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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元康聞言,給了身後仍舊在馬上的殷瀾一個眼神。

  殷瀾從馬上下來,走了兩步,將原本在賀元康身側的馬給牽走。

  等身側再沒了旁人,公主才對陸羲洲說:「我們來的路上看了,前方十里有一鎮子。鎮上有兩家客棧,條件還不錯,人也沒住滿,應該能湊出來個幾間上房。」

  她知道陸羲洲此次南下是隱瞞身份,故而他們幾人並不能住官家驛館,若是遇見熟人,便將他們的行程暴露了個徹底。

  所以只能住客棧。

  陸羲洲自然同意:「麻煩公主。」

  賀元康輕嗤。

  翻了個白眼。

  她拉著沈知禾,扯著她往馬車的方向走,顯然是不想跟這個人待在一塊兒。

  於是陸羲洲便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背影,有些欣慰的嘆了口氣後,才轉頭看向那邊綁著刺客的士兵和侍衛。

  「帶上一起走。」

  「是。」

  經過這一番折騰,車隊在停了一個時辰之後,終於繼續北上。

  馬車裡,沈知禾見到坐在自己旁邊的賀元康,還覺得有些不太真實。她掐掐摸摸,兩年沒有見到的人,突然就出現在了自己眼前,她甚至覺得有些虛幻。

  賀元康任她□□。

  後來等女子動作停下來,公主幽幽抬眸:「看傻了?」

  她趁其不備將自己的臉湊到了沈知禾面前,臉上的笑就跟之前沈知禾陪著她一同去青樓的時候,撩那些花魁小倌的表情一模一樣。

  沈知禾笑著躲開她想要蹭上來攬自己的手,把它老老實實按在了自己肩膀上。手在摩挲著對方的掌心的時候,她垂眸笑道:「謝謝你。」

  「謝謝我?」賀元康聽見這話樂得簡直要瘋了,「行啊你沈知禾,還學會說謝謝了?」

  她笑著笑著停了下來,原先的樂意在逐漸消減之後,暗藏於其中的譏諷便浮現於面上。

  她靠在馬車壁上,眉目之間閃過些陰鬱的神色:「說起謝謝,我還真得謝謝他陸羲洲。」

  語氣頗為咬牙切齒。

  「這兩年我真的是瞅到機會就想去看你,結果他次次攔著我。」

  她一邊說著,一邊胸悶坐在沈知禾旁邊:「有一次我幾乎都已經溜到城門口了,可就連守城的士兵都是他的人。死活不讓我出去。」

  沈知禾倒是不知道兩個人還曾有過這樣的一段淵源,她順著話說道:「可有過裝扮?」

  一說到這個賀元康就來氣:「自然是化妝了。」

  「但是我這張臉你也知道,在京城裡都是出了名的。而且陸羲洲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法子,那些守城的人不看我的長相,僅憑身形,便能認出我來。」

  沈知禾笑了笑。

  「後來我沒辦法,只能讓殷瀾去了。」賀元康有些氣,「不過就那一次。後來還想再出去,陸羲洲便再不讓了。誰都不行。」

  她說著,把後背靠在馬車壁上,兩個手搭在一起,小聲罵道:「活該。」

  沈知禾自然是聽見了她的吐槽。

  她抬頭看過去的目光顯然有些不明所以。

  賀元康挑眉看過來,對上女子的視線後,頓了一瞬,神態有些不太自然:「兩年前,我把他罵了一頓。」

  沈知禾儼然明白個大半,她也笑著靠在了車壁上:「你也覺得他傻?」

  「愚蠢。」賀元康順著嘲諷,「他兩年前干那件事兒太蠢。委實不值當。也不知道是哪根腦筋抽了。」

  她本不欲繼續說下去,可當抬起頭,看見沈知禾看過來的視線之後,還是多嘴說道:「我手裡有一張父皇在我成親之時賜給我的玉牌。見此玉牌,百萬將士皆可為我開路。這張玉牌的存在一直被我瞞得很好,也不知何時被陸羲洲發覺。兩年前為了讓你出城,他求到了我這裡。所以,那晚救你那人身上那枚玉牌就是我的。」

  她說著,輕蔑地笑了一聲:「我這輩子唯二的高光,那天絕對算一個。你不知道他那天求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多痛快。我當時多想把他踩在腳下給他幾個耳光,若非實在掛念你,那天我就不會讓他直著出去公主府。」

  「可惜,也就那一天。」

  賀元康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還有些遺憾:「不過也算是欠了我一個人情。」

  她自然跟陸羲洲是同一個想法,畢竟,若是陸羲洲不劫獄,她也會去。只是當時那件事來的太過於突然,讓她很是猝不及防。故而她若是劫獄,也得等到第二天去。

  所以,在折磨了男子好一陣兒之後,還是將玉牌給了他。

  沈知禾沒說話。

  「哦對了,」賀元康趁著這個時候馬車上就她們兩個人,把陸羲洲的老底兒抖了個乾淨,「他要了三封聖旨的事情,應當也跟你說了吧。」

  「其實給你父親那封,原本並非是詔令。我皇兄的意思很簡單,當初沈家入獄之時並未昭告天下,所以恢復沈家爵位,自然也不可能告知於百姓。但是,陸羲洲屢次跟他提起,說沈家入獄雖未曾發布告示,可流言已經傳遍了所有地方。如今恢復爵位,自然要這樣的一封詔書。

  「我皇兄勉為其難答應了。」

  「之後便是給你的那兩封,」賀元康頓了頓,「為了要到這兩封聖旨,皇兄發了他好大一通脾氣。」

  陸羲洲求聖旨的那幾天,幾乎日日都會在御書房前面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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