前電話安排的事情已經提前準備好了, 斯塔克先生說他會在宴會時準時將『那個』帶過來。」坐上公務車, 安吉麗娜舒了口氣, 有布魯斯.韋恩在的地方很多事情都不方便直接討論。

  沃洛克從車窗向後望,看著還亮著燈光的公寓失神,「我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進展的這麼順利。遊行的時候我會帶著布魯斯一起, 他應該已經猜到了,不過他肯定猜不到後面的事。」

  「這次奧斯瓦爾德先生花了大心思, 三天前冰山餐廳就不對外接待客人了, 聽說冰山餐廳進行了大的休整。」安吉麗娜笑道, 「他說他保證韋恩先生在您沒有開口之前絕對想像不到會發生什麼。」

  沃洛克露出一個甜蜜的笑:「謝謝, 安吉麗娜,還有托尼、史蒂芬,還有科波特,您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們都幫到了我許多。」

  ……

  放下電話,和幾位韋恩家的老朋友結束寒暄,布魯斯沒有放鬆下來,坐在沙發上凝神思考,半響才開口道:「傑森,你有沒有覺得今天沃洛克有點奇怪,緊張,而且亢奮。」

  「這不是很正常嗎?他為了競選市長努力了那麼久,面對最後結局的時候當然緊張。努力得到了回報,誰都會亢奮。拜託,布魯斯,沃洛克的情感可比你豐富多了,你竟然沒有在宣布結果那一刻給沃洛克一個吻,哪怕是一個擁抱呢?要是迪克,哼!」傑森握著遊戲把柄喋喋不休,他現在也格外亢奮。

  布魯斯盯著傑森看了一會兒,在心中搖搖頭,沃洛克的緊張不是因為競選,他能看的出來。

  「好了,傑森,去換衣服。抓緊時間夜巡,說不準回來還能趕得上沃洛克的就任儀式,他肯定希望我們出現在現場而不是看直播回放。」

  蝙蝠俠將時間算的剛剛好,沃洛克的就職演說安排在早晨九點,他在凌晨兩點的時候準時結束了夜巡,他們需要以最好的狀態參與沃洛克的就任儀式。

  「……哥譚,是每個哥譚人的家,而哥譚政府,是服務哥譚人民的組織。我希望哥譚的每一個人都能擁有平靜的生活,和諧美滿的家庭和蓬勃的希望……」

  「……過去的兩年,我用事實證明了自己的每一句話都不是虛假的謊言。未來的日子,我希望用你們的目光來鞭策我的行動,讓我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沃洛克的演講並沒有使用花團錦簇的語言,更沒有長篇福的追憶過往實績,反而是用最樸實的語言來展望未來,力求讓每一個人都能聽懂自己的方針政策,懂得他的信念和執著。

  傑森拽了拽領帶,他覺得有點勒得慌,早上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阿爾弗雷德專程送過來的小西裝,早起困難戶的布魯斯已經西裝筆挺的坐在餐桌前喝咖啡,可見布魯斯自己心中也不是那麼平靜,「沃洛克說的很不錯,我都聽懂了。」

  「噓!沃洛克的演講稿準備了很久,他用這樣的方式其實是在表明自己的態度。」布魯斯小聲解釋,「之前他做事總是束手束腳的,現在可以放開手來做了。」

  傑森偏頭看著沃洛克,他在沃洛克辦公室抄寫文件這一年多時間,對哥譚的政治不再是一知半解,明白了沃洛克和蝙蝠俠的無可奈何,他們都是哥譚的守望者,在泥潭中艱難跋涉。

  沃洛克的就職演講並不長,半個小時不到他就說完了最後一個單詞,深深鞠躬後走下台。布魯斯早已提前離開觀眾席,此時正捧著花束在台階處等他。

  沃洛克高興地結過花,沒有任何避諱的和布魯斯交換了一個吻,「我很高興,布魯斯,我很高興。」

  布魯斯抬手想摸摸沃洛克的頭髮,抬到沃洛克肩膀的位置時才意識到今天沃洛克特意做了髮型,悄悄收手給沃洛克一個擁抱。

  「一會兒要遊街了,你準備好了嗎?」沃洛克拉著布魯斯的手十指交握笑道,「以這種方式看哥譚的感覺肯定不一樣。」

  哥譚政府的專車開到主幹道上,沃洛克驚訝地發現道路兩邊聚滿了人,每個人臉上都是純然的高興,就好像整個哥譚的人都離開了房子和辦公樓,參與進新市長的遊街。他們臉上的笑是真心誠意的,並非是被強行安排後的疲憊和不情願。

  布魯斯看著簇擁而來的哥譚市民們,又看看沃洛克,心中無比複雜,無數思緒在心頭盤旋半天,開口只說:「他們很信任你。」

  沃洛克朝著市民們揮了揮手,才偏頭在布魯斯耳邊輕聲道:「我們選擇的方法不一樣,你選擇暴力和恐懼威懾罪犯,我選擇法律和強權,殊途同歸,我們都是想讓哥譚更好。就算哥譚的市民害怕你,畏懼你,還有我,我會永遠站在你這一邊。對我來說,你比哥譚要重要的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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