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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幾面覺得你輕浮,後面沒了。」陳麥冬實話實說。

  莊潔舔舐了下他眼睛,「獎勵你的。」

  陳麥冬變了嗓音,深深地望著她眼睛,「寶貝兒,吻我。」

  莊潔吻他,他反身壓制,手在她身上游弋。莊潔感覺身體裡湧出一股股陌生的浪潮,她不懂怎麼去反抗,也無從反抗,只能被它們支配著,拋掉慌亂,拋掉羞恥,拋掉自尊,喃喃地喊著,「寶貝兒。」

  陳麥冬一僵,手從她衣服里探進去,抓在手心搓揉,莊潔緊緊抱住他,呻吟出聲,陳麥冬引導她,「喊我寶貝兒。」

  莊潔順從著喊出聲,接著自己的衣服就被推了上來,它被含在了溫熱的嘴裡,輕咬細啃,舔舐吸吮,被愛撫,被摧殘。

  她像是找到了訣竅,為了反壓身體裡不斷湧出來的浪潮,她就一聲聲喊著,「寶貝兒,寶貝兒。」因為這樣,身體裡那些蝕骨難耐的情緒會得到緩解。

  「寶貝兒,抬起手。」陳麥冬的聲音不像話。

  她順從地抬手,身上的毛衣,胸衣,被脫了下來。她摸他臉,引導他含住它,像是說著,「用力。」

  接著一雙手探了下去,她不自覺地叫出聲,夾緊了那手,不讓它為非作歹。陳麥冬趴在她耳邊,「寶貝放鬆,你太緊了。」

  「不要。」她覺得太難堪了。

  「全都濕了。」陳麥冬笑她。

  她弓起了腳背,更羞恥了,只聽他又說:「寶貝,我先幫你取假肢。」

  假肢,她瞬間清醒,猛地推開他,反手就是一巴掌。

  陳麥冬被打懵,本能就罵出句,「你他媽有病吧!」

  「你差點強暴我!」

  「你說什麼?」陳麥冬難以置信。

  「我要回家。」她開始一件件穿衣服。

  「你再跟老子說一遍。」陳麥冬看她。

  「你說要送我回家的。」莊潔也不示弱地看他。

  陳麥冬轉身去了衛生間,半天出來不見人,拿著鑰匙下去,騎著摩托追她,「我送你回去。」

  倆人一路沉默,到了莊潔家門口,陳麥冬看她,「老子道行淺,你牛逼,你真他媽有本事。」說著翻出她微信,電話,當著她面一一刪除,「我就是賤!」

  第23章 我日他媽喲

  元旦這天晚上莊潔接了王西夏來她家,寥濤給她燉了碗牛排面,領著莊研和裊裊去滑雪場看煙花了。滑雪場今天開業,晚上有煙花秀。

  王西夏吃著面看她,「怎麼了?」

  「你先吃,回頭說。」

  王西夏沒再問,換了話題說:「武漢官方闢謠了,說那八個人是造謠。」

  「造什麼謠?」

  「你都不看群信息?」

  「忙。」

  「造謠確診 SARS 的那八個人。」王西夏喝湯。

  「瞎操心。」

  「吃槍藥了?」王西夏看她。

  莊潔給她夾排骨,「吃吃吃。」

  「我這幾天跑醫院,科室都在討論這事,那八個人里有幾個是醫生。」王西夏吃著排骨說。

  「操淡心,官方都闢謠了。」

  「不好說。」

  「有什麼不好說?」莊潔看她,「看醫療資源的流向就行了。」

  「有流向就晚了。」王西夏說:「反正醫院裡……」

  「我跟陳麥冬翻臉了。」莊潔沒忍住。

  「翻臉了?」

  莊潔一肚子委屈,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半天擺擺手,「算了,就當我沒說。」然後回樓上給她找毛巾和牙刷。

  王西夏洗了碗上來,莊潔拆給她牙刷,「我鋪了兩床被子。」

  「你還想跟我一個被窩?」

  「去你的。」莊潔罵她。

  「你這房間怪暖和。」王西夏見開了空調,又開了暖風機,問她,「你不嫌干?」

  「我不覺得干。」莊潔說:「我兩台加濕器一直開。」

  「今年也不下雪,幹得流鼻血。」王西夏在衛生間說。

  莊潔坐在床前脫假肢,「天氣預報不準。」

  王西夏刷著牙出來,往窗前一站,含糊不清地說了句話。

  「你說啥?」莊潔問。

  王西夏回衛生間漱口,「殘肢端還疼?」

  莊潔貼著膏藥說:「時不時。」

  「不是說膏藥管用?」

  「膏藥只能緩解,又不能根除。」莊潔柱著柺去洗手間,王西夏把擠好的牙刷給她,抽了潔面巾擦臉,倚在門上說:「我說,我跟徐清河睡了。」

  「啊?」莊潔刷著牙看她。

  「一個禮拜前的事。」

  「我 x,你竟然不跟我說!」

  王西夏轉身躺回被窩,「這不正說著?」

  莊潔追出來,「結果呢?」

  「去去去,刷完牙再說話。」

  莊潔洗漱完,坐在床前塗護理膏,「坦白從寬。」

  「煙呢。」

  莊潔指指五斗櫃,扔過去一條擦腳巾,「別把菸灰弄床上。」

  王西夏點著煙,抽了幾口說:「反正就那麼一回事兒。」

  莊潔八卦,「你主動?」

  「談不上誰主動。」

  「好事。能睡一塊就說明……」

  王西夏抖著煙,「睡覺算個屁。」

  「行,你愛說啥說啥。」莊潔不同她爭。

  「是你放不開,有些人一周恨不能約八炮。」王西夏猛抽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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