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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了。”蘇唱也回了個耳語。

  於舟的心理活動是這樣的:哦呵呵呵呵呵呵。

  但她表情很鎮定。

  “哎呀,怎麼辦啊小古人,”彭姠之兩手撐在床尾的鐵架子上,陰陽怪氣的,“我們一出去,你家晁老師也要走。”

  “你可能野不了了,還得先等退燒。”她做出很遺憾的表情。

  向挽垂眸想了想,說:“那便欠著。”

  “所以我們可以回來了嗎?”於舟站在門口,吊在蘇唱身上。

  “請坐。”孱弱的向挽仍舊大家閨秀的做派。

  幾人都笑了,又回來坐下。

  說話間醫院送餐來了,哪怕向挽沒辦法進食,晁新還是每天按時給她訂粥,這回終於不用浪費。

  她接過來先放到床頭柜上,把蓋子打開,等稍稍涼一點,再餵給向挽吃。

  “剛醒,可能胃不太舒服,先慢慢喝,我們喝一點就好。”她一邊執勺,一邊說。

  “她好會哄。”彭姠之“嘖”一聲,對著於舟搖頭。

  “我們喝一點”這種語氣,彭姠之是萬萬不可能說的。

  向挽聽見她說的了,嘴角一掖,竟然有一點驕傲。

  “她好得意。”彭姠之皺眉,抵了抵下巴,又對於舟說。

  這跟她想的一點都不一樣啊,本來是收到通知說可能要去ICU,她在家裡傷傷心心地哭了一場,妝都沒化就來了,半道上又聽說醒了,她推門時做好了喜極而泣抱頭痛哭的準備,但是向挽這麼平淡這麼日常,好像她根本沒有病過。

  但嫌棄了一會兒,她似乎有點回過味來了,向挽鬼精鬼精的,最知道怎麼讓所有人放鬆。

  心裡又有一點感嘆,不要再受罪了,希望她以後都別再受罪了。

  幾人坐著聊了一會兒,向挽說頭不大疼了,於是又量了一次體溫,37.8。

  真好,又降了,晁新抬手摸摸向挽的頭,像一個無需明言的鼓勵。

  “看起來是沒什麼問題了吧?”於舟把保溫杯遞給向挽,“再多喝點熱水,發發汗。”

  “等出院,再休養一下,記得來把疫苗補了。”蘇唱說。

  “唉,打疫苗什麼的,你們公司報銷嗎?”彭姠之問。

  蘇唱沒理她。

  “我昏了幾天?”向挽這才看向蘇唱,“節目錄製如何了?”

  “停了,沒繼續錄,還是之前的進度,錄完了交換導師,等你和晁老師回去,繼續錄個人競演和最終舞台。”

  向挽“唔”一聲,又說:“我怕是拿不到最強個人了。”

  她的狀態她自己清楚,蘇唱跟她說過,如果覺得自己不行,要趁早跟她說,早做打算。

  但蘇唱笑了,輕聲說:“挺好的。”

  “嗯?”

  “至少你還沒有跟我說,想要退賽。”

  “我自然會比到最後。”向挽又咳嗽一聲。

  “嗯。”

  “蘇唱。”但向挽沒有結束對話,又低低叫了她一聲。

  “嗯?”蘇唱把玩著於舟的手,掀了掀眼皮子。

  向挽沉吟了一會兒,說:“從找晁老師到接回牌牌,再到影響工作室的比賽,我十分想同你說對不住,但這會子人有點多,我臉皮薄,不好太鄭重,卻又覺得,若此刻不說,轉過頭來,未見得很懇切了。”

  於舟笑出聲:“你怎麼還這麼逗啊,剛醒就開始致辭。”

  蘇唱也拎了拎嘴角。

  於舟點她:“你最該致辭的,是蘇唱嗎?是我們嗎?最該說的那個,你只跟人家說了一句想要親她。”

  晁新收拾桌面的動作一頓。

  向挽瞄她一眼,說:“我與她,自是不必說太多。”

  說完動了動輸液的手,很麻,低頭一看,同大白蘿蔔似的,她蹙起眉頭,問:“晁老師,我這是受什麼傷了?”

  “沒事,輸液太多,手腫了。”

  向挽默了一會兒,問:“還能恢復麼?”

  她是拉拉,手之一事,有一點緊要。

  晁新笑了:“當然可以,只要你不再亂動。”

  故意嚇唬了她一小下,向挽果然正襟危坐,另一手伸過來,將腫了的五指捋平,放放好。

  晁新看著她的小動作,眼裡盛滿了笑意,抬頭看著她,向挽也抬眼,眨了兩下,垂下眼帘。

  對視這個動作真的很奇妙,奇妙在於它很叛逆,它會在該嚴肅的時候讓你忍俊不禁,止不住上揚的嘴角,也會在明明故作輕鬆的時候用棍子搗一下你的心底,令雙方同時失去語言的能力。

  晁新看出來她有一點失落了,也不管還有別人,抬手輕柔地捏捏她的下巴,說:“其他什麼都不要想,想想出院以後想吃什麼,既然還要參加比賽,也想想怎麼調整狀態。”

  “好喜歡。”向挽低著頭說。

  “什麼?”

  “這個捏下巴的動作,好喜歡,”她抬眼,“再來一次。”

  “……我們還是走吧。”

  彭姠之把二郎腿放下來,翻著白眼說。

  第105章

  向挽恢復得很快,再兩天醫院就讓晁新去辦理出院手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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