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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平又在心裡嘆了一聲無巧不成書,才笑道,「姑娘,鄭韭不在瀛州。」

  最近還真是時來運轉,查桉進展十分順利。姜留激動得站起身,「延叔知道他在何處?」

  延平點頭,「前年冬天,鄭韭與黎炎光父子一起跟隨江熹景表少爺回京,然後跟著去了肅州。」

  去了肅州……

  「之後可有他的消息?」

  延平搖頭,「因鄭韭是跟隨黎炎光一起押往瀛州的罪犯,又跟著保護表少爺的隊伍一起回來,所以小人對他有幾分印象。他去了肅州後,小人便再未聽到過他的消息。」

  姜留立刻道,「我這就跟哥哥寫信,你速安排人,將信以最快速度交到哥哥手中。」

  延平退出去後,姜留立刻抽下書架上的《詩經譯註》,用密信的形式將現在的情況交待清楚,交給延平寄了出去。

  用密信傳遞消息的方法是姜留和江凌琢磨出來了的,就是用只有他倆才理解的編碼規則進行編碼——寫信,也只有他倆知道如何解——讀信。所以,就算密信意外落入別人手中,也不會泄露消息。

  姜留的通信渠道及不上景和帝的,她的書信經過將近七日的傳遞,才被姜財送到江凌手中。

  剛從戰場歸來,身穿染血盔甲的江凌握著來信,手都忍不住發抖。若不是重要的消息,妹妹不會用這種方式給他寫信。

  摘盔卸甲淨手之後,江凌先啟封看清落款的日子是四月二十八,便從書架上取了《詩經譯註》,對照書信上的數字,逐字逐句將信解碼之後,心便放了下來。這件事確實了不得,但只要姜留安好就是無事。

  閉目將事情反覆掂量一番後,江凌也認為鄭韭就是魏從,他睜開眸子吩咐道,「去把黎青叫進來。」

  不大一會兒工夫,十四歲的黎青身著兵服從走近營帳,抱拳行禮,「任將軍。」

  江凌來邊城一年有餘,邊城將士和百姓對他的稱呼由「任老將軍的孫子」、「任小將軍」改做「任將軍」。這既因為他任家唯一的後人,不必再加個「小」字,也是對他能力的認可。

  江凌讓黎青落座,示意姜財和班大善出去守好帳門,仔細問了鄭韭的情況,便落實了妹妹的猜測:鄭韭一定就是正陽宮太監魏濱的養子,魏從。

  因為他與黎家父子歸京後,還曾去過同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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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5章 鄭韭要見姜大人

  表哥江熹景帶著一隊人馬從瀛州趕到康安,又隨他和義父一起趕來肅州。鄭韭此人,江凌自是知道也見過的,但印象卻不深,因為他在表現得並不算出色。

  待鄭韭進帳後,江凌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他一番。鄭韭中等身材,氣質和容貌都十分尋常,哪怕他從你眼前經過,你也不會特別留意他。用陳青俠的話來說,鄭韭就是「非常適合探聽消息」的一類人。

  鄭韭不知江凌找他何事,行了禮便不吭不響地站在帳中等江凌下令。

  江凌故意多停了片刻,發現鄭韭沒有絲毫的恐慌。由此可見,此人的心性非同一般。江凌這才開口道,「你可知我找你何事?」

  鄭韭搖頭,「鄭韭不知。」

  江凌先問道,「你是哪裡人士,因何被判役刑,去了瀛州?」

  這問題鄭韭已答過數次,所以應對起來得心應手,「小人祖籍京畿蘭考縣峪山溝村,峪山被聖上賜名同穴山後,小人隨村民搬遷之時因誤入同穴山被羽林衛官兵擒住,送去了京兆府。」

  江凌繼續問道,「被抓之前,你以何為生?」

  鄭韭繼續道,「小人跟大多數村民一樣,以打獵、砍柴為生。」

  「獵什麼?」

  打獵還能獵什麼,小將軍想問白虎麼?白虎那樣的東西,他們住在山下幾輩子也沒遇到過。

  鄭韭偷偷抬頭看了江凌一眼,這位將軍雖年紀不大,但心思縝密行事果斷,雖不知他為何問自己這些,鄭韭還是選擇說實話,「兔子、山雞、鹿、鳥等,值錢的小人都抓。」

  聽到有鳥,江凌繼續道,「你可曾去康安城花鳥市賣鳥?」

  鄭韭的眼睛快速眨了幾下,「去過。」

  江凌打破砂鍋問到底,「最後一次去是什麼時候?」

  聽到這裡,鄭韭已感覺出不對勁兒了。他既慌張又激動地回道,「景隆四年快入冬的時候。」

  說罷,鄭韭的心怦怦亂跳,氣息也變得不穩了。

  江凌見他心境不穩,便單刀直入地追問,「以鄭春久的名字?」

  聽江凌說出「鄭春久」這個名字,鄭韭猛地抬頭看向江凌。

  江凌直視他的雙目,「或許,你也以別的姓名在外行走,譬如……魏從?」

  任將軍連魏從都說出口了,鄭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差點哭了,因為這一刻,他已經等了十年!鄭韭雙膝跪地行禮,顫聲道,「小人知道任將軍想問什麼,但小人不能跟您講,小人只能當面告訴姜大人。」

  江凌壓住激動,不急不緩地問道,「為何?」

  鄭韭叩首,「小人受養父所託,發了毒誓,請任將軍恕罪。」

  去見義父麼……留兒在追查魏從下落的事,義父並不知曉,若帶了魏從去,此事便不能再瞞著義父了。江凌毫不猶豫地站起身,「我現在就帶你去見我義父。」

  鄭韭有些慌,「任將軍,可是京里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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