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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麥冬雙膝著地,雙肩架著她腿,無論肩上人如何哭喊痙攣,他都如一頭餓狼掀食,任憑它掀出滔天巨浪。

  他扛著她轉身,要她直視鏡中的自己,要她目睹自己在他身下的姿態。莊潔又羞又憤,陳麥冬在她身後看著鏡子裡的她,迷戀地說:「寶貝兒,你很美。」說著扯掉她身上的睡袍,雙手裹著搓揉,嘴貼著她耳朵騷話不斷,莊潔反手摸他臉,喘喘柔柔地喊他,「陳麥冬、陳麥冬——」

  陳麥冬從身後頂進去,揉她、吻她、說愛她。莊潔也回應他,摸他、吻他、說愛他。

  倆人累癱在床上,陳麥冬撫著床品,然後放鼻子上嗅嗅,一副陶醉的模樣。莊潔趴他身上,同他小聊。待他緩過勁去淋浴間洗,莊潔想了會兒,也拄著拐隨過去。

  陳麥冬正淋雨,門被拉開,莊潔在他身前慢慢蹲下。陳麥冬為取悅她做過很多,而她一直是享受者的姿態,從沒考慮過他盡沒盡興。

  事後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莊潔看時間,催他。他說急什麼,凌晨四五點再走。莊潔說:「我媽看見腿給你打斷。」

  「那你還勾引我?」陳麥冬咬她鼻頭。

  「去你的。」莊潔揉他臉。

  「困不困?」陳麥冬笑她。

  「還行。」她打個了哈欠。

  「困了就睡。」陳麥冬摟緊她。

  「不想睡。」

  「寶貝兒,我感覺這幾天你對我特好。」陳麥冬說。

  「我發現你是一個頂大氣的人,有胸襟、有氣度。」莊潔直夸。

  「何出此言。」

  莊潔伸指頭算,「你媽拋下你十六年,你還能釋懷……」

  「不是釋懷,是算了。」陳麥冬淡淡地說:「我內心也渴望得到她的愛,所以就順著心意吧。」

  莊潔沒作聲。

  「怎麼了,心事重重?」陳麥冬吻她。

  「我有一個閨中好友。她兩年前出國深造,他未婚夫不願意,她就不管不顧地走了。」莊潔說。

  「然後呢?」陳麥冬不明其意。

  「她前幾天回來了,他未婚夫提分手。她就給我打電話,說想不通。」

  「想不通什麼?」

  「她出國深造,是為了他們倆婚後的公共利益,她成為更優秀的人,回來拿更高的薪資,還不是為了這個家?」莊潔開始洗腦,「搞不懂他未婚夫想什麼。男人就是自私,將來你要是出國深造,我絕對雙手支持。」

  「他男朋友提分手也正常,兩年,不確定性太大,誰也說不好。」陳麥冬分析。

  「你們男人就想得複雜,輕鬆點,我朋友就不委屈?她為這個家付出了兩年……」

  「他們不是還沒結婚?」陳麥冬問。

  「結婚了就能?」莊潔反問。

  「結婚了也許行。」陳麥冬說。

  「就差這一張紙?」莊潔服了。

  「也許就一張紙的事兒。」陳麥冬手也沒閒著,揉著她胸說:「你要把人當「人」看,人身上就是有狹隘和弱點。婚後她出國深造,沒得說,這確實是雙方獲益。婚前不確定性太大,她要是在國外劈腿,回來把他踹……」

  「狹隘。」莊潔坐起來,「你這人思想太狹隘。」

  ……

  「我是替你分析正常人的心理。」陳麥冬說:「男人怕替別人養了媳婦兒,女人怕替別人調教了老公。」

  「那她該劈腿還是會劈,不會因為一本結婚證……」

  「但他未婚夫有安全感。婚內出軌和婚前劈腿性質不同,前者受法律約束,後者叫移情別戀。」

  ……

  「她深造還不是為了倆人的將來?」莊潔看他,「她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對,媳婦兒有理!」陳麥冬打哈欠。

  「虛偽。」莊潔撇嘴。

  「為別人的事氣什麼?」陳麥冬舔她。

  「你們男人就是狹隘自私的狗東西。」莊潔說。

  「行,我是狗東西。」陳麥冬抱她,「這事如果事前雙方商量好,都願意承擔風險,那它就不是個事兒。」

  「承擔啥風險?」

  「男方承擔女方劈腿的風險,女方承擔男方約炮的風險。」

  ……

  「你約過?」莊潔變了臉色。

  「我沒約,就是朋友介紹。她們一聽我職業就跑了。」

  「都是成年人,我只是把存在的風險說出來。這是很實際的一個問題。」陳麥冬說:「我去年撞見我一個兄弟媳婦兒……她平日輕聲細語文靜得很,我兄弟經常跑貨車,我也不好管,也沒跟我兄弟說。」

  「哪個兄弟?」莊潔八卦,「你做快遞的……」

  「你沒見過。」陳麥冬搪塞她。

  莊潔想了會,不管他,還是那句話,「我朋友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行行,為了這個家。」陳麥冬打個哈欠道:「回頭你要是出國深造,我雙手支持。」

  「真的?」莊潔問。

  「真。」

  「騙人是狗。」

  「狗。」

  「寶貝兒,你困不困?」陳麥冬眼皮快睜不動了。

  「不困。」莊潔打他,「別睡了,明天咱們訂婚。」

  「行。」陳麥冬努力睜眼。

  倆人干看了會兒,莊潔先問:「還有勁沒?」

  陳麥冬大笑,接著背過身去。

  莊潔趴他身上,手在他叢林遊走,貼著耳朵問:「還有勁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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